江夙夙以为自己死了,等她醒来,却看到棺婴跟血兔子守在床边,见她睁开眼,一个兴奋得咿咿呀呀,一个高兴得大叫。
雨姬听到血兔子喊江夙夙醒了,连忙端着温好的药进房,亲手喂她喝。
江夙夙喝着药,看向雨姬好奇。
“这药怎么一点也不苦?”
雨姬看着碗里的药回答。
“你师父让加了糖,我加了葡萄。”
江夙夙听得一笑,身体还是痛的。
“师父不是说药加了糖,会影响药效?”
雨姬勺起一勺汤药,继续喂给江夙夙喝。
“总比让你继续吃苦好。”
江夙夙突然想起。
“丁晚来呢?”
她记得,她在承受雷劫的时候,丁晚来哭得像个小姑娘。
雨姬看了江夙夙一眼。
“去大理寺了,死了人,步暝帮你揭了悬赏,刘锦雁跟陆不同替你挣钱去了。”
江夙夙笑了笑。
“多少钱值得他们往外面跑?”
雨姬笑着说出赏金。
“白银九千两。”
听到这个数字,江夙夙瞬间坐起。
“这得是多大的案子,他们两个肯定解决不了!”
眼看江夙夙要下床,雨姬翻手一术将江夙夙弄晕,端着空碗,看了她一阵。
“你还是继续睡吧。”
棺婴跟血兔子在旁大气不敢出,直到雨姬端着碗出去,棺婴才跳上床,要蹦起跳向江夙夙的脸,血兔子见了,先跳起,后腿用尽全力踢向棺婴,把他给踹开,被血兔子踹到墙角的棺婴委屈得咿咿呀呀,血兔子龇着两颗门牙指着他,低吼。
“你这是想叫醒她?还是想一屁股坐死她?”
言罢,血兔子转身,蹲在江夙夙锁骨下方的位置,看着江夙夙的脸,酝酿了一下,然后脱去一半的雪白皮毛,光了上半身和两只前脚,左右开弓的在江夙夙脸上使劲,只是,它一双肉爪打不出声响。
雨姬端着药碗,并未走远。
“叫不醒的,别白费力气,她这次伤得很重,想让她好,就让她多休息几天。”
血兔子听了,耷拉下一对耳朵,看了眼门外,又看了眼江夙夙,然后跳下了床,它是知道江夙夙喜欢钱,才想叫醒她。
地狱雀从地里摘了菜回来,见黑龙从另一方向,揪着长安木鬼的耳朵往斋宅带,觉得奇怪。
“这是怎么了?”
黑龙瞥向长安木鬼。
“他见袁娘追着刘锦雁跟陆不同出去,也跟着往外跑,丹南担心他在外头变回一棵树被人当柴烧,让我把他抓回来。”
地狱雀听后,没忍住笑,上前劝长安木鬼。
“有锦雁他们,袁娘不会有事,安心在宅子里等就好。”
长安木鬼深感郁闷,他已经很努力了,人形还是不能维持长久。
门上的哭笑二门神从画像里探出头。
“那个穿山甲大叔也跟着去了。”
听到贾炎溜出去了,黑龙有些意外,因为他没看到,想了想后,才想明白,人大约是从地底下走的,他因此笑了一下,没再管,反正鬼医丹南只让他把长安木鬼抓回来。
大理寺。
看着手绘出的案发现场,丁晚来皱起眉眼。
这次死的是个即将走马上任的地方县令及他的夫人。
丁晚来去看过现场,门窗无外入痕迹,房间从屋内锁死,夫妻二人是在夜里遇害,仵作验了尸,两个人都没有中毒,死因皆是外伤造成,丁晚来根据死者血洒的方向及形状,能判断,当时的情况,应该是县令夫人先用剪刀一下捅向自己的丈夫,县令在受袭后,感到愤怒,拿起了桌子上的砚台,多次殴打,将妻子砸死。
案发现场并无多大怪异,怪就怪在,据死者的亲人说,县令跟他的夫人感情一向很好,没有什么矛盾,成婚两年来,连拌嘴这样的事都没有发生。
因死者是生于长安,这件案子六扇门也有参与,通过四处走访,得出的信息与死者亲人所说的一致,县令跟他的夫人十分恩爱,命案发生前,没有异常。
这就说不通了,一对恩爱夫妻是因何而突然翻脸?为什么能狠到杀了对方?
丁晚来想得直扣眉心,想了许久,他趁午饭时,回了趟斋宅,壮着胆子去问了鬼医丹南,姻缘剪何在?
鬼医丹南笑着拿出姻缘剪给丁晚来看,丁晚来见了,眉头紧锁,这下,他想不到一对恩爱夫妻突然互杀至死的原因了,这个案子发生得不明不白。
要想破案,只能寄望于陆不同跟刘锦雁,因为远离长安的一个村子里头,也发生了类似的凶案。
长安这边之所以给出悬赏,是因为一年来,总共发生过好几起这样的凶案,以前只被当成普通的案子结案,现因县令夫妇的死,所有案子连系在一起,在坊间被传成连环凶杀案。
皇帝知道后,命大理寺必破此案,以碎流言,所以,不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丁晚来不好交待。
约是在长安城,耐着性子等了五天。
丁晚来等回的却是一个坏消息,陆不同他们不仅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甚至连人也回不来。
据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