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丹南收了穿山甲贾炎,许他在鸣沙镇继续做生意,在送走后贾炎后,江夙夙看了一眼自己红肿的拳头,刘锦雁则看了一眼手中捅断的刀,两人默契的同说。
“皮是真的硬啊!”
深秋,长安城添了几天雨,连着下了两天,丁旭有些无聊,找来陆清跟步敬亭在家中喝酒,聊朝事,聊家事,也聊过往。
谈及前些日子,长安城的魏家珠宝铺往丁步两家送礼,陆清打趣。
“你们两个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与人方便的事,所以,人家给你们送这么大的礼。”
这无疑是脏水,步敬亭断不敢认,连忙摆手。
“没有的事,魏家就一做生意的,与我八竿子打不着。”
丁旭则是吃着菜笑。
“我平日倒是爱给夫人买些首饰,魏家铺子也去过好几回,但不付银子,白拿,这还是头一次。”
陆清当然知道两个兄弟的人品,是以笑着咳了一声。
“玩笑话而以,这么认真做什么?我又不是在审你们,又不拿你们下狱。”
步敬亭听了,笑着朝陆清一哼。
“审我,你好意思?还下狱呢,要真有个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你跟我,那是一起!”
陆清喝着酒,想起自己跟步敬亭现在是亲家,又是呛到,咳了一声。
丁旭看向亭外缠缠细细的雨,忍不住感慨。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几十年,我们都变成了老东西。”
步敬亭想起年少,面带微笑。
“我们也曾年轻,也曾桀骜……。”
不等步敬亭说完,陆清抬头补了一句。
“也曾被一个女人吓得落荒而逃!”
听到这句,丁旭跟步敬亭看向陆清,神情一愣,随即一同大笑。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丁旭、步敬亭跟陆清因为不同的事,去到了同一个地方,遇上后,也是觉得事巧,像今日一样,坐在了一起,喝酒闲聊。
那天的雨,下得犹如一场梦境,他们三人正在一座亭子里谈笑正酣,那朦胧烟雨中,便走出一个手撑油纸伞的女子,那女子其眼如星,其唇如血,腰间系着一个铃铛,铃铛随着她的每一步而晃摇,发出声响。
换是在其它地方,男人都会把这样一个女子的出现,看成一场美好的艳遇。
但那天的陆清、步敬亭和丁旭却不敢,因为他们到了那个地方后,就听过一个传说,传说,一到下雨,雨中就会出现一个女人,到处找郎君,若寻到男子,她便会将其留下,等到雨停后,那个地方就会出现一具男尸。
传说中的女子一如他们眼前的女人,撑着伞,腰间有个会响的铃铛。
步敬亭他们见到她,均吓得脸色发白,也不知是谁先跑,反正最后是一起不顾一切的冲向雨中,连随身带的包袱都没敢要。
剩下那个女人撑着伞在他们身后喊。
‘郎君,你们为何要跑?’
听到这句话,陆清三个更是没命的跑,脚踩在水坑,溅得满衣角的泥。
回想起往事,丁旭三人撑着额头笑。
笑完,陆清抬头问丁旭二人。
“时间有些久了,我都忘了,那个女人叫什么?”
丁旭稍想了想,想起来后,抬手伸出一根手指点向陆清。
“当地的人,叫她雨姬。”
步敬亭也想起来了。
“对对对,是叫雨姬!”
陆清喝了口酒,嘴角有余笑。
“后来,回了长安,这件事,我本想查一查,但谁知刑部的事情,一天天的没完没了,忙来忙去,最后给忙忘了。”
丁旭看向陆清。
“说起来,当地的官府没上报?”
陆清摇头,他猜想。
“这种命案都被当成了雨姬杀人,百姓们皆认为如此,想来,官府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上报。”
步敬亭笑着夹了一口菜,送进自己嘴里。
“反正我是不相信什么鬼神,一切的命案,都是人为。”
丁旭听了,看向步敬亭,笑着打趣。
“对,你是不信鬼神,但那天,你跑得最快!”
陆清没忍住想笑,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被呛到,咳到了脸红。
步敬亭则是不好意思的脸红,直喊喝酒。
这时,他们三位的夫人也聚在一处,从窗户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然后聊她们自己的,谈及步暝已经娶妻,丁晚来的娘十分羡慕,步暝的娘听了这样的话,连忙给丁晚来的娘使眼色,怕失去儿子的陆夫人听到这些事情会伤心,陆不同的娘却笑着摆手,表示不打紧。
斋宅中,陆不同也在看雨,他见雨把长安木鬼淋得狼狈,好心的给槐树撑了把伞。
血兔子蹲在廊下,两只爪子捂紧了自己的衣服,生怕突然有人吓它。
黑龙站在二楼,看到雨,就想起曾经,想起他曾经护过的人,想起他最后被人害成这样。
袁娘跟着地狱雀学做饭,菜切得不怎么好,且切得很慢,沟鼠杜姑娘在灶前帮忙生火。
流萤以妖术弄干了刚浆洗好的衣裳,抱着衣裳从书鬼门前经过,见书鬼在教江夙夙念书,江夙夙却困得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