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大多事与愿违。
步暝跟黄山本不想多管闲事,结果一觉睡醒,便看到昨夜去那家当铺的人死了,且是死在了步暝的房门口。
步暝开门见到地上的尸体时,正好有客栈伙计端东西上楼,看到步暝站着,步暝脚尖前的地上躺着人,一动不动,客栈伙计扯着嗓子就开喊。
“杀人了!”
那伙计这一声喊,震耳欲聋,不只黄山被吵醒,客栈里的所有人都醒了,开了门在往外看。
客栈的掌柜也是飞快的跑上楼来,看到这一幕,不敢走近,连忙吩咐客栈里的伙计。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报官?!”
步暝见这些人已生误会,他并不解释,先蹲下身摸了摸地上这人的脉搏,确认了对方的脉搏已经不再跳动,触之尸体发寒,看样子,是死了有一会儿。
步暝皱起了眉,他的门外死了一个人,他竟一点儿不知道,他不敢相信自己睡得是有多死。
黄山认出地上的死者,走出门来,站到步暝身旁,抄起了手。
“什么情况?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硬闯?”
步暝扭头看向黄山淡淡的笑了一下。
“就看是谁招惹谁了。”
客栈的人报官没多久,鸣沙镇的衙门就来了人,来了共有四五个,手都按在刀柄,急匆匆的上楼,看清情况后,衙差正欲开口要将步暝拿下,这时,步暝不慌不忙的掏出了自己的腰牌。
一见六扇门腰牌,县衙里的人看对了眼,看清是真后,连忙后退两步,拱手对步暝行礼。
“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
步暝收起腰牌,看着地上的尸体笑了笑。
“我看,未必,这不,迎得挺好?还给我送份大礼。”
客栈里围观的人皆看出形势有变,都没想到杀人疑凶,竟不是凶手,而是一位六扇门的大人,想着有当官的保护,这些人也壮了胆,走出屋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开始议论。
步暝见围观的人多,目光把眼前的人扫了一圈儿。
“有没有认识死者的?”
问了以后,暂时没人回答,步暝又问了一声。
“没有人认识死者吗?”
这时,先前发现步暝门口死了人的客栈伙计从人群中挤出,走上前仔细看了看,然后望向步暝。
“大人,这人我认得。”
步暝看向伙计,也不问。
伙计被步暝看得浑身发毛,他知道六扇门的人不好惹。
“此人姓薛,来了鸣沙镇有一段日子,前些时间住我们这儿,但后来因为没钱,住不起,便离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死在这儿,小的知道他没钱,没给他开过门,客栈里的其他伙计应该也不会放他进来。”
黄山听了,想起这家客栈不便宜。
“他以前很有钱?”
伙计见黄山跟步暝站得近,这个问题,他不敢不答。
“听说啊,我也是听说,他当初来鸣沙镇的时候,也不是很有钱,身上唯一的家当都在赌坊输了个干净,后来,他听说梦能换钱,就去了典梦商人那儿,然后就有了很多钱,我还是趁着上菜的时候,偷瞄过一眼,粗摸估计,他怎么也得有个千把两,那段时间,他住在我们这儿,住的是最好的房屋,每天都是好酒好菜,但再后来,应该是又去了赌坊,没几天时间,就把他自己折腾成了穷光蛋,没钱后,他好像是又去了趟典梦商人那儿,然后,又有些钱,回我们这儿接着住了两天,想是,还是去赌了,最后他付不出房钱,便被我们赶了出去,此后,没再见他,这又见,就……。”
听了客栈伙计所说,步暝看了眼黄山,他们昨晚亲眼所见,死者又去了典梦商人那里,做了一个春梦,只换了三个铜板。
三个铜板,还不够在这家客栈打壶酒的,死者肯定是住不起这家客栈,那他为什么会来?又为什么会死在这儿?
想到诸多疑点,步暝抬头把围观的人扫视了一圈儿,然后看向县衙的人吩咐。
“走吧,把尸体带回县衙,找个仵作来看看。”
衙差听了,连忙照办。
步暝跟黄山一起到了县衙,亲自盯着仵作把尸验完。
死者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体内无毒,唯有后背有个细如发丝的小孔,黄山看了一眼那小孔,等其他人都出去了以后,才与步暝说。
“这是银针扎了死穴,使其气绝而亡。”
步暝听后,仔细看了看死者的脸,还抓起死者的手看了看。
“这么说,凶手会武功。”
黄山猜测道。
“应该就在客栈。”
步暝想了想,快步走出,看向衙门的人。
“马上围了那家客栈,凶手就在客栈里头。”
县衙的人听了,动作利索,生怕把六扇门的人给得罪了。
见衙门的人都去做事了,步暝这才转身,看向缓慢走来的黄山。
“不是客栈伙计开的门,应该就是在大半夜,其他人都睡下了,那个认识死者的凶手给死者开的门,我们要想知道那个凶手是谁,还是得先查清楚死者的身份。”
黄山看向步暝询问。
“你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