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光着双脚,独自走在街上,边走边哼着那首诡异的童谣,这一幕看起来十分吓人,有偷看到的百姓无不回头看看自己家的孩子还在不在,确定不是自己的孩子后,才放下心,更觉得街上那一幕惊悚,连忙把门窗关紧。
刘锦雁虽知道了下面走着的那个孩子不是活人,但是一个尸体……她刚想说,尸体怎么会走路会说话时,扭头看了一眼陆不同。
陆不同见刘锦雁看自己,他笑了笑。
“这孩子跟我不一样,他应该是没有灵魂,受人控制。”
听到是受人控制,刘锦雁心里舒坦得多,这才刚揪出一个可疑的杀人凶手,便上演有鬼怪作乱这一出,岂不是很打脸?
“是那个刑仵作?”
陆不同摇头,看向自己能看到的各个地方。
“不知道,很少人会这种控尸术,即便是所谓的赶尸一族,也是近距离凭铃声操控,这个人明显比一般的赶尸人强大得多,至少在控尸这一方面,无人出他左右。”
刘锦雁想了想,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事,她索性不想,一跃而下,将那小孩儿的尸体先控制住。
那小孩儿被刘锦雁逮住后,嘴里依旧重复着童谣,确实是一副意识全无的模样,刘锦雁在触到他的皮肤,感觉到他全身冰冷后,还特意按了按他脖子上的脉动,脉搏没有丝毫起伏,这就应证了她跟陆不同的判断,这孩子不是活人,只是一具尸体。
刘锦雁见这小孩儿的尸体没有什么攻击性,便把孩子抱起,带回了陆不同身边。
“陆大哥,怎么办?”
陆不同看了看双目无神的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死了还要被人利用,这让他心里不舒服。
“把利用他的人找出来。”
刘锦雁抱着孩子点了下头,她心里也这么想,但事情没这么好办,要说上阵杀敌,那她是手起刀落,但办案并非她的长项,能发现一些线索,已经是她的极限,当她被律法和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束缚着的时候,令她觉得窝火。
“要不然直接抓刑仵作得了,白天不好抓,就晚上抓,不让其他人看见,不就行了。”
陆不同想了想,劝道。
“再等等吧,我们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还是回去看着那具尸体比较好。”
刘锦雁点头。
等他二人回到那具尸体所在的位置,两人皆茫然,刘锦雁是气得把孩子一放,双手叉腰。
“这是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
陆不同看着木芙蓉旁的地上,空空如野,心里也开始烦,他当时去追刘锦雁的时候是有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想调虎离山,但因不放心刘锦雁的安危,他还是跟了过去,所以导致现在。
但这也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刑仵作不希望他们得到这具尸体,或者说不想这具尸体落在六扇门的手里,换句话说,就是那个人的尸体里头有秘密。
“或许你说得对,我们不该畏首畏尾!”
刘锦雁一听,要去拿刑仵作,心情瞬好。
“我记得面摊老板就住在他摆摊的那条巷子里,我们先去找他,让他带我们去找刑仵作。”
陆不同点头,就要随刘锦雁走,这时,他看到那小孩儿在不受控制以后,又自己走了起来,小孩儿嘴里的童谣就没断过,陆不同怕这个孩子这样走下去,会走不见,便想带这小孩儿一同前往。
由是这死掉的小孩儿一直在念童谣,有些恐怖,等刘锦雁跟陆不同找到面摊老板时,他听到声音,先被吓得不轻,而后,又差点儿被跳进自家院子的两个人影给吓死。
还好陆不同说了句‘别怕,是我们。’
听清是刘锦雁他们的声音,面摊老板的神色这才好转,连忙回屋点亮油灯,陆不同抱着孩子走进屋时,面摊老板刚好转身,当他看到陆不同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时,他的下半身都像是泡在了冰水里,感觉寒冷,逐渐僵硬。
刘锦雁见面摊老板被陆不同怀里的孩子吓得面色刹白,忙走上前问。
“你认识?”
面摊老板僵着脖子点了两下头。
“死……死了,两年了,咱们县令的儿子。”
刘锦雁觉得意外的啊了一声。
陆不同察觉事情复杂,不再急着找刑仵作,而是坐下,让面摊老板把事情说清楚。
面摊老板走到水缸前,用瓢勺起半瓢水,猛喝了两口后,告诉陆不同跟刘锦雁,芙蓉镇县令有个儿子,两年前意外淹死,这件事,全镇的老百姓都知道,县令为此还消沉过一段日子。
坐着说这些的时候,面摊老板的两条腿不停的哆嗦,眼睛不时的向陆不同抱着的孩子看去。
死了两年的人,尸体却没腐烂,再次出现后,还会说话,还哼着那首要命的‘血兔子’,任谁看了,都会起鸡皮疙瘩。
刘锦雁知道面摊老板很害怕,忙宽他的心。
“别怕,这孩子是受人控制,不会害人。”
面摊老板都想哭了。
“控制他的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控制他?”
这一点,陆不同跟刘锦雁也想知道。
想了想后,刘锦雁起身,看向面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