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照在通往斋宅的小路上,马车停在斋宅的门口,丁晚来的车夫因住在斋宅里,见多了,也见怪不怪,没往外说,流萤很早之前,就没再给他施幻术。
车夫停好马车后,搬出凳子,好让步暝跟丁晚来从车上下来。
新妇蛛因是晚上要借月华修行,这段时间,都住在斋宅里,门口只有哭笑二门神,他们在画像中见丁晚来他们回来,刚想埋怨丁晚来他们回来得太晚,却瞥见丁晚来手中的盒子。
“咦,打哪儿来的这东西?”
丁晚来见笑脸门神问他,便拿着盒子上前。
“你认得?”
笑脸门神刚想回答,哭脸门神争着说。
“诶呀,你忘了吗?在不律律城,有个给我们兄弟二人吃不老药的郎中,他装药就喜欢用这盒子,并且在装药的盒子下头刻了他的标识。”
丁晚来听了,忙把盒子翻了个面,一看,盒子下头还真有个火焰一样的标识。
哭笑二门神从画像中探出头,看到了盒底的标识。
“我就说吧,是他的盒子。”
步暝听后,上前跟哭笑二门神打听。
“在不律律城的时候,因从未见过他,那件事后,我们差点儿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你们知不知道,在哪儿能找到他?”
哭笑二门神互看了一眼,才看向步暝。
“现在在哪儿能找到他,我们兄弟二人是真不知道,在不律律城的时候,就很久没有见过他,出了不律律城更是没机会见他,只知道他喜欢用这盒子装药,还有就是他在不律律城的时候,收了个徒弟,他那徒弟不怎么规矩,学到些本领后,便仗着自己的医术,在外头时常干些欺骗小姑娘的龌龊事情,老郎中知道后,对他那徒弟很是嫌弃,我们只知道这些。”
听完哭笑二门神的话,丁晚来想起在不律律城时,找到步暝报恩的那个女鬼,她就是被一个郎中给诱欺,现在想来,骗那女鬼献身的郎中,应该就是那老郎中的徒弟。
可惜,想起这些,对破案,毫无进益,丁晚来想了想后,推开门,回到了院子里。
只见斋宅里头,其他人早已睡下,就连青鱼精秦如,现在都是睡她自己的房间,院中唯有长安木鬼闭着眼,一直借着月华修行。
步暝进了宅子后,跟丁晚来轻手轻脚,生怕吵醒其他人,就在步暝要回自己房间的时候,他闻到自己身上一身的酒气,立马转身,向丁晚来的房间走去,进了丁晚来的屋与他说。
“今晚,我在你这边将就一下,不然流萤闻到我这身酒气,她会醒。”
丁晚来点了下头,并不介意,两人简单洗漱后,躺到了床上,一起想今晚发生的事情,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活生生的人说死就死。
忆起往昔,丁晚来笑了笑,他想起魏谦曾经为了让丁晚来跟乔衡斗富能赢,怕丁晚来的钱不够,魏谦拿出了他自己所有的私房钱,悄悄的往丁晚来手里塞,这样的朋友,虽不说有多好,但真的很仗义。
步暝则想起自己跟魏谦有一次夜宿花楼,被自己的老子带人来抓,魏谦为了让步暝躲过一劫,竟然跟步暝调换房间,蒙着被子,替步暝受了步敬亭狠狠的一鞭。
若非是这样的交情,现在的步暝跟丁晚来,也不是什么人叫他们喝花酒,他们都会去。
“我睡不着。”
“我也是。”
第二天一早,他们找到蟒蛇长夜,想让研习医术的长夜帮忙分辨一下空药盒中,曾经装的是什么药丸。
这个对于长夜来说,并不困难,拿过药盒,闻了几下,便当即说出药的成份,他把药在纸上写下后,一组合,得出一个结果,是以诧异的看向丁晚来跟步暝。
“你们需要吃这个?”
这个问题,问得丁晚来跟步暝连忙摆手,不得不跟长夜解释。
长夜听闻,丁晚来二人出去喝个酒,喝了个命案出来,由是心中在猜,到底是丁晚来这两个人倒霉,还是靠近他们的人比较倒霉。
“这药确实有增进那方面的功效,其作用能使人兴奋,但是,我只闻得出成份,不知其剂量,属实不好说,这荮会不会霸道到让人脱阳而死,除非,我做出来,让人试一试。”
丁晚来一听,抬头望向长夜,严词拒绝。
“我不试!”
步暝听了,生怕落到自己身上,双手一起摆。
“我也不试!”
长夜能理解丁晚来为何不试,只是不解步暝。
“他不能试,我知道,你又为何不可?”
步暝欲言又止。
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靠近,才小声告诉长夜,他至今未与流萤圆房。
长夜听了,低下头,忍住笑。
一向好奇的江夙夙,习惯了偷听,她一大早的,看到丁晚来跟步暝鬼鬼祟祟的去找长夜,便一直跟着,所以,在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后,兴奋的把长夜的房门推开一条缝。
“长夜哥哥,我可以试!”
长夜三人望向门,皆愣了神,千防万防,都防不住江夙夙这个人。
反应过来后,丁晚来心中怒吼了一句,你试个锤子!然而,他还是不能凶江夙夙,也舍不得凶她,知道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