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夙夙不管袁娘是否学她,袁娘喜欢学,就让她学,丝毫不影响江夙夙发挥,她蹲在树丫上指着流萤。
“流萤姐姐,你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跑了,简直是让我们伤心。”
袁娘听了,也跟着说‘流萤姐姐,你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跑了,简直是让我们伤心’。
等袁娘说完,江夙夙看着流萤,表现得有些不高兴。
“师父说了,娘家人不在,你这是成的哪门子亲?!”
因对鬼医丹南的称呼不同,袁娘不知道这句该不该学,挠起了脑袋。
流萤自知理亏,望着江夙夙轻咬嘴唇,想着该怎么跟江夙夙解释,这时,步暝挡在了她身前,笑着朝江夙夙拱出双手。
“怎么样才算?夙夙妹妹帮忙拿个主意,行不行?”
听了这句,江夙夙脸上装出的怒化为笑意。
“自然是要在宅子里大摆宴席!”
袁娘跟着学‘自然是要在宅子里大摆宴席!’。
斋宅里的所有人都开始笑,沟鼠们也叽叽叽个不停,流萤这才知道他们不是真的生气,随即她也笑得很开心。
江夙夙跳下凤凰木,跟地狱雀商量起怎么办婚宴的事情,这种事,她不太熟悉,地狱雀一句句的讲,她一点点的记,要什么,不要什么,她都记在心里。
蟒蛇长夜成过婚,在旁提出不少建议,书鬼也在插嘴,黄山自是不甘寂寞,钻出狼豪来,说了一些他的想法,青鱼精秦如在大水缸里吐着泡,提醒江夙夙,新人成婚,还有需跟长辈敬茶这件事情。
斋宅里的所有人都开始为婚宴作准备,因为不能让新娘子做事,流萤倒有些不安,在别人忙的时候,她来到了江夙夙门外,望向月光纱后的鬼医丹南,怯而轻声。
“先生……。”
鬼医丹南放下书,看向流萤笑。
“你在怕什么?”
流萤抬脚进屋后,咬起了嘴唇。
“我跟他不同,我是妖,他是人……。”
鬼医丹南看出她的担心,笑问。
“你怕我反对?”
流萤低下头,没说话。
鬼医丹南笑了一声。
“我若反对,你觉得他们现在会这么闹腾?”
流萤听了,抬头望向鬼医丹南,得知他是允许的,她心中自不再有恐惧,笑着想给鬼医丹南行礼。
鬼医丹南笑着拿起了案上的书,亦笑着提醒。
“这个礼就免了,敬茶的时候,得行大礼。”
流萤听后,望向鬼医丹南,笑着点头,然后跑了出去。
看到她出去,鬼医丹南抬头笑。
“妖如何,人又如何,情这个字,从来没有规矩。”
院子里,江夙夙看着手中哗哗出去的银票,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因想到是流萤成亲,她索性一咬牙,一狠心,不再去计较花多少,该花就花,所有人的提议,来者不拒,她都同意。
步暝在斋宅里,等着又当新郎倌。
丁晚来则在大理寺,如坐针毡。
朝堂上,丁旭跟刘襄吵了起来。
刘襄请皇上为自己的女儿和丁旭的儿子赐婚,这件事,丁旭不同意,丁旭直言,自己的儿子早有意中人,全长安都知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皇帝有所耳闻,是以从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有些为难。
而刘襄,却不懂得退让两个字怎么写,他看着丁旭冷笑,心里只想,跑了步家,岂能让你丁家再跑?!
“这件事,我也有听说,知道你儿子还没成婚,就在城外养了个外室,男人嘛,三妻四妾,这没什么大不了,我刘襄不是小气的人,这种事,我不会计较。”
丁旭低头亦是冷笑,抬头望向刘襄。
“刘将军得到的消息怕是不太可靠,我儿子在城外养的那个,可不是什么外室,那是我跟我娘子过了眼的,认定的儿媳,只因目前年龄尚小,还不便成婚,需等半年,才能迎娶。”
刘襄没这么容易被丁旭用几句话堵回,知道丁家的事后,他该怎么说,事先早就想好。
“你也说了,那姑娘年纪小,小小年纪,当家未必当得成,既是如此,何不娶个能独挡一面的,你儿子要真的喜欢,大不了,我们家雁儿做大,让那姑娘做小。”
丁旭被刘襄气红了脸,虽自古男人就有三妻四妾的说法,但他看不得刘襄这么强嫁,哪能牛不喝水,强按头?真把他丁旭当牛!?
“刘将军,我儿虽顽劣,但那孩子是个死脑筋,他既认准了那个姑娘,就是不会再改心意,刘将军如今此翻相逼,难道,是想看着我丁家绝后,才是刘将军的真实目的?”
丁旭这句话一出,皇帝的脸色不对劲。
不为别的,只因丁旭的妻子跟他这个皇帝是族亲,还是走得很近的族亲。
可以说,丁旭妻子的娘家,是他这个皇帝坐拥皇权的最大支持者,当初,若无陈婉玉姐妹俩的父亲,要不是陈家,他未必能坐得上这个位置。
而如今,身为天下首富的陈婉玉,也是把大部分的收入都暗中交给了朝廷,这给了朝廷,就相当于是给了皇帝,所以说,这件事当中,既有亲情,也有利益。
更重要的是,陈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