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城陈府。
见到丁晚来的姨母,江夙夙终于懂了师父教她的四个字,风华绝代。
陈婉玉长得很美,虽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在,她见丁晚来身边的姑娘在看自己,也朝那姑娘多看了几眼,瞧见自己外甥满心满眼都是那姑娘,频频给那姑娘夹菜,她看出些事情来,笑而不语,没打扰他们,席上倒是与步暝话说得多点儿。
饭后,丁晚来带着步暝二人跟自己姨母在花厅里闲话家常,时间在烛火盈照中流失。
子时一到,事如陈婉玉说的那般,只要一进子时,本是一切正常的她,就会突然胸口疼,疼得直冒冷汗,江夙夙见了,起身上前。
“夫人,能不能把你的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听到让脱衣服,陈婉玉望向江夙夙。
丁晚来跟步暝相视后,退出了花厅,将花厅附近的下人都遣开。
陈婉玉见状,这才肯将衣服拉下,给江夙夙看。
为了看得清,江夙夙凑得很近,她瞧见陈婉玉胸口上方的红点,像是在流血般,异常鲜艳,她伸出一根手指去摸,收回手时,指头上虽干干净净,但她却闻到了血腥。
“这像是扎针取血。”
陈婉玉听糊涂了,不知道是谁给自己扎的针,又是怎么个取血。
江夙夙想了想,看向陈婉玉。
“夫人,要是你想解除这针扎之苦,现在有两个法子,一是让我师父现在给你诊治,二是,等我把那个给你们扎针的人找出来。”
陈婉玉胸口很疼,额头冒着汗,忍了一阵,不再感到痛后,才望着江夙夙,问得轻声。
“是不是找出那个什么扎针的人,就能救所有人?”
江夙夙点头,理论上是这样。
见江夙夙点头,陈婉玉看着她笑了一下。
“那我选第二个。”
江夙夙望着陈婉玉,她不是很懂,像陈婉玉这样的有钱人,为什么要跟别人一起遭罪?在江夙夙的认知中,富人多是自私,好人只占绝少数。
“为什么?”
听到江夙夙问,陈婉玉笑着起身。
“你知道我富甲天下吗?”
江夙夙点头,来永宁城的路上,步暝跟她讲了,陈婉玉很有钱,天底下没什么人能比她赚的钱更多。
陈婉玉扭头,看着江夙夙。
“那你可知富从何来?”
江夙夙坦白的摇头。
陈婉玉笑了笑,上前拉住了江夙夙的手。
“富从民来,富来自国泰民安,若民不安,任我有千般手段,也赚不到太多,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与其他的平民百姓虽不能同甘,但不妨碍我在这件事情上愿意跟他们共苦,有道是,钱取之安乐,必散于痛苦,若能救千万人,我不会选只救我。”
江夙夙皱了下眉头,陈婉玉这翻话,她好像能听懂。
听到花厅里在说话,丁晚来敲门问了一声。
“姨母,我们现在能进来吗?”
陈婉玉看向门,笑了笑。
“进来吧。”
丁晚来听后,推开门,直接走向江夙夙。
“看了吗?是个什么情况?快跟我说说。”
江夙夙望着他回答。
“我看了,但师父没有,夫人选择救所有人,不单救她一个,我们得先把那个扎针的人找出来再说。”
步暝低下头去,微想了想。
“扎针?能悄无声息的给人扎针,什么人能做到这个。”
江夙夙坐到了椅子上,伸出按过陈婉玉胸口的手指,仔细闻了闻。
“也有可能不是人。”
听到做坏事的不是人,陈婉玉的脸色有些不好,担心的走向丁晚来。
“如果不是人,是什么妖怪的话,我岂不是不该叫你们来,该先找个法师看看?”
丁晚来知道姨母是担心她连累了他们,笑着安慰姨母。
“姨母放心,不管是人还是妖怪,我们能应付。”
陈婉玉急在脸上,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岂能不知道丁晚来有几斤几两。
“不要诓我,破案审案,你是有一套,但是你再出息,也是个凡人,我还不知道你?你能对付妖怪?”
江夙夙抬头看向陈婉玉。
“他虽不能,但我能。”
陈婉玉转身,看着江夙夙,没瞧出这个小姑娘有什么特殊的异能。
江夙夙见陈婉玉似不相信,起身向她走去。
“放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丁晚来说了,如果我帮了你,你会给我很多钱,就算是为了钱,我也会拼命,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陈婉玉越听,越听不明白,她以为这小姑娘是……。
不等陈婉玉问出口,丁晚来将她拉到一旁小声。
听完丁晚来打的如意算盘,陈婉玉笑着拍了一下丁晚来,笑他何时学得这么有心机。
知道江夙夙是丁晚来千方百计想娶到的姑娘后,陈婉玉恨不得对江夙夙好,不顾夜深,带江夙夙回房,拿出好几盒珠宝,让江夙夙自己挑,说是当作见面礼,不算破此案的赏钱。
江夙夙没想那么多,陈婉玉让她挑,她当真就挑,很快选中一枝珠钗,心想着,送给沟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