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丹南只管看书,也不管江夙夙有多为难。
江夙夙自知,这件事,她一个人无法解决,出了门去,寻地狱雀他们,奈何他们也没钱,几个人一起愁眉苦脸。
最后,还是书鬼灵光一闪。
“未必要把长安城的槐树都带回来,你们想想,木鬼,木鬼,其本质应该与我相同,我怕什么,它应该也会怕什么,找到方法,兴许我们可以不拔树,直接把他带回来。”
江夙夙看向书鬼,一拍脑袋。
“你说得对!你怕墨斗线,它应该也怕那个东西,我只要进长安城,每根树给上一拳,他一定会痛得受不了,自己跑出来!”
丁晚来直呼不可,在一旁皱眉。
“有几根树能挺得住你一拳?你一拳下去,树杆直接断开,它们跟死了区别何在?让人发现,还是得赔钱。”
流萤点头,觉得丁晚来说得对。
地狱雀想了许久。
“事情难就难在,不知道他躲在哪棵树里,还是他能在所有槐树间流窜,不好把它找出来。”
听她一说,几个人头痛得更厉害。
要真像地狱雀说的那样,木鬼在满长安的槐树上溜达,事情更不好办。
丁晚来看得出江夙夙志在必得,为了不让她乱来,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用茶水在桌子上画了长安的大概地图给他们看。
“要不然,我们从四个方向一起朝中间摸排,它就算再会躲,也只能往前,这样,我们就能把它逼到中心的死角里面,如此一来,范围大大缩小,是不是好办一点?”
书鬼起身赞同。
“我同意,可以这么干。”
流萤跟地狱雀互看了一眼,轻轻点头。
江夙夙见了,当即拍桌。
“就这么办!”
入夜,几人进了长安,分为四组,流萤、地狱雀、书鬼分别从东南西三个方向朝中心摸排,江夙夙跟丁晚来则以北边为起点。
因是这件事,不能让世人瞧见,他们开始的时间很晚。
江夙夙和丁晚来是人,没有天眼,没有阴阳眼,就算有鬼出现,他们也未必看得见,因此,格外细致,生怕错过木鬼,自己没有发现。
他们分别负责街的左右边,瞅着一棵又一棵的槐树,边摸边说,疑神疑鬼。
特别是晚风吹动树叶的时候,丁晚来总觉得身后有鬼,握着手中的木棍,恨不得转身就给那棵在动的槐树来上一闷棍。
有好几次,他都在忍,终于,他忍无可忍,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狠狠的给了一棍!
一棍下去,啊的一声!
丁晚来愣了一下,看到自己打中的居然是步暝,这让他又惊又郁闷。
“步暝,大晚上的,你不回家,跟在我后面做什么?你是不是有病?!”
步暝毫无准备,头上挨了一棍,痛得要死,手指向丁晚来。
“你才有病!我是打算回家的,谁知道在路上看到你,我见你鬼鬼祟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就想说跟上来看一看,谁知道,你一句话不说,回头就给我一棍!”
江夙夙看到步暝,赶忙从街对面走过来,双手扯向步暝的脸。
“太监,不要轻易相信他!木鬼是鬼,说不定这就是木鬼所变,你看我把他的脸皮给你撕下来。”
说着,她开始用力的撕步暝的脸。
步暝痛得大喊。
“你们两个疯了吗?松开!快给我松开!”
丁晚来见状,拉开江夙夙,心里却有几分信她所说,对步暝试探。
“我问你,你三岁的时候,尿尿喜欢朝哪边?”
步暝揉着被扯红的脸,把丁晚来跟江夙夙各看了一眼,若非不想被他们俩弄死,他才不想把答案说出来。
“朝南!”
丁晚来听了,看向江夙夙。
“可以放心,他是人,不是鬼。”
这句话把步暝给气得。
“发什么神经啊?你们俩才是鬼!”
江夙夙见步暝没有嫌疑,想起正事。
“是让他走?还是把他打晕?你来?还是我来?”
步暝一听要打晕自己,摸向腰间的刀,看向丁晚来。
“你小子今天要是敢打晕我,你试试!”
丁晚来很是为难,毕竟他已经打了步暝一棍,再打,怕真的伤情份。
“要不,让他跟我们一起?多个人帮忙,排查起来也快。”
江夙夙轻轻皱眉。
“可是……。”
步暝的手按在刀上,不敢松开,他的视线在江夙夙和丁晚来之间扫,他不知道江夙夙跟丁晚来两个人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在发什么疯,才会一路摸着槐树自言自语,还把他打一顿!
丁晚来把事情跟步暝说了以后,步暝笑着倒退,说什么,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他倒退着,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江夙夙,指了指丁晚来。
“你们两个有病,绝对有病!还病得不轻!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对着丁晚来二人离开。
月色下,丁晚来叉起了腰,看向步暝离开的背影。
“对,这个世界没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