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
“你的意思是,周静思老师现在正和之前的司马喜一样,在构建一个能够让我们进去探险外加救人的精神空间?“
张红棉点了点头,但是点头到一半又摇了摇头:
“是,但是不全是。”
“活人的心灵幻境构建和将死之人或者已死之人的心灵幻境构建方法和程序是不一样的,简单来说,在情绪支点的定位上,活人更好定位,死人更难定位,但在记忆的收拢和整合难度上,要整合死人的记忆难度比起活人来说,难度更高。”
“单纯地比较司马喜和周静思两个人创建心灵幻境的水平的话,半斤八两吧。”
“不过呢,你最后进去的那个心灵幻境,其实并不是司马喜创建的。”
“如果要比较我在的那个心灵幻境和周静思正在创造的这个心灵幻境之间的水平差距,那我就只能说,天壤云泥了。”
张红棉颇为自傲地解释着,谢治看着张红棉脸上那种自豪甚至于有点自负的表情,突然想起来自己每次变身绯红誓约的时候总会遇到的负面情绪侵染,绯红誓约变身模式下,自己总是会变得过分的自负,乃至于有些桀骜不驯,原来一切的源头来源于张红棉身上的负面性格。
但在谢治还在思考的时候,一旁的王大摆突然“焯”了一声,这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个跳。
“你干啥呢?”
在一边听得有些迷瞪的熊安穗被这一声吓了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向王大摆,
“周老师还在构建心灵幻境呢,你别把幻境的构造进度给直接打断了,要重新开始可不好玩。”
“对不住,对不住……”
王大摆双手合十,不停地对着远处抬头看过来的周静思老师打招呼,示意自己这边没事,只是一时间有些失态。
道了一会儿歉以后,王大摆转回头来,对着张红棉怒目圆瞪,小声但愤怒地张开了口。
“原来是你们搞的鬼!”
“我就说怎么明明是一个从温泉养老院保安身上提取到的记忆副本,怎么谢治竟然能从这个记忆副本里把绯红恶魔给救出来的!”
“你们什么时候搞的偷梁换柱!”
张红棉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怪我咯”的表情:
“很早之前。”
“早到,你们刚刚在大学城里盯上我的专属负清师。”
张红棉的虚像勾住谢治的脖子,啪嗒一下亲了谢治一口,然后在谢治一脸无奈的眼神里又重新回到手机屏幕上方,对着众人解释起来。
张红棉说,原初教会对于“确定哪个人未来会成为穿越者”的技术研究,要比人类天平更早,甚至于,教会里对于那个“在未来会成为穿越者的人”,还有一个独特的称号,叫做“穿越者的人间体”。
原初教会和人类天平在势力活动范围上有很大的重合,因此,在人类天平找到谢治的人间体时,原初教会也同样看上了还是正牌大学生的谢治。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天平做初一,乃至于你们从初一做到十四,我们只要做十五就好。”
“你们通过满足面具来催化人间体身上即将发生的穿越进程,我们只需要在你们的布局之外再加上一层污染场的布局,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你们想通过穿越者找到温泉养老院里的神书,我们同样不需要改变整个计划的走向,只需要在关键点改变一点微小的细节,就可以把‘保安人员的记忆副本’改成‘张红棉的记忆副本’。”
“你看,这就是人类天平和原初教派的差距。”
张红棉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谢治说的。
一旁的王大摆脸都涨红了,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从一开始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但仔细一想,他又只能反问自己一句,“难道不是吗?”
憋了一会儿气之后,王大摆最终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把胸口的浊气吐了一些出去,但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反倒是一旁的谢治凑过去拍了拍王大摆的肩膀,拍得十分用力。
王大摆抬眼一看,却看见谢治正非常严肃地盯着自己,语重心长地开了口:
“摆啊,你现在知道,我刚刚穿越的那几天,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吧。”
王大摆一愣,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报还一报啊,只能说,算人者人恒算之。”
“人类天平一直想从穿越者手里谋划许多,没曾想到最后却反过来变成了原初教派在背地里图谋的对象。到最后,穿越者确实定位到了,也成功地通过穿越者拿到了神书,但诸多谋划最后却都成了原初和负清部的嫁衣。”
王大摆苦起一张脸,又叹了口气,摇头摇得更狠了,
“甚至连我自己都从猎人变成了猎物哦,只能说一句技不如人了。”
听到这里,陆川也凑了过来,拍了拍王大摆的肩膀。
王大摆一愣,说,谢治拍我肩膀我能理解,你这是过来干嘛?
难道你也是绝望组织的?你又是哪个山头的绝望人?
陆川摆了摆手,说:
“我倒不是作为哪个绝望组织的成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