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比赛有惊无险,有一辆夺冠热门车在一个弯道没压住速度而飞出赛道,不过碰撞并不严重,至少车辆外观上没什么损伤。
虽然出口中国的日系车可能轻轻一个看起来只是表面掉漆的损伤实际上水箱已经漏了,但是比赛用车的质量关乎选手生命,各家用料还是很扎实的。
在赛后采访中,这家将在顺位第八出发车队也对自己依旧保持信心,“明天的比赛在夜间,天气预报还说明天有雨,这正是我们所擅长,之前我们就利用了不同环境下的进站策略顺利赢得了比赛,所以我们相信明天也可以顺利赢下比赛。”
与野树莉奈看着这个采访有些惊讶,转头看向一旁正在和男友庆祝他们今天的好成绩的武良桃纱,开口问道,“明天的比赛是晚上,而且还会下雨?现在是冬天,本来轮胎温度就是大问题,这样会不会带来额外的风险?”
“怎么说呢,赛车对于车手们的操控细节要求还挺高的,像今天冲出赛道这样,哪怕没什么恶劣条件也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不同的天气里只要采用正确策略,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与野树莉奈听着点点头,想着车辆的基本构造,“也不可能有什么故障遇到下雨就一定触发吧?”
“单纯从汽车角度来说,不多吧,也许刹车会使用更频繁?长期间潮湿的话发动机和电子元件也都会容易出现故障?但这些状况只能说是发生概率偏大,很难一定触发,而且明天的雨就预告来说并不大,太大的话比赛就没法进行了。”
与野树莉奈听了这些解释却没觉得心安,这种需要解密的手法,故意造就的意外事故,听起来便更有侦探故事的氛围了!
那么,按照之前的案件经验,最像潜在受害者的肯定就是那个人。
与野树莉奈不由思考起自己这样靠有人该死就怀疑对方会死,是不是不合理?以及自己应该怎么做?
接着就听到一个让人很不适的声音在车队都在庆祝自己在杆位赛里的好成绩时泼了一盆冷水,“要我说,5号车组相当可疑,他们完全有可能为了更好的成绩去其他竞争者那里搞破坏。他们大多是本地人,熟悉场地,完全能避开摄像头找到下手机会。而且他们明明也是冠军的有力争夺者,却没成为目标。”
随着此人开口,现场渐渐沉寂了下来,大家表情都变得很差,摄像师也开始把镜头对准这位不速之客。
对上黑洞洞的镜头,此人的表现欲更盛,“通过分析此前发生的二十几起奇异偷盗案件,我很敏锐地发现了前几起明显不同,全部针对着比赛的种子选手,而后面那些零星案件,其实全都是不重要的烟雾弹。而聚焦于前几起案件后,不论是从动机还是从作案手法上,5号车组的嫌疑就很明显了。”
这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车队成员都努力压制着愤怒,因为他们暂时找不到有力的反驳点,这样在镜头前与对方起冲突并不值得,那样才会真正影响到这场大家为此准备已久的比赛。
与野树莉奈安抚了一下想要冲出去的武良桃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虽然还有些线索不够清晰,但是她认为跟这人对攻一下还是不成问题的。
“说来说去,你也只能说出‘怀疑’二字,也就是说你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来这里给人扣帽子,那么我也可以怀疑你就是为了扰乱5号车组的成绩而说出这一番话。”
那人摇了摇头,一副傲慢模样,“你就是那个东京女侦探吧,你们女人懂些什么,就知道靠直觉猜来猜去,看到点破绽就以为抓住别人的把柄了。跟你们说不通这些,我说出的这些可都是逻辑严密的推理。”
与野树莉奈快要被气笑了,有些人是真的善于胡搅蛮缠,你跟他讲道理他说你得理不饶人不讲人情,你跟他讲情感他说你情绪化不讲理,说来说去这些男人总能给女人扣上歧视性的帽子。
把人逼疯了还可以最后来一句,我早说了吧,她就是个疯子,我们会吵本来就不是我不会说话,是因为我知道最后她都要发疯,态度再好都没用。
她也懒得再跟这人说话,转过来对着车队众人,“你们放心比赛,如果第一天行动的人目的是影响车队成绩,他就不会只偷些不痛不痒的东西,但又把事情做得这么明显,在同一天内就完成了这一件事。如果能像这位妄想家‘推理’出的一样,可以这么不留痕迹随意进出各家车队,那他无论如何也该把自己的目标放在不同时间先后完成,那样我们恐怕没人能发现他的目的所在。”
记者听着有些兴奋,这位女侦探虽然说得不够直接,但是明显是在和另一位侦探推理的内容完全不同,这样的侦探对决无疑是现今最受欢迎的话题啊!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递上话筒,“也就是说,您认为第一天和之后的发生的偷盗事件不是同一人所为吗?而且第一天的偷盗事件,应该与车队之间的竞争无关?”
“嗯……是这样。”与野树莉奈有些心不在焉,刚才她想到了一个时间线问题,哪怕最初的偷盗者是为了掩盖真实目的而故意露出破绽,但是只要有行动时间,他也没有理由在第一天做完所有事,除非他的时间也不是那么自由。
如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