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祖母,”叶知瑾淡淡开口,面色如常,“你们也看到了,我之前就提醒过父亲,要注意言辞。我本不想这样,但有些人总是不听劝。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教教他什么叫规矩。”
老夫人和叶敏才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他们曾听闻叶知瑾身边有高手,却从未亲眼所见。听闻毕竟是听闻,今天见到才知道什么叫高手。那暗卫出手肯定是留了情面的,否则李素华现在多半已经死了,他们这次真的被罗臾吓到了。
“母亲,您怎么样了?”叶芊芊跪倒在地,伸手去扶住李素华。
李素华脸色煞白,全身瘫软倒在叶芊芊怀里喘气,嘴角还在不停渗血。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叶知瑾,一定要杀了叶知瑾。
“快来人!”叶芊芊慌张地朝花厅外大喊。
几个丫鬟和婆子慌慌张张跑进来,七手八脚抬起李素华出了花厅,叶芊芊也站起身跟了出去。
李素华和叶芊芊离开后,花厅内再次陷入沉寂。谁也没敢说话,罗臾刚才给所有人带来的震惊仍未过去。
“啪……啪……啪……”板子声从花厅外远远传来,还伴随着叶耀先的叫喊声。渐渐地,叶耀先的叫声越来越弱,没了声响,板子声也停了。
半晌,乔毅走进花厅,朝叶知瑾拱手道:“回郡主,二十板已经打完,叶耀先晕过去了。”
“去找个大夫给他瞧瞧。”叶知瑾道。
“是。”乔毅行礼,转身出了花厅。
叶知瑾目光一一扫过厅内众人,开口道:“祖母、父亲,我们现在可以谈分家的事了。”
老夫人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胸口的起伏,眼睁睁看着自己孙子被打,她却无能为力,“说吧,你想怎么分?”老夫人忍气道。
叶知瑾看向叶正德,“三叔,你先说吧。”
叶正德站起身,朝老夫人行了一礼:“母亲,儿子刚才已经说过,会带些随身之物离开,其它东西不要。分家后,儿子会搬出侯府,另置宅院。”
叶知瑾打断叶正德,“三叔虽是庶出,却也是祖父的儿子,三叔不想要侯府的东西,但侯府却不能不给,否则外人会说祖母苛待庶子。”说着又问老夫人,“祖母,您说是吗?”
老夫人憋着气,“是。”
“既然三叔不想要太多东西,我看就把西城外两所庄子和东大街那间铺子给三叔吧。”叶知瑾继续说道。
老夫人想了想,点点头:“好。”
那两处庄子收成不好,东大街那间铺子位置也不行,给就给了。老夫人心里稍稍踏实。
“父亲有何意见?”叶知瑾又问叶敏才。
“没有!”叶敏才瓮声瓮气道。他正惦记叶耀先怎么样了,根本没听叶知瑾说什么。
叶知瑾点点头,朝厅外唤了声,“钱管家!”
钱管家匆匆走进花厅,朝叶知瑾行礼,恭敬道:“请郡主吩咐。”
叶敏才这才发觉钱管家一直候在厅外,原来叶知瑾对今日分家,一切都准备好了。
“钱管家,将我们刚刚商量好的事情全部记下。写完后让祖母、父亲、还有三叔过目。”
“是。”钱管家低头走到桌边,开始研墨。
叶知瑾又对老夫人道:“祖母,二叔临行前曾说什么都不要,但孙女不敢替他做主。至于给二叔什么,还是请您和父亲商量。另外,二叔曾交待,他房里有两位姨娘有了孩子,他回来前,请让他们暂且留在侯府,其他的姨娘给银子全部打发出府。二叔说,待他刑满后,自会前来接姨娘和孩子。”
老夫人和叶敏才都没再说什么。
钱管家很快写好了文书,叶知瑾拿过来看了一遍,又递给老夫人,“祖母瞧瞧可有遗漏?如果没有,请按指印吧。”
老夫人拿过文书看了一遍,伸出一根手指,在钱管家递来的红泥盒内按了按,颤抖着手在纸上按下红指印。
叶知瑾暗暗松了口气,老夫按了手印,分家一事总算成了。
老夫人按完指印,叶敏才和叶正德也分别在文书上按了指印。叶知瑾拿回文书,对众人道:“我明天会派人去京兆府,将分家文书给二叔过目,如果二叔觉得没问题,待他在文书上按过指印后,侯府正式分家。”
皇宫,御书房内,赵康坐在龙椅上,看着手中奏折,皱眉问赵渐石,“青州军和虹州军为何动作如此缓慢?”
赵渐石站在龙案前,依旧一袭暗紫色云纹长袍,表情平静,“大军出行前,一应粮草辎重、盔甲兵器需先行前往。青州和虹州距北尧关路途遥远,他们接到圣旨时已经入冬,如果立刻出发,路上会遇大雪封山,同样无法及时赶到。所以他们要等到开春后才动身。”
“知道了。”赵康合上奏折。
半晌,赵康见赵渐石并未离开,又问:“还有事?”
“也没什么,听说二皇兄已经出发去了魏州。”赵渐石道。
赵康点头,“朕让他代朕去魏州看看,怎么?有何不妥?”
赵渐石摇了摇头,“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听说二皇兄出行带的人太少。”
“呵呵,”赵康笑笑,“从京城去魏州道路平坦,沿途会经过很多州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