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花显朝身后大喝一声。冷玉没箭了,不可能伤到他们。
“驾!”随着花显喊声,花瑛骑着马,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呼呼啦啦”,其他人全都跟在花瑛身后,一窝蜂朝冷玉涌去。
冷玉撇了撇嘴角,对身边人平静道:“撤!”说完拨转马头打马离开。
秋夜的很凉,却吹不骑马人身上的汗。冷玉边骑马往前跑边回头瞥了一眼,夜色拦住他的视线,他看不清身后到底有多少人。从马蹄声判断,对方来的人不少,他现在没箭,不可能拦住这么多人,更何况对方还有个花显。
冷玉跑了约一个时辰,远远看见前面翟虎一行。冷玉打马追上翟虎。
“哎,冷玉,你回来啦。”翟虎见到冷玉很高兴。
“殿下,快走。”冷玉只说了四个字。
翟虎脸色变了变,同时也听到身后纷乱的马蹄声。“他们追来了?”
“嗯。”冷玉微一点头。
“我先去接妹妹,她的马车跑不快。”翟虎说着扭头要去追马车。
“不用管她。”冷玉冷冷道。
“为什么?”翟虎诧异。
“他们是来追她的,不把她留下,我们谁也走不了。”
“可是……”
“殿下,这里是在大康。”冷玉面无表情打断翟虎,说完兀自催马朝前而去。
翟虎坐在马上愣了愣,随即赶紧催马追上冷玉,“冷玉,难道他们……他们已经……”
“殿下,不管他们发现了什么,现在只能将她留下。”冷玉看着前方,一双眼里更加阴鸷。
“全部离开马车!。”冷玉朝身后马车旁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得了吩咐,没有一个人犹豫,纷纷打马离开马车旁,朝前疾驰而去。只留下翟燕的马车孤零零在官道上坚持向前奔跑。
侍卫们虽然听命于翟虎,但他们都知道,只要冷玉在,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翟虎和冷玉在一起,做主的永远是令玉。
车夫见所有都离开了马车,也不敢怠慢,跳上拉车的一匹马,也离马车而去。车夫走了,只剩一匹马拉着的马车越跑越慢。
马车里,翟燕渐渐感到马车越跑越慢,而车外除了拉车的马的马蹄声,没了任何声音。
翟燕觉得不妙,忙挑开车帘朝外看去,果然,马车周围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混帐!”翟燕大骂。翟虎和冷玉是把她丢下不管了吗?
跟在翟燕身旁的婢女吓得全身哆嗦,“公……公主,他们……他们把我们丢下了吗?”
翟燕未来及说话,就听到车后传来纷乱的马蹄声。翟燕不由攥紧手中帕子,难道她这次来大康来错了?
一匹马拉着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下,花显带人上前将马车团团围住。
“大哥,翟虎就在前面,我们快追。”花瑛不想管马车,她只想追翟虎。
“不行,我们留不下翟虎。”花显说完又冲着马车大声道,“翟燕公主,请下车吧。”
马车里,婢女已经缩成了一团。翟燕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了咬牙,站起身独自下了马车。
翟燕站定,朝花显微微昂头,“我是北越公主,你们凭什么抓我?难道大康想挑起战事不成?”
对于翟燕的威胁,花显无动于衷,脸上又露出招牌式的酒窝,“公主多虑,我们不敢抓你,只想请公主在大康多留几日。”
“不行,我要回北越!”翟燕拒绝,她的声音比之前更加嘶哑。
“呵呵,”花显笑了笑,“那可由不得你,来人,请公主回去。”又转向翟燕道,“公主,请上车吧。”
翟燕一脸愤然,瞪了花显一眼,一甩帕子,转身又回了马车。
天亮了,叶知瑾起了个大早。她这一夜并未睡踏实,花显能不能留下翟燕,她心里没有底,毕竟对方还有个冷玉。她虽未见过冷玉,但也知道这人可怕,严奎死在他手里,罗臾也受了伤。
“姑娘醒了。”冬儿挂起帐帘,伺候叶知瑾起身。
“花显可曾派人来过?”叶知瑾问。
“没有。”冬儿摇了摇头。
洗漱过后,叶知瑾走出里间,走到桌前坐下。春儿摆好早膳,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叶知瑾,“小姐,茗雪来信了。”
“是吗?”叶知瑾很高兴,接过信展开,细细看了起来。
茗雪和宗连被她留在潞县打理一切,已经许久未见。白骏舟前不久也赶去潞州上任,她现在非常想知道潞州那里的情形。
茗雪信写的很长,将她走后,潞州发生的大小事情写得一清二楚,可以说事无巨细。
茗雪信里说潞州一切都很好,她和宗连分了工,她平日负责打理郡主府,算税赋。宗连则负责外出跑腿,清点物件。茗雪还说她将郡主府里一些地方做了改动,现在的郡主府比过去更加气派。
叶知瑾翻过一页信纸,第二页上写了白骏舟近况。信里说白骏舟刚来时并不愿意住在郡主府,后来又觉得这么好的府邸空着实在浪费,又搬了进来。
信到了最后,茗雪问叶知瑾她何时才能回京。
叶知瑾看完信,将信交给冬儿和春儿,冬儿看完信后问:“姑娘,我们还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