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说着,忽听城门外远处传来马蹄声。
“来了!”年青人止住话头,面带兴奋朝城门外张望。
马蹄声临近,人群也开始不安起来,不少百姓踮起脚,伸长脖子朝官道上看去。
城门外官道上远远走来一支队伍,约二三十人,其中还有一辆马车。一名十七八岁年青男子,身穿紫袍,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
队伍在城门前停下,年青男子翻身下马。赵玉贤快走几步迎前,拱手道:“欢迎北越使者。”
翟虎还礼,“多谢二皇子殿下。”
“皇上正在宫内等侯,请翟少将军随我来。”二人见完礼,赵玉贤说道。
“有劳二皇子。”翟虎微微颔首,跟在赵玉贤身后走进城门。
北越一行人进了城,围观百姓也终于看到北越人是何模样。只有那马车车帘始终垂着,看不到坐在里面的人。
翟虎随赵玉贤进了宫,见到了皇帝。赵康对翟虎出使大康表示欢迎,翟虎也向赵康献上带来的北越礼物。
“北越来大康路途遥远,翟少将军一路鞍马劳顿,朕已在宫中备好寝殿供少将军休息。明日五月初五,乃端阳节,朕已命人备下酒宴为少将军接风。少将军,有话我们明日细说如何?”赵康对翟虎说道。
“多谢皇上,翟虎遵命。”翟虎恭敬行礼告退。
宜国公府。
后院院中,花瑛一身红色短打扮,腰系黑色缎带,左摆右踢,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出最后一拳,收势起身。
玲珑手拿请柬走进院子,花瑛打出最后一拳,收势起身。
“小姐,宫里来了请柬,皇上明日设宴,为北越使者接风,请将军、世子,还有您参加宫宴。”玲珑边说边走上前,将手中请柬递给花瑛。
花瑛看也未看,拿起挂在椅背上布巾擦汗,不耐烦道:“什么宫宴,不去!”
“小姐,皇上设宴,将军和世子都要去,您怎么能不去?您就别耍脾气了。”玲珑急道。
“北越使者与我何干?父亲和大哥要去便去,我不去。”花瑛态度坚决。
“小姐,您是国公府嫡小姐,又是郡主,岂能不去赴宴?您若不去,一旦皇上怪罪怎么办?”玲珑更加着急。
花瑛将手中布巾扔进玲珑怀里,冷哼一声,“哼,什么国公府嫡小姐,什么郡主,哪里能和……”话说到一半,她忽然住了口。
玲珑眨眨眼,凑上前小声问:“小姐,难道您是怕见潞安郡主?”
“你说什么!”花瑛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蹦老高,叉着腰嚷道:“她手无缚鸡之力,我花瑛武功盖世,一只手就能要了她的命,我为何要怕她?玲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那您为何不想去赴宴?”玲珑追问。
“不去就是不去,没有为什么。”花瑛怒道。
“什么为什么呀?”院门处,花显迈着四方步,一摇三晃走了进来。
玲珑忙跑上前告状,“世子,你来得正好,小姐说什么也不去参加宫宴,您赶紧劝劝她吧。”
花显走到花瑛身前站定,皱眉问道:“花瑛,你又在闹什么?为何不去赴宴?”
玲珑凑到对花显耳旁小声道:“世子,小姐不想看见潞安郡主。”
“哦?为什么?”花显扭头问玲珑。
“哎呀,还是您自己问小姐吧。世子,这是请柬,交给您了。”玲珑将请柬往花显手里一塞,一溜烟跑了。
花显看了看手中请柬,问道:“花瑛,你为何不想见叶知瑾?虽说叶知瑾是狡猾了些,但人还不错,难道你和她有过节?”
“大哥别听玲珑胡说八道。”花瑛瞪了眼花显。
“那你为何不肯去赴宴?”
“没什么。”花瑛别过头。
花显眼珠转了转,忽然低下头,凑到花瑛脸前面,“难道你在吃醋?”
花瑛大惊,伸出手,一把推开花显,连忙道:“大哥在胡说什么?我有什么醋好吃。”
花显站直身子,摇了摇脑袋,“说来也怪,听闻叶知瑾最近去了两次成王府,还都是姨母请她去的。”
“真的?”花瑛不可置信看向花显。
“当然是真的。”花显用肩膀捅了捅花瑛,“花瑛,你说姨母为何会请叶知瑾去做客?我们都知道,姨母性子和二哥一样,不喜欢和陌生人来往。你说姨母这么做,是不是看上了叶知瑾,想讨她做儿媳?”
“怎么可能!”花瑛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为何不可能?”花显面露不解,“叶知瑾生得漂亮,又是郡主,和二哥很般配呀。”
“总之不可能。”花瑛嘴上依旧,语气却失了底气。她当然明白花显说得有道理,但她心里就是不承认叶知瑾会嫁给赵渐石。
花显无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花瑛,大哥想说,想要什么靠自己去争取,你总躲着有什么用?”说完将请柬轻轻放到花瑛手里,一转身,又一步三晃离开了院子。
花瑛愣愣看着手中请柬,久久未动。
五月初五,端阳节。
承德侯府,度芳院屋内,叶知瑾刚用过午膳,丫鬟们便开始替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