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蓁走进院子道:“小姐,熊将军想见您。”
熊泽海?叶知瑾一愣,问:“他来干什么?”
宝蓁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只说要见小姐。”
“让他进来吧。”叶知瑾停住脚,站在院内等熊泽海。
熊泽海走了进来,给叶知瑾行礼,“下官参见郡主。”
“熊将军免礼,不知熊将军有何事?”
熊泽海抱了抱拳,“郡主,王爷让下官来请郡主,说有事与您商议。”
赵渐石?!叶知瑾只觉心烦意乱,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赵渐石。可赵渐石特意让熊泽海来请,可能真有事。
“那走吧。”叶知瑾深吸口气,跟熊泽海出了院子。
叶知瑾走进赵渐石屋里,一眼看见躺在床上赵渐石。赵渐石半靠在床上,脸色苍白,人虽受了伤,气场丝毫不减。
叶知瑾低头避开赵渐石看也目光,走到离床前三步外停下脚,问道:“王爷伤可好些了?”
“没事了。”
你问我答,两句话说完,屋内开始沉默,熊泽海十分识趣,连忙退出屋。
“你怎么样?”熊泽海离开后,赵渐石问道。
“我没事了。”叶知瑾两只手微微攥住裙摆,她觉得自己现在和赵渐石说话很紧张。
“没事就好,我有事要你帮忙。”
“我?”叶知瑾莫名其妙,抬眼看向赵渐石,“不知王爷有何吩咐?”听说有正事,叶知瑾反到放松下来。
赵渐石微微侧了侧身,说道:“中阳山那里可以动手抓人,只是我现在不能动,想让你代我去。”
“我去?!”叶知瑾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鼻子一脸惊讶,“王爷让我帮你去抓人,没开玩笑吧?”
赵渐石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牌丢给叶知瑾,叶知瑾伸手接住。金牌很沉,乃纯金打造。叶知瑾见金牌正面刻了一个斗大的‘御’字,背面刻着:皇帝亲赐,四个字。
“此乃御赐金牌,拿着它,无论遇到谁都可以先斩后奏,熊泽海和他的人听你调遣。记住,无论你怎么做,我要证据。李哲泰是李延的嫡子,没有证据可不行。”
叶知瑾摸了摸手中冰凉的金牌,看着赵渐石撇撇嘴,“王爷就不怕我把事办砸了?”
“办砸?哼!“赵渐石冷哼一声,“从陆同到朱贵,你哪次办砸过?”赵渐石嘲讽道。
叶知瑾偷偷翻了个白眼,“是,小女子遵命,小女子这就去。”
赵渐石闭起眼,不再理叶知瑾。
叶知瑾拿着金牌出了屋,熊泽海忙迎前问道:“郡主打算怎么做?”
叶知瑾唇边滑过一丝冷笑,“不着急,你先带人守住中阳山山坳出口,我会告诉你何时进去抓人。”
“是,下官这就去。”熊泽海领命,快步走了出去。
叶知瑾回到自己院子,叫来严奎,细细交待一番。严奎领命离开。
一场绵绵春雨,终于打断潞县县城连日的晴朗。潞县县城本就不大,当地百姓多以煤为生,无论是去挖煤,或是运煤贬煤,早起忙碌,傍晚收工,早已成了潞县百姓习惯。
潞县不比京城繁华,更不比江南一步一景,并非游玩赏乐所在。不过再小的地方也有供当地人玩乐的地方。中阳山或许就是潞县唯一能去游玩的地方。
只是今日过了辰时,中阳山山道仍旧空无一人,想来即便在春日,也无人愿意冒雨登山。
忽然,一直空荡冷清,湿漉漉的中阳山山道,走下两名男子。两名男子一老一少,均一身灰布长衫。或许因为雨太小,二人并未撑伞,长衫上挂满了露珠,密密麻麻。二人脚步匆匆,细细小雨打湿二人发丝,留下粒粒晶莹。
“今日还要在城里转一圈吗?”看青人跟在在长者身后,走下最后一级石阶,小声问道。
长者并未停下脚步,也未回头,说了句:“主子命令不可违。”
“这样的雨天,谁会留意我们?”年青人低声抱怨。
“行了,快走吧。”长者说道,脚步并不见缓。年青人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万般无奈跟了上去。
二人冒着细雨在城里穿街过巷,左弯右绕。街上并无太多行人,即便有,也都撑了伞。二人不遮不挡,在雨中行走,未免显得突兀。
走着走着,长者忽然停下脚,道:“算了,这样在城里走,好像更引人注意。我们去别院吧。“
年青人面上一喜,立即附和,“对,还是去别院。“
二人很快来到一所偏僻宅院门前,长者四下看了看,抬手轻轻叩响院门。
“吱呀!“院门从里打开一条缝,里面人看见长者,又将院门稍稍打开了些。长者和年青人一前一后,从门缝中挤进院内。
二人进了院子,脚步不停,直奔正屋,进了正屋,二人赶紧褪下身上尽湿的长衫。
“喂,罗忠,拿火盆来,让我们烤烤衣服。”年青人边脱长衫边朝内堂喊道。
四下寂静,屋里除了二人再无旁人,屋门已经关上,而内堂里也无人应声。
年青人有些不耐烦,又朝里面大声嚷道:“罗忠,我们来了,你快出来!”
“哒,哒,哒……“过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