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到了城门口,被士兵伸手拦下。
“从哪里来?”问话士兵眼睛一一扫过四人。
中年男人赶紧拱手道:“官爷,小的从平州来,去城里探望儿子,这是内人和两个女儿。”
“你儿子?你儿子做什么的?”士兵又问。
“哦,我儿子是药铺伙计。”中年男人赶紧说了药铺名字。
士兵点点头,“行了,进去吧。记着,进城后就去找你儿子,没事不要出门,更不要乱跑。”
“是,是,多谢官爷。”中年男人连连抱拳,带着三人走进城门。
花瑛进城后向中年男人道别,临走递给中年男人一锭银子。男人不肯要,花瑛将银子塞进对方手里。
离开一家三口,花瑛独自在城里走了走,发现安州城中并无异样。街边店铺卸了门板,路上行人来来往往神色自然。
花瑛走进一家早点铺,随意点了些吃的,边吃边留意观察周围动静。用完早点,花瑛去成衣铺买了身黑色劲装,又找了间客栈住下。
夜幕降临,花瑛换上黑色劲装,摸了摸腰间软剑,打开客栈后窗,纵身飞了出去。
今晚无月,花瑛在漆黑夜色中穿房越脊朝将军府掠去。花瑛来过安州,对地形也算熟悉。想知道安州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去将军府打探最直接。
花瑛很快来到将军府外,隐在一棵树上仔细察看将军府情形。将军府内有暗卫,她没敢冒然进入。
花瑛在府外观察许久,见府外虽有守门士兵,府内却十分安静。花瑛瞅准一落角处,纵身离开大树,跃进将军府内。
将军府内灯火零星,异常安静。花瑛小心在府内转了一圈,发现将军府内守卫极少,整个府就像空了一样。
花瑛心中疑惑,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陈猛不在安州?可即便陈猛不在,府里守卫又为何这么少?
花瑛不死心,四下看了看,又朝另一个方向跃去。
花瑛像片树叶落进一间院子,院内空无一人,正屋内亮着灯,里面传来说话声。花瑛垫脚走到窗前,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将窗纸戳了个洞。
花瑛抬起头,眯起一只眼朝屋内看去。
屋内,两名士兵一站一立正在桌前饮酒,两只长枪靠在一旁墙上。
站着的麻脸士兵手拿酒壶给坐着的瘦子士兵斟酒,“兄弟,如今将军、少将军都不在,咱哥俩难得清闲。”
瘦子士兵端起斟满的酒盏,笑道:“将军在,每天不是操练就是巡哨。咱们现在才叫一个舒坦。”
“对,来,干!“麻脸士兵端起自己酒盏。
二人互相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瘦子放下酒盏,正色道:“话说回来,兄弟,你觉得将军这次去打京城能行吗?那里可是京城,一旦将军兵败,咱们都要跟着一起死。”
麻子脸打了个酒嗝,“哎~,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将军久经战阵,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计其数。若没把握,将军哪敢轻易去打京城?你放心,咱们有十五万中南军,京城才多少点人。只要咱们身后长佑军不动,将军早晚拿下京城。来,别说那么多……”说着又端起桌上酒盏。
花瑛蹲在窗下听得心里发凉。难怪安州城像座空城,原来陈猛带中南军打京城去了。不行,必须要尽快将消息告诉父亲,让父亲赶紧出兵去京城救驾。
花瑛不再停留,飞身跃上屋顶,顺着原路离开将军府,一路朝南城门掠去。她必须要趁夜离开,否则等到天亮,她更难出城。
花瑛落上离南城门不远处一处屋顶。南城门此刻城门紧闭,十几名士兵守在城门口,看来不能硬闯。
花瑛正在寻思该如何出城,忽然听到“吱呀呀!”声音传来,城门竟缓缓打了开,一队骑马士兵走进城门。原来是出城巡哨的士兵回来了。
正在此时,屋顶下方街道又传来脚步声。花瑛低头,看见一队巡哨士兵正从眼前走过。
花瑛心里一动,晃动身形,悄无声息落在那队巡哨士兵身后。
花瑛悄悄靠近最后一名士兵,伸出一只手捂住对方口鼻,另一只手化掌成刀,切向士兵后脖颈,士兵身子一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朝地上栽去。
花瑛扶住倒下的士兵,拖着士兵窜进路旁小巷,手脚麻利褪去士兵身上铠甲。花瑛飞快盘起长发塞进头盔,又套上铠甲。
铠甲有些大,穿在身上很不合身。幸好现在是深夜,离得远别人也看不清。
花瑛刚收拾停当,此刻恰巧又走来一队巡哨士兵。花瑛钻出小巷,悄悄跟上最后一名士兵向城门口走去。
城门此刻并未关闭,正在等下一队出城士兵出发。
花瑛跟在巡哨士兵身后不断向城门口靠近。城门就在前方,花瑛心中暗自盘算,只要再走近十几步,她就能先发制人,抢马出城。
谁知此时领头士兵忽然转了个向,朝另一条街走去。没办法了,花瑛咬了咬牙,低下头,独自朝城门走去。
城门口士兵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闲聊,并未注意走近的花瑛。
花瑛加快脚步继续逼近,终于有士兵发觉不对劲,大声问道:“喂,你哪队的?怎么不去巡哨?”
花瑛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