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州王气得咬牙切齿,可是怎么办,那些都是他的儿子,他亲生的!
何苒听说开州王的这些烦心事后,也挺可怜他的。
于是何大当家给了开州王用力一击。
这一战,苒军大胜,开州军惨败。
开州王鸣金收兵,退回城中。
他回到王府,看着在王府里养伤的周灯,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是个废物。
他知道周灯娇纵,知道他好大喜功,但那时,他家大业大,诸事顺遂,在开州王看来,周灯还年轻,只是需要磨练而已。
可现在开州王事事不顺,王府被抢了,家底被掏空,儿子们斗得你死我活,他今天还打败了,败给一个女子。
因此,开州王再看周灯,就哪里都不顺眼了。
周灯受伤,身边有七八个漂亮丫鬟伺候,躺在病榻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美人。
若是以前,开州王觉得这样很正常,他是王,儿子是王世子,有几个美人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现在,开州王却恨不能把周灯揍上一通,这个孽子,火烧眉毛了,他还不知收敛!
其实一直以来,开州王心里都如明镜似的,他知道儿子们内斗的症结在哪里,全都在周灯身上。
周灯一边享受着做为世子的红利,一边又对弟弟们反复压榨,之前这些弟弟们不敢反抗,后来周灯被虎威军抓走,威风尽失,这些弟弟们也终于等到了机会,奋起反击。
其实周灯对兄弟们做过的那些事,开州王一直知道,但是他没管。
他只有周灯一个嫡子,周灯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的一切,都将由周灯继承。
他不插手,也是在给周灯立威。
可是现在,开州王后悔了,他想管,却已经管不了。
他有心无力。
开州王颓然倒下!
次日,何大力继续骂阵,可是开州城城门紧闭,开州军没有出来应战。
第三天,何苒又派何大力去骂阵,开州军仍然没有应战。
第四天,第五天,苒军在开州城外连骂五日,也没把开州军骂出来。
“大当家,咱们不行就硬攻吧。”何大力是骂阵的好手,可也骂得烦了,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这种有劲没处使的感觉太难受了。
何苒也有此意,可她却一直没有下令硬攻。
她是心有忌惮。
开州王这么多天都不出来应战,恐怕是憋了大招,若是能混进城中查看就好了。
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到了第六天时,一个小叫花子蹦蹦跳跳跑到她面前。
“我叫吉小敏,我爹叫吉大利,是这城里的丐帮老大。”
吉小敏得意洋洋,说话的时候五官全都飞了起来。
何苒来了兴趣:“你是怎么从城里出来的?” 吉小敏一扬脑袋:“有暗道啊,我从暗道里出来的,我爹说了,帮主有令,若是何大当家打过来,就让我们家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前几天城里查得严,我们没敢上街,今天不查了,我就出来了。”
何苒大喜,没想到黑妹人都走了,还能给她帮忙。
她忙让小梨拿了肉干给吉小敏吃,吉小敏吃着肉干,对何苒说道:“开州王病倒了,风疾,嘴巴歪了,说话流口水。”
吉小敏一边说着,还做了一个口歪眼斜的表情。
何苒皱眉:“那天打仗时他还好好的。”
吉小敏说道:“就是打仗回来病倒的。”
何苒点点头,问道:“那现在管事的是谁?周灯吗?”
吉小敏摇头:“不是周灯,周灯受伤了,现在管事的是周老七。”
何苒一怔:“开州王只有六个儿子,哪来的老七?”
吉小敏更得意了:“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开州王的确有六个儿子,这六个是上了皇室的那什么牒的,就是上了族谱的,这个老七是他和长史的老婆生的。”
何苒开州王会玩啊!
“周老七一直都在王府吗?以前怎么没有听人说过?”何苒问道。
吉小敏呸了一声:“那位绿帽长史全家都住在王府里,住了好多年,周老七从小就养在王府,只是那时没人知道他是开州王的种。
前阵子开州王的儿子们内讧,也不知怎么的,就把周老七的身世给查出来了。
对了,别看我叫他周老七,其实他的年龄和周灯差不多大,因为他是被发现的第七个儿子,所以我才叫他周老七,其实他叫孙文炽。”
何苒懂了。
她问道:“那现在开州城里主事的就是这个孙文炽?开州王其他的儿子们呢?”
吉小敏哼了一声,说道:“原本就死了两个了,还残了一个,前几天和周灯打架,又废了一个,加上受伤的周灯,开州王的六个有名份的儿子,现在全须全尾的只有周炉一个了。
开州王病倒之后,孙文炽便趁机将周灯和周炉关押起来,他那绿帽养父本就是王府的长史,因此孙文炽没费力气就掌了王府大权。
我爹说了,孙文炽怕是在娘胎里就在盘算着如何抢夺家产了,他早就拉拢人手了,好多地方都有他的人。
我爹还说,武成前中箭,虽然那射箭的人是周灯手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