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推她,姐姐,你信我吗?我真的没推她。”侯敏陷入癫狂,谁都看不进去。董乐修也不敢太靠近她。
他说的话,侯敏充耳不闻,目光一直在长颜那里。
长颜依旧冷酷,她在拖延时间:“现在的你,语焉不详,并不具备让他人相信的能力。侯敏,推没推,不是我信就没推,依事时而定。或许年岁久远,证据难以寻找,事出便有因,便有你怎么也想不通的一点。朝着这一点而去,或有收获。”
岑雪菲拉拉长颜的衣服:“商商,怎么办啊?”
这怎么走?
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侯敏这里没办法,她抵触其他人的触摸,一但有人碰她,就要发狂,大家都不敢靠近她,董乐修见长颜还抱着一个男生,便道:“同学,我叫董乐修,你抱着的这位同学也生病了吗?我来吧。”
咋给?把他的手给剁了吗?现在这个社会可不能这样做。
“不用了,学校的救护车快到了。”
她听到声音了。
两边被拒,董乐修有几分泄气:“同学,你要是坚持不住,就喊我,我叫董乐修。”
侯敏哭的声音嘶哑:“为什么?为什么不信我!”
长颜此时极为残酷:“你凭什么决定我会信一个疯子。侯敏,站起来。哭给我做什么?到你父母坟前去哭。”
父母坟前?
这几个字清晰的进入侯敏的脑中。
父母?坟前?
父母是什么样子?坟?他们的坟是不是有很多草了。
侯敏似乎收敛了一些,呆呆愣愣的笑了笑,又笑又哭,不知她在想什么。
好在学校的救护车来了。侯敏难得没继续作幺蛾子,虽然不是很配合医生的包扎,却不抵触。
至于余意,诊断结果是太累了,昏睡过去了,多昏睡一会儿他自己就会醒。这个结果长颜老早就知道,一点都不意外。
那边正在给侯敏止血消毒,侯敏对自己下手特别狠,伤口深,好在刀子是不锈钢的,没生锈。只是要给她做个小手术,缝合几针,再输点血,问题不大。
她身上的伤都是小问题,心理问题才算严重。心理学长颜并没有深入的学习过,只了解过一些基础的。
心理疾病,有的心理医生能治,而有的只能去医院精神病科了。
余意占了一张病床以供身体恢复,长颜则坐在旁边,交握的手就这样放着,岑雪菲搬来两张凳子,同她聊天:“商商,你怎么……招惹上她的?”
往另一边努努嘴,长颜知道她说的是侯敏,道:“哪里是我招惹上她,是她瞄准了我。”
自视为猎手,侯敏会想尽办法靠近的。
岑雪菲想到这女的自己扎自己的场面,现在还忍不住一哆嗦:“她就是个疯子,怎么不关进精神病院啊。太疯了,咱们得离她远点。”
“疯子除去基因问题。也不是突然变成疯子的。用不用进精神病院,也是医生和监护人决定。”长颜幽幽叹口气,这一路上,侯敏是故意的,她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用自虐的行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长颜才会这样冷漠,不安慰,也不正常同她说话,“雪菲,你以后看见她躲远些吧。”
岑雪菲担心:“那你呢?”
长颜反问:“我还能躲?摆明了冲着我来的。你之前认识侯敏吗?”
侯敏还没出来,在里面缝合,岑雪菲说起来也没那么多顾忌:“你忘了,我跟你讲过,咱们学校有两魔头,男魔头安昭欺软怕硬。女魔头就是侯敏了。侯敏可是个杀人凶手,她小小年纪就推了自己的二婶,害死了还未出生的堂弟。她二叔二婶也算大度了,最后原谅了她,还费心把她送来上学。听说她精神不太正常。特别喜欢纠缠女生,很抗拒男生。被她缠上的女生好多都转学了。”
岑雪菲非常担心长颜,焦虑的走来走去:“商商,这可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长颜倒是很淡定,侯敏确实能给她带来一些困扰,这些困扰影响不了她,“总之,你躲着她一些。随身带刀,一声不吭就往自己身上扎的人,很难预料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岑雪菲走累了,又坐下,捧着脸,很不好受:“商商,你说她是为了什么啊,这样伤害自己。我都怕有天她要自寻短见,牵连上你。”
“先担心一下你自己,我还好的。你口中的男魔头安昭,你见过他来找我吗?”侯敏的出现让岑雪菲异常焦虑,长颜特意用轻快的语调说,“他其实来找过,还找了他的小弟,他想让人奸污我,他在一旁录视频,彻底毁了我这一个令他受辱的人。可为什么你连一点风声都没听见呢?安昭见我不敢靠近,还躲着我。”
“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玩阴的,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长颜简单的说了安昭后面对她做的事情,怎么解决的就没说了。
岑雪菲听完冒起了星星眼:“哇,商商,你好厉害。”
长颜忽然感觉那只手动了动,微微转头看过去,男生睫羽颤动了几下,苏醒了过来,有些迷茫和疑惑。
余意头有些疼,感觉手上很暖,看过去,自己居然握着那只熟悉的手,没忍住呆呆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