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舟终于摆脱了李雯,赶紧飞奔下来,他怕晚了,又见不到长颜了。
气煞他也!
陆商商不怎么回他的消息,也不等他。
等他飞奔下楼,就瞧见长颜身边还有一个男生,远处看着就是举止亲密。
方靖舟还没放弃长颜,因此一股怒气冲上天灵盖,他忙跑过去,拦住两人的去路,粗暴的要甩开余意那只碍眼的手。余意拿另一只手挡住了,道:“同志,陆商商受了伤,你这样做,若是害她又摔倒了,伤上加伤。”
方靖舟的理智回笼一些,连忙问:“商商,你哪里受伤了?”
长颜不会和小屁孩计较:“你再不上学,就迟到了。”
方靖舟并不在意:“迟到就迟到,你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你受伤了也不告诉我?为什么总是要赶走我?”
余意对自家司机招了招了手:“同志,你误会陆商商了。你有课要上,但我们的课是在九点钟。陆商商提醒你本应该做的事情,并不是对你有意见,也不是赶你走。而是让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你有课要上,我们的课在九点钟,你?我们?本应该做的事情?”方靖舟厌恶的瞪了余意一眼,“商商和你多熟一样,我和商商,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没在一个学校读书,要是我和她一个学校,轮得到你?”
方靖舟想把余意的手甩开,他直接上手要扶长颜。
“……”长颜拿开手,冷着语气道,“方靖舟,你少在我这儿发疯。去不去上学?”
方靖舟反而委屈上了:“商商,你别凶我。商商,你到底哪里受伤了?是脚吗?”
长颜没告诉他,余意更不会说了,他道:“同志坐我的车吧,你在哪里读书,我先让司机送你过去,免得迟到了,这是对老师的不尊重。陆商商,昨天的事,谢谢你,你腿好之前,我就接你去上学。”
方靖舟越发觉得余意不怀好意,居心叵测,是个笑面虎。他要是不接受余意的好意,那就会在长颜心里留下狗样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识好歹的形象,他要是接受了,就承了余意的恩。他要是因为没接受,上课迟到了,那就是不尊重老师。接受了没迟到,那得多亏余意的好心。怎么着,他都落不得好。
方靖舟难得脑子上线一回,他忍下这口气:“走啊。”
余意拉开副驾驶的门,对长颜道:“小心些。”
又把安全带拉了出来,放在长颜手上:“陆商商,安全带在这儿。”
方靖舟已经自己上了车,还关上了车门。余意见他没有要往里挪挪的想法,只是笑了下,从另一边上了车,他问方靖舟:“你的学校在哪里,先去你学校吧,免得迟到了。”
方靖舟烦躁不已,语气不好的报了个地点:“城南一中。”
怎么觉得这么憋屈呢?
坐他的车憋屈,不坐也憋屈。
余意便和司机说:“张叔,麻烦您先开去城楼一中,再开去我的学校。前面可以快一点,后面慢一点。”
方靖舟更憋闷了,气就从他旁边的人那里来。
方靖舟便喊长颜:“商商,昨天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脚还痛不痛?为什么伯母这么生气?伯父怎么回事?”
余意这个时候就不吭声了,这事是别人家的私事,关系没到那一步,不该问的不能,除非长颜释放要说的信号。
长颜自然不愿意和方靖舟说,只道:“我家的事情,你就不好太好奇了。”
这样的拒绝已经是很明确的拒绝了,但方靖舟还拿捏不到合适的分寸,继续追问:“我这不是关心你吗?咱两家,谁跟谁呀?”
方靖舟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给余意一个眼神,但余意只是笑笑,方靖舟继续说:“商商,伯父真的没工作了吗?伯母说你得罪了姓沈的太子爷,你怎么得罪他的?你的伤是不是他弄的?告诉我,我给你出头。”
长颜慢慢引导他:“你以什么身份给我出头?”
方靖舟犹豫了一下,说:“我比你大,哥哥的身份合适吧。”
长颜笑了声:“你是我哥吗?”
方靖舟:“那就是朋友。”
长颜:“什么样的朋友?”
方靖舟好久才憋出:“自然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为好朋友两肋插刀,不后悔。”
长颜却道:“好朋友可不够格。”
方靖舟犯了难,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几个字在嘴边绕了几圈,硬是说不出来,他怕说出来,长颜就会说“你是吗?”,这可相当难受,难受的要命。
方靖舟看了看余意,又想到余意之前说的话,他要每天过来接长颜,这岂不是趁虚而入?竹马敌不过天降,这怎么行?
方靖舟心一横,闭上眼道:“男朋友的身份总够格了吧?”
果然,长颜不留情面的反问:“你是吗?”
余意轻轻的笑了一下,都没出声,这个时候,他不需要说什么。不插手长颜处理自己的私事,才是有分寸的做法。
“你是吗”这三个字好似一支冰冷的箭击射中了方靖舟的心脏,酸涩疼痛感一下子涌了上来。方靖舟还抱有一丝丝希望:“商商,你同意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