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颜自然不会听李雯的。李雯在旁边说了一大堆,她都没有搭话。
直到陆爸爸垂头丧气的回来,和以往的疲惫却又神气的样子不一样,他浑身低气压,每根头发丝都是垂下来的,人也是黑黑的。
陆爸爸一进来,脚一踹,鞋子就踹开了,飞到了客厅。
李雯不高兴,她没有说陆爸爸,而是喊:“桃子姐,过来收拾一下先生的鞋。”
桃子赶紧过来把陆爸爸乱踢的鞋子收拾了,陆爸爸一直盯着长颜看,他把手里文件袋丢在了沙发上,直直的看着长颜。长颜淡定自若,倒是李雯心里直打鼓:“老公,你一回来就板着脸做什么?”
陆爸爸嘲讽的笑了又笑:“你养的好女儿,得罪了沈少爷,现在好了,我被解雇了。”
李雯大惊失色:“什么?”
她立马扭头盯着长颜:“陆商商,你对沈镜沉做了什么?惹得他这么生气?”
陆爸爸倒没有特别生气,好脾气的坐下来,甚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商商,好好说一说这位沈少爷。”
李雯连忙道:“对对,商商,你赶快把今天的事情讲一下,是不是因为你跟那余意走的近了,沈镜沉吃醋了,所以才这样。”
李雯马上自己脑补了一番。
长颜却道:“爸爸打算怎么做?”
沈镜沉会利用自己家的权势给陆爸爸使绊子,她是想过的。陆爸爸没了工作,那么,陆爸爸、李雯、陆文安就会团结的更加紧密,也就将她孤立了。她要么承受亲人的冷嘲热讽,白眼,或是更进一步的压力,要么服软,去找沈镜沉赔罪。
陆爸爸却道:“你先说发生了什么?”
长颜并没听他的话:“今天发生了什么,我想陆文安会很清楚。话说,这么晚了,陆文安还没回家吗?”
陆爸爸皱皱眉,先对李雯道:“老婆,给文安打电话,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想干什么?”李雯才走到一旁给陆文安打电话,陆爸爸又对长颜道:“我要你亲口说。”
长颜道:“爸爸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
长颜仍然没听陆爸爸的,反而揣摩起他的心思。陆爸爸颇为意外:“不错,这确实是一个机会,用得好了,可以借着沈少爷的势再往上爬,自己当家做主。”
长颜倒了一杯开水,把药拿了出来,吹着开水,等它冷一些再吃药:“那我得提醒爸爸,沈镜沉不喜欢我。他是为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这得看爸爸能不能发现了。”
陆爸爸沉思了一会儿,问:“沈镜沉为什么会这么做?”
长颜便把今天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下:“他碰的我桌子,被另一位同学制止,两人打了架。沈镜沉质问我,说送了我很多东西,也没有打动我一星半点。我问他送了什么,他答不上来而已。”
沈镜沉的追求就是做个样子,看着轰轰烈烈,热热闹闹,搞的十分的盛大。实际上,他就是走个形式,一没用心,二很敷衍,三态度还不好。
长颜这话一出,陆爸爸就觉得有点悬了:“我准备一份礼物,你明天去给沈镜沉道歉。”
长颜怎么可能答应:“我不会道歉的。”
陆爸爸板着脸:“你不去道歉,你知道我们家会怎么样,怎么供你们读书?你们从哪里拿钱?陆商商,你听清楚了,现在,我被解雇了,我是被突然解雇的。”
李雯也过来说:“何必把关系搞的这么难堪,商商,这事儿得听你爸的,必须得向沈镜沉道歉。”
道了歉,再好好的走走,说不定能把关系走好,以后更顺利了。
长颜慢条斯理的吃了药,道:“要道歉你们自己去,我是不会去的。父亲给别人打工快三十年了,年薪百万千万又如何,你手上的生产资料也只是空置着。这事儿我没有错,让我给他道歉,我再重申一遍,不可能。”
李雯着急了:“商商,你怎么这么固执,只是嘴上服个软而已。能让咱家渡过难关,有什么不好呢?”
长颜手指敲敲木桌:“妈妈听说过温水煮青蛙吗?嘴上服软,服着服着就嘴软心也软了。爸爸与其在我这里下心思,不妨去看看别的路子。沈镜沉是太子爷不错,可他不是沈氏的掌权人,能挪动的权力很有限。利益动人心,沈氏的其他人愿意因为沈少爷的闹脾气而听他的把利益让出去吗?就算他们愿意了,沈氏就独掌全国了吗?就没有其他人想要击垮他们,想要取而代之吗?爸爸不妨想想该怎么利用这次事情撬动一道口子。”
“一个儿女情长,做事不计后果的太子爷,能顺利接任沈氏吗?更何况,他还那么年轻。此事的关键不在向沈镜沉服软,相反,有朝一日,他会不择手段,他会向我服软。爸爸妈妈自己想想吧,我睡了。”
长颜拿了药,也不等李雯和陆爸爸的回话,自己进房间了。
陆爸爸还在和李雯说着事,这事儿,他看着有点悬。他觉得要做两手准备,不能坐以待毙,一边让李雯和陆文安劝长颜去给沈镜沉道歉,一边也在走关系找法子,去找别的路子。老实说,他很不甘心,他都这把年龄了,准备在公司养老了。
长颜并不会愧疚,每个人每天都在运动,一运动就会有事情发生,她没做错,事情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