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夫人想要动她和秦舒亦,必须有一个合理的,能够让柳珏、慕灵昕倒戈的理由,能够让她身败名裂。
宣夫人冷笑一声,更加厌恶长颜,只觉得她特别的虚伪,害了他的儿子,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副无辜的样子,这幅嘴脸最可恨。可她现在得忍受,因为碍事的慕灵昕和柳珏挡在前面,一个黄毛丫头,一个黄毛小子,偏偏后台太硬了。
慕灵昕见状,更是维护:“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宣夫人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我了解薛樱,薛樱是很好的人。”
宣夫人的反常,让慕灵昕更加坚定的站在了长颜这一边。
宣夫人要气死了,爱子惨死,还是这样见不得人的死法,说都没脸说出来。别说是什么证据了,只脖子上一个血洞,还有手指印。真正指向长颜的证据,那是没有的。
宣夫人不愿意回答他们的问题:“我不先不动你,如果让我在房间里找到了证据,我要了你的命。”
宣夫人手一扬,示意属下进去搜。
这是平罗城,宣氏的地盘,宣氏一向嚣张,她想搜,便是没证据也搜得。
长颜并不会阻拦她进去搜。
外面的痕迹有柳珏和秦舒亦处理,这个秦舒亦,还是很特别的一个人。里面更是她亲手和慕灵昕处理的,长颜很有自信,不觉得宣夫人的人进去后能发现什么。
那些人进去后,便到处搜寻。若不是这都是城主的人,搜的是城主家的房子,他们的动作都很轻,都没多少声响。
进去搜这一番,自然是无果。空着手出来。
宣夫人更难受了,偏偏长颜身边有慕灵昕护着。想要动她不容易,偏她又觉得长颜的一举一动都在挑衅她。
杀害她儿子的仇人就在面前,可笑作为平罗城的城主夫人,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宣夫人的双眼通红,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正当她要崩溃的时候。宣城主大踏流星的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宣夫人:“夫人,萝兰,带夫人回房间。”
宣夫人一下子就崩不住了,吼了出来:“我不回去,我要杀了她!无疾的死肯定和薛樱脱不了关系。”
宣城主耐心的按住宣夫人:“夫人,无疾那儿还需要你去看看,至少要他体面的走。这儿就交给我,夫人请放心,伤害无疾的凶手,为夫一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宣城主对宣夫人的侍女萝兰使了个眼色,萝兰赶紧扶着宣夫人要下去,宣夫人再次道:“一定要杀了她!”
宣城主不厌其烦的表示:“夫人放心。只要参与了此事的人,为夫都不会放过。”
在宣城主的一再保证下,宣夫人才跟着萝兰回去了。
宣夫人一走远了,宣城主便示意其他人退下,供手作揖以示歉意:“柳公子,慕姑娘,薛姑娘,秦公子,内子痛失爱子,深受打击,已然神志不清。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柳珏便还礼,慕灵昕却不愿意这样算了,挑眉道:“宣夫人痛失爱子固然心痛,只是,我很好奇,她怎么笃定了是薛樱害了少城主。今天晚上,我与薛樱是在一处的,并没有见她去过别处。”
宣城主不慌不忙的解释:“夫人深受打击,已然神志不清,应当时将薛樱姑娘认成了曾经刺杀我儿的一个女子,薛樱姑娘与那女子甚为相像。薛樱姑娘,可有受伤之处。”
长颜摇头:“我并无受伤之处。惊闻府上噩耗,我甚为抱歉。城主,可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
宣城主却是摇头:“这是宣氏自己的事情。本该请诸位用过早膳再走,但府中白事,内子神志不清,恐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无奈只能请几位先行离开了,我将差人送你们出平罗城。他日再登门道歉。”
“死者为大,是我们给城主添麻烦。”长颜也客套两句。
宣城主有礼有节,慕灵昕虽然讨厌宣无疾,但在宣城主短短几句话后,对宣城主的感观便上升了些,说了些宽慰的话。秦舒亦紧随其后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四人便在宣城主派来人的护送中出了平罗城,上了灵船。
秦舒亦去煎药了,柳珏在船头练剑。
长颜和慕灵昕在房间里继续处理邱盈的伤口。
慕灵昕眼圈红红的,越看越不忍心。邱盈实在是太狼狈了,身上有污秽,一片紫一片青。她衣不蔽体,就这样走了过来,那得多大的委屈。
长颜把衣服给她脱了,温水打湿了帕子,替她擦去身上的血污,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她身上的伤。她的情绪淡,瞧着她没多少的变化,实际上,手上的动作是越发的轻柔了,内心的怒火上来,又在这样的动作中悄无声息的消散。
长颜:“金丹没了,修为没了,只能勉强集聚点灵气,小腿有多次折断的痕迹,手指也是,后背仔细看能看得出一些皮肤的颜色和周围的皮肤颜色不一样,颜色的层次有很多,成条状,应当是鞭痕,用了上好的生肌膏才恢复成这样,长期服用致哑咬,咽喉处的损伤很大,脸是别人的脸,脸部的骨骼也变了,身体……子宫寒严重。”
浅浅的说了一下邱盈的情况,慕灵昕听都不敢听,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长颜给邱盈擦好药,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