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事?你有什么事儿?这才多久不见,你就搞这么一出?”方世豪肉眼可见的有意见“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总是在往警局跑。”
长颜轻挑了眉:“太善良好说话了,所以人善被人欺,容易掉入别人的陷阱。”
陈春樱问:“蓉蓉,下次可别傻傻的跟着别人走了。”
方世豪拧巴道:“谁知道你怎么这么傻,是个人找你你都去。没一点分辨能力。”
若是方玉蓉听了这话,会低着头认错,可长颜不会:“爸爸说这话我可不赞同,人非生而知之,分辨能力也不是突然就有的。爸爸往日教的是女孩子要温顺,乖巧懂事,善良,有人找你寻求帮助得助人为乐。社会这么险恶,爸爸你没教,我只有经历了毒打才知道,怎么到头来还怪上我来了。”
“你敢顶嘴!”方世豪受到了冒犯。
“这不叫顶嘴,这叫据理力争。爸爸是不允许我输出自己的观点,有自己的看法吗?那么,问题来了,在家从父和出嫁从夫,爸爸认同哪一个。我是独生女哎,倘若你那没见到影的女婿让我把财产给他,不管你们怎么办?”
很多家长都做不到和孩子平等的沟通,出了点事儿,一出来就是先怪罪。或是一味的要求温顺,温顺的养着可太舒服了,省心不闹腾。
方世豪皱着眉:“我跟你说这些了吗?别转移问题。”
“这不叫转移问题,这叫指出问题。还是那个问题,你是求孩子温顺无主见还是希望她独立自主。”
陈春樱拉了拉方世豪:“这事儿可危险,那几个人伤的怎么样?”
长颜云淡风轻的说:“两个进ICU抢救了,还有三个正等着手术,有一个昏迷不醒,好像成了植物人,嗯,就是那个刘阿婆。”
“什么?!”
“什么?!”
夫妻两齐齐震惊,他们原先不知道这事。觉得一个姑娘能侥幸从五个大汉,一个老太婆手里逃出来就是死里逃生,幸运不已了。至于警官说她重伤五个大汉的时候,夫妻两还不以为意,自己女儿有几斤几两他们还不清楚吗?那性子是温温柔柔的,力气是不大不小的。怎么可能重伤五个大汉。
陈春樱拍了拍耳朵:“我、我没听错吧?”
方世豪一脸复杂:“你还是蓉蓉吗?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
长颜脸上浮上浅浅的笑意:“他们不经打。”
“……”
“……”
方世豪:“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他都不敢说这话。
陈春樱觉得世界都快幻灭了:“蓉蓉,你给妈说实话,怎么做的?”
长颜随口开始编:“妈,你经常看微博,刷抖音,一定看到过现在暴力事件频出。女儿不想每个防备莫名其妙被人捅了刀子。不仅自己在网上找练武的视频,也在隔壁医科大学蹭课,对人体结构了解,清楚哪些地方最脆弱,可以最快让人丧失行动力。其中有个,我踢了他生殖器,这一脚下去,估计是废了。”
不是估计,是肯定。
她就是冲着废了他去的,实战经验丰富无比的长颜怎么会失手。
“有一个,我肘击了他左肋,他的肋骨断了,在做手术抢救。明天我还得过去。”
为什么会抢救。
因为肋骨保护的是部分内脏,下方两根肋骨断了,很容易刺穿内脏。所以肘击两肋是杀招。
方世豪突然来了一句:“行了,你别说了。”
他突然看向陈春樱,一把抱住,哭丧个脸:“媳妇儿,蓉蓉捅了大篓子,咱全家准备喝西北风吧,怕都不够赔的。”
陈春樱也发愁,她还停留在伤人就要赔偿的基础上。一个两个倒能负担起,可自家闺女伤的六个,六个都重伤:“拿存折吧。再找亲朋好友借一借。总归问题不大的。”
“……”长颜都快不认真打断他们了“重申一下,我只伤了五个,成植物人那个,我只打掉了她的木板,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了,板子砸了自己头。”
气劲打出来,打到腿上,谁信呢?
最多只道一句运气不好,善恶有报。
“爸妈也别过于担心了,律师我已经找好了,就算打官司要赔偿也要不了多少,最多判个人道主义援助,可我要这点援助也没有。”
赔偿?
是不可能的。
他们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拐了多少女孩和儿童,拐卖是绝不会只拐少女的,嗯,现在长的漂亮的男孩也会被盯上,但男孩力气大,没那么容易被拐。
方世豪突然就安心了:“其实给点赔偿也不是不行。”
毕竟闺女伤太重了,他有点过意不去。
长颜却很坚决:“不给便是一分钱都不给,他们是罪恶的爪牙,这爪牙今天我斩了一点,总有一天,我要叫这罪恶不复存在。”
方世豪却道:“你是从哪里学的这话,中二的很。”
还有点丢人了。
方世豪更隐秘的心思却是,可惜不是个儿子,是个儿子说出这话该多好。
大丈夫凌云壮志,惩恶扬奸。
无论是定国安邦,保家卫国,还是除恶务尽,筹谋兴盛,从来不是男人的专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