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颜直切重心:“我是你们唯一的孩子,也就是说爸妈以后生病照顾问题,养老问题都应该看我,那么,把我教这么柔顺做什么?柔顺没有主见的人撑不住事,软饭硬吃,凤凰男,吃绝户的事情不少吧。”
“爸,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和妈以后是靠我还是靠没见过面的女婿?”
方世豪犹豫了,陈春樱理所当然道:“女婿哪里有女儿亲。”
长颜继续问:“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儿靠谱还是去赌女婿的良心?法律规定,男方对女方父母没有赡养义务,同样,女方对男方父母也没有赡养义务,但实际呢?服侍公公婆婆是不是默认的儿媳妇,你们生病住院需要照顾是不是只能看女儿,你女儿没主意,结婚后没个话语权,只能看别人脸色行事,你们怎么办?眼巴巴看着女婿良心发现吗?”
大部分家长教女儿都是教女儿,是给别人培养媳妇儿。
方世豪不说话了,就连陈春樱也在想着。
长颜继续说:“爸妈可能不知道你们女儿在男人堆里有多香,永远不会有男人不要你们女儿,为什么呢?国家男女比例失调,男人比女人多出三千多万,大环境摆在这里,其次,她是独生女,且家庭条件优越,娶了我意味着可以得到你们的财产,若我生了孩子,你们自然得帮,岳家的帮扶也有了,何乐而不为。再者,你女儿外貌优越,性情柔顺,学历过得去,性情柔顺意味着好拿捏,爸,你说,会没有男人不要我吗?只有我不要他们的分。现实就是,你女儿会被很多男人盯上。柔顺意味着骨头渣子都剩不下。我一倒下,你们呢?”
尤其是女人,柔顺没有算计的,只有被吃的干干净净的份。
各个城市中,只见流浪汉,不见流浪女。
方世豪沉默的戳了戳饭,陈春樱道:“蓉蓉,倒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可怕。”
徐韧兰要过生日了,邀请了学习小组里所有人去她家里过生日。时间在三天后,长颜去给她挑礼物。路上又遇见邹文博了,邹文博还捧着花,赶紧上来:“方同学,我想问,董珠同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几天,我给她发消息也没回。”
邹文博拦住她的时候,李倩楠当时就想绕过邹文博,邹文博赶紧一个大步继续拦住李倩楠,他挂起招牌式的笑容:“你是季真仪的室友李倩楠同学吧,李同学你好,我是生科院的邹文博,喜欢季真仪很久了,希望你能帮我把花放在季真仪的桌子上,不必告诉她我是谁。”
李倩楠很不理解:“既然在追求她,又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名字,默默无闻怎么追求?”
方世豪夹了块肉到陈春樱碗里:“吃。”
邹文博适时露出一点苦涩的笑:“季真仪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季真仪只要没有男朋友,我就还有机会,就要尽力的去争取。”
似乎怕长颜误会,邹文博又补充了一句:“董珠她之前帮我送了很多次花,我很担心她。”
这下,陈春樱也沉默了,她看了看方世豪,拿手肘蹭蹭方世豪。
长颜不客气道:“私人问题,你还要问就是不知趣了。”
邹文博头垂的更低了:“季真仪是生活在光亮中的人,我怎么配呢。能够默默无闻喜欢她,每天献上一束花让她开心开心,我就很高兴了。”
“知道了。”
长颜清楚这是方世豪退步了,不再念着这事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必须得时时刻刻提醒他,让他清晰认识到。
季倩楠陡然反应过来,原来这段时间董珠每天都在季真仪桌子上放的花都是这个生科院的邹文博送的啊,李倩楠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用送了,之前董珠送的花就是你托给她的吧?”
这件事情从这里告一段落,长颜不是个在后说人长短的人,学校又锁了消息,董珠这事儿就没宣扬开。
于是,回去后,长颜就入侵了夫妻两的手机,让他们总能收到关于这方面的新闻。其他的,不需要多做了,方世豪是洁身自好的,但他身边的朋友不是,方世豪显然是知道的,所以犹豫沉默了。长颜顺便查了查张昊乾,张昊乾是本专业另一个班的学生,嗯……看到那记录,长颜略略沉默了下,决定每天跟踪一下。
长颜语气缓和了些,却仍然是拒绝:“不可以。”
她抬腿就要走,邹文博本来想拦一拦的,但莫名想到上次疼了几天的肩膀又止住了,邹文博还去医院检查了,医院检查了几次,只说健康,没有多大问题。
邹文博蹲了很久,总算蹲到李倩楠,李倩楠这几天和罗鹤轩吵架,又因为董珠的事情诚惶诚恐,这几天都是失魂落魄的。
“妈妈是想赌素未谋面女婿的良心了?说句不好听的,他没有自己的父母,谁亲谁疏,一目了然。你们未来的依靠不是面都没见过的女婿,是我,懂吗?作为依靠,我不能够柔弱。”长颜换了种方式劝他们,从他们的切身利益出发,将其中的利害点出来,不让他们忽略下去,这样劝难度就低一些了。
算了算了,不还有个从农村考过来的李倩楠吗?
这两脑子都不太好使,还有个脑子不好使的,突然不好说话拿捏了。
长颜平平淡淡:“董珠因为私人问题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