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
三王爷与李元同二人内心忐忑不安的上了朝。
三王爷本想等早朝后再到康乐乐面前卖个惨哭几场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知道早朝一开始,便有御史台的御史站了出来道:“臣,钟庆元有本奏!”
康乐乐道:“钟爱卿请讲。”
“臣要参三王爷枉顾律法,不经法司,随意杀人,并且贪污受贿,私自买官卖官,除了这些,三王爷还欺男霸女,残害了不少无辜百姓的性命,罪行累累,望陛下明查!”钟庆元掷地有声道。
“你胡扯!”三王爷怒道:“你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本王!”
他立刻朝康乐乐行礼道:“陛下,这钟庆元所言之事皆是无稽之谈,陛下一定不能听信他一派胡言啊!”
“三王叔莫急。”
康乐乐似笑非笑道:“钟爱卿所奏之事咱们先不提,只是孤这里还有一事想问问三王叔。”
看着康乐乐的眼神,三王爷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他听到康乐乐道。
“孤昨日与皇夫微服出宫,半途中孤的侍女不慎与三王叔的爱妾起了争执,后来王叔府上的护卫与京兆尹的府兵一起前来,要捉拿孤与皇夫回三王府给王叔的爱妾处置,此事,王叔可知?”
“这个……这件事臣已经听说了。”三王爷绞尽脑汁辩解道:“只是这件事它就是一个误会,臣府上的人并不知道陛下您与皇夫的身份,这才冲撞了您,臣已经狠狠处置了这些人,还请陛下恕罪!”
康乐乐沉默了片刻,她突然道:“京兆尹何在。”
陡然被点名,李元同心惊胆战的站了出来:“臣在!”
康乐乐道:“按照三王叔所说,如果昨日与三王叔爱妾起冲突的不是孤与皇夫,而是一个普通人,那是不是此人就可以不经过京兆尹的审问,直接送去三王府给三王叔的爱妾处置了?”
“陛下恕罪!”李元同噗通一声跪下道:“臣失职,还请陛下责罚!”
康乐乐看向三王爷:“王叔怎么说?”
三王爷头上冷汗直冒,他道:“臣…臣对此事并不知情,想来是府里哪个下人自作主张,假传我的命令给京兆尹,这才造成这种误会,臣回去后一定严查不待,杜绝这种情况发生!”
“好一个自作主张呐!”康乐乐都被他的狡辩逗笑了,她拿过桌上一沓写满文字纸张猛的一拍:“那这些东西,皇叔又该如何解释!”
左右侍候的太监将纸张分发给了在场的每一位大臣。
这些纸上面,写满了三王爷这些年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贪污受贿以及买官卖官的种种恶行,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事无巨细的记载在上面。
这些都是康乐乐早就命人调查好的,只为了今日之用。
三王爷看到这些瞬间慌了,他忙道:“这都是污蔑啊!陛下!臣对您一片忠心,您要相信臣啊……”
三王爷一派的朝臣见势不对,也纷纷站出来替他说话。
“三王爷虽然有时行事稍微欠缺,但是并不是那种不分黑白的人,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是呀是呀,这么多项罪名,一定要好好查清楚才行,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呐……”
就连二王爷也站了出来道:“臣相信三弟并不是这种无视律法滥杀无辜的人,还请陛下彻查此事!”
听着底下你一言我一语的求情,康乐乐冷笑,她道:“刚才的那些罪名三王叔你可以不认,那么这个呢?”
随着她的话,身边早已等候多的太监用托盘呈着一物缓缓走过大殿的每一处,力求让每一位大臣都能看的清楚上面的东西。
众人定睛一看,太监手中呈着的,赫然是一枚小巧的珍珠戒指。
康乐乐怒道:“这是孤命人从王叔爱妾身上摘下来的戒指,这上面镶嵌的,可是一枚东珠!”
一石惊起千层浪。
东珠这两个字一出,朝堂瞬间沸腾了。
众所周知,东珠这东西乃是皇室贡品,唯有皇上,皇夫,以及得到许可的皇室成员才可以佩戴,其他人若是敢私藏佩戴的话,罪名等同于谋逆。
而这枚戒指上的东珠虽然只是一颗最低等级的东珠,可那也是东珠啊!就连三王妃在没有得到圣旨特许的情况下都不能佩戴这种东珠,更别说区区一个王府妾室了!
“这不可能!”三王爷踉跄的朝太监跑去,他一把将戒指抓在手里,在看清戒指上的东珠后,面色灰败道:“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在将东珠赐给岑夫人时再三叮嘱过她一定要将这东西藏好,没想到她不仅不听,居然还胆大包天的将东西做成首饰戴出去招摇过市。
这个贱人!
三王爷暗骂,等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这贱人扒皮抽筋!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想办法渡过眼前这一关才是。
三王爷当即痛哭流涕道:“陛下,臣真的不知道此事啊,一定是那个贱人她趁臣不备,从臣这里偷走了这枚东珠,臣若是知情的话,怎么敢让她这么做啊!陛下明鉴啊!”
这一回,那些刚才还在替三王爷说话大臣全都不敢吭声了,毕竟牵扯到谋逆,谁也不敢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