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说要亲自下厨那可是真的,她本身就是吃货出身,穿越到这里之后,那一手的现代厨艺,对这个时代的人那可喂是降维打击,霍沥说要帮她,在厨房里也没闲着。
这不禁又让他们回想起年幼时一起生活的时候,也是这样,秦舒做饭,总是能拿出来些新鲜玩意儿,也总有很多做菜的奇思妙想,霍沥不止没吃过,味道也是世间罕有,他总是忙不上什么忙,就打猎抓鱼,打打下手。
只不过今天霍沥手痒,也要露一手
“你竟然还会这些。”秦舒有些讶然,想想那个时候,因为照顾凌瑜,霍沥好像做过一次饭,只是那味道嘛,只能说,充分保留了食材原本的味道,想到这,秦舒有点后悔,要不还是别让他动手了,再点着了厨房咋办
霍沥笑了一下,不做解释。离开了秦舒之后,普通的饭食,霍沥可是吃了好久,才慢慢适应,不适应的时候咋办,自己学着秦舒做呗,还真别说,这几年还真就学到了一些,就像是出国的留子们,为了那口吃的,是吃不沾阳春水的他们,硬是能把自己逼成大厨
“你歇着就好,很快就好了。”他嘴里的很快也确实很快,不一会儿便已经完事了,秦舒看着这盘菜,看着~没啥问题,闻着~也没啥问题,于是怀揣视死如归的勇气,决定试一下
没想到,味道还真不错,有那么几分自己的真传,看来小时候没白给他做饭
招呼着白术等人将菜给端了出去,秦舒仔细看了眼秦度,笑出了声,“我当你和个小大人一样,没想到也是会哭的。”
秦度被说的脸上一红,嘴硬道:“谁哭了,这是被风吹的。”
秦舒也不点破,爽朗大笑起来,“是,是被风吹的。”也是顾忌了人家面子,倒是白术十方他们,忍俊不禁,憋笑憋的辛苦。
就着星辰月色,农家小院的石桌上酒香悠悠。
当然,秦舒和秦度面前的酒碗里装的是果子酒,喝个气氛罢了。
“这酒还是父亲同大哥出征那年埋在后院树下的,倒不想如今是便宜了我喝了。”秦岚苦笑一声,举杯邀月多有怀念。
往年时候,每每父亲同大哥出征都要埋上几坛子酒在后院树下的,等着他们打了胜仗归来便一家人在一起开封庆祝。这些个坛子酒埋的时间太长了,那树都因无人打理枯死了去,这酒还是好好的越来越醇香。
秦舒抿唇,伸出手拿过一坛子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满上,“舒儿?”
秦岚疑惑看她,以为她也要喝,这酒太烈,她不常喝酒,不大适合,想要拦下,秦舒却是避开他的手,遥对着昔日战场方向一杯酒倒在了地上,“既然是为了外祖父和大舅舅封的酒,也是为了庆祝得胜的,今夜开坛,便是庆祝我秦家新生,理当遥敬他们,共同庆祝。”
秦岚一怔,尚且没有反应过来霍沥便笑着也抬起酒碗,喝下一半倒了一半,“虽未见过,但沥多谢秦家同我养了这般好的娘子来。”
秦度人小鬼大,学着表姐和姐夫,他不善言辞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道:“祖父和大伯尚安。”
秦岚笑了,笑着笑着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竟然是嚎啕大哭起来,他憋了太久,他秦家何其无辜,竟然是落到如今这亩田地,他如何释怀?他便是提刀冲进皇宫宰了那狗皇帝的心都是有的!
现在看着秦舒又看了看秦度,他突然有些释怀了,狗皇帝看样子也是活了不多久的,待他助霍沥登基,解决了那霍勉和霍行则,清算了秦家的账,他之子年少有为,侄女也是大度明理足智多谋之人,他秦家光阴正好,他何故拘泥在狗皇帝这个将死之人身上?
如此一想,心中郁结也是释怀几分,举杯对月,“大哥,父亲,我秦家再不是那通敌叛国之人!”
随后席上,也是不再那般压抑,秦度人小却是个贪杯的,趁着人不注意偷摸不知喝了多少,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醉晕了过去。
“啧,这小孩还是个不服管的。”秦舒今夜心情好,也多喝了一些,果子酒不醉人,但是喝多了也难免头晕几分。
说着还伸出手去戳了戳秦度的脸颊,秦度长的好,把爹娘的优点汇合在了一处长的,身形清瘦,独独这脸颊上还有些未消减的婴儿肥,秦舒初次见便是手痒想要捏捏看,但是碍于当时同秦度不熟,他又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这才叫她惋惜收手。
如今也算是圆了一个心愿。
“倒还挺软。”霍沥一见她这样子便也知道她也是喝多了,招来了下人先让把这一大一小送到房间去休息。
一下子席上便是只剩下他和秦岚了。
“舅舅……”霍沥叫了一声,刚刚还显现几分醉眼的男人瞬间清明起来,将手中酒盏放下,冷哼一声,看着霍沥道:“你倒是有几分聪明,知晓我要同你说点话。”
“这个倒也是还能看出来的。”他又不是傻子,秦岚这一路上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又不是没看见。
秦岚也是不绕弯子,“外头传你同舒儿闹了矛盾是怎么回事?”
方写意好不容易赢了一次秦舒那是乐的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秦舒现在被霍沥关了禁闭了。当然这里的外头传,也只不过是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上层贵族人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