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沥带着秦舒离开酒楼打算回府,刚走出就被一个人拦了下来,“懿王,我家主子有请。”
这个人是霍勉身边的贴身侍卫!
秦舒看清这人长相,有些紧张,之前在吴府便是这人跟在霍勉身边的。
霍沥微微皱眉,但很快舒展,也是,他都做了这么多事情了,也没有那般的天衣无缝,要是霍勉到现在还一点察觉不了,那才不是他霍勉了。
虽然看似他最大的对手应该是前世成功夺位手握兵权的霍行则,但是霍沥比谁都清楚,霍勉可比霍行则难对付多了。
他聪明,还心狠,什么都可以利用,什么也都可以舍弃。
但凡被他发现一点异常,他都会追查到底,绝对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的地方。
看来这段时间,霍勉虽然表面上对他的言行信任无比,实际上私下里一直都有派人调查他。
“不怕,没事的,舒儿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便回府了。”霍勉请他也不敢真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看着,而且他一个王爷真的就这么死了,皇帝也不可能不查。
秦舒还是担心,但是她更相信霍沥。
点点头道:“好,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在她变动方向,想要离开的时候,侍卫身形一动,将她的去路也给挡了,“我家主子想要懿王和懿王妃。”
他的话落下,一辆马车出现在两人面前,掀开帘子,侍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霍沥这下终于变了脸色,秦舒却摁住了他的手,“没关系的,要是真叫你一人前去,我也放心不下。”
霍沥这才勉强点头,和秦舒一同上了马车。
暗处里,十方看着自家王爷王妃就这么被人带走,急着想要出去。
“你急什么!没看见王妃娘娘打手势让我们不要出去吗?”白术将人死死的控制住,这才没叫十方冲出去。
“那也不能看着王爷和王妃被带走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你啊你,就是个榆木脑袋!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都没学会?那马车上的标志是成王,光天化日之下成王的人请走了主子他们,还能把人怎么着?你要是真担心主子们,现在应该赶紧回府搬救兵去成王府附近蹲着,真的生了什么变故,也好接应救人才是。”
白术没好气道。
秦舒不让两人出来也是这个意思。
成王派来的人这么的独断,显然是一定要将他们给请回去的,十方和白术若是这么贸贸然出来,难保不会被顺带着一同带走。
这样的结局才是真的陷入险境。
……
成王府。
霍沥和秦舒被带去了后院,锦鲤池旁,霍勉拿着鱼食逗着湖里的小玩意儿。
“六弟和六弟妹来了。”霍勉笑着,温润的面庞让人一眼瞧着,不免赞道这是哪里来的如玉君子。
霍沥满心满眼却只有警惕之色,“三哥今日如此大费周章的将我们请来所为何事?”
霍勉看着他这般紧张的样子,只是笑了笑,“六弟这般紧张做什么?不过是来找你聊聊家常罢了,先坐吧。”
入了凉亭,三人坐好。
石桌上,上好的雨前龙井飘着悠悠茶香,精致的糕点摆放整齐,但是三人都无心在这些吃食上面。
“三哥有话不妨直说,若是无事,我便先带舒儿回去了。”霍沥率先开口,藏匿底下的手将秦舒的手握住,想要叫她安心。
若是他一人入局,他自然是不怕分毫的。但是在意的人也在,他就必须要小心为上,他自认了解霍勉,他不会疯到真的在成王府上便对他们动手,可万事总有一个万一。
“我这倒真有一事,想要先问问弟妹。”霍勉嘴角含笑,倒了一盏茶推到了秦舒面前,“当初吴家设宴,弟妹当真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吗?”
“我听不懂大哥在说些什么。”秦舒面上神色未变,语气冷静。
实则心里很是意外,她万万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吴尚书人都死了,霍勉竟然又将这件事拿出来说道。
“听不懂没关系,认识一些物件便可以了。”说完,霍勉拿出一个香囊,香囊底下绣着一个“顾”字。
“本王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弟妹之前是姓顾的,只是因生母去世,和顾相断绝了关系,后用了母姓,所以这个香囊是弟妹的吧?”
秦舒悄悄呼出了一口气,本已握紧座椅扶手的手掌,也悄悄松懈下来,要是说之前还有些紧张,那么在看到香囊的时候,她便明白了,其实霍勉什么都没查到,只不过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什么都没查到,开始猜测,排除了霍行则,便将怀疑落在了他们身上。
她确实丢了一个香囊,即便那日赴宴她带了一个香囊,也绝不可能会是这个!
没有人知道她多厌恶顾家,这个香囊便还是在母亲在顾家的时候绣的,若非这是在母亲留下的第一个香囊,凭着这个顾字,她便早就将这香囊丢了老远了!
见秦舒不回话,霍勉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接着道:“不仅如此,我那妾室应当也还没死吧?是不是六弟和六弟妹做了些什么,将人保了下来?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