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加藤断、绳树、静音......
一个个不同的名字在佐助面前展开,至于配备的冰冷电子语音,被佐助暂时屏蔽。
他了解情报信息等,速读的时候,是不会选择语音的。
但也有精读的时候,单独文字拎出来他都看不懂,但是可以直接听出来对应音节。
显然,当前他要了解的这几位。
浅层了解的话就不必语音了。
有空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在速读的情况下,纲手、静音这两位,因为几乎相当于同佐助面对面一般,本身的存在,就有足以展开大量明显的信息。
相较而言,加藤断、绳树这两位,本身已经死了很多年,主要信息活跃在过去,最浅层的信息并不多。
要再深层解析,怕是得动用万花筒瞳力,直接看到过去的画面。
届时才能够在最短时间内,直接避开与之相关的大量干扰。
但这并没有什么必要。
他晓得了这两人跟纲手的身份,那么附带的,这位曾经最积极参与木叶变革的医疗专家,如何变成如今这般赌鬼模样,其实已然可以得到解释。
失去了重要的人后,性情大变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可以笼统的说,有部分症状,可以称之为战后心理综合症,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
像是纲手这种出身名门望族的强者,本来不该患有这类症状,这世上,能够让这种强者产生心理问题的事件并不多。
大名、贵族等,几乎不会有什么心理问题。
作为掌握这世界至高力量之一的森之千手一族,纲手从理论上来说,也该跟这些痛苦没什么关系。
但通过纲手、大蛇丸这几個,曾经历经过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幸存者来看,可以发现初代、二代时期的遗留问题,确实是十分严重。
第一次忍界大战,木叶有初代目火影,第三次忍界大战,木叶有四代火影,最终都走向较为圆满的结局。
唯独第二次忍界大战,是对木叶而言,属于一场真正旷日持久的大战。
延续的年头实在太长。
但直到这场战争的末期,木叶都很遗憾的,没有再出现第二个能够镇压全局的强者。
纯粹的有资格位列于影的人并不够,其他忍村也有影。
而青年三忍在实力上,距离如今的中年三忍,显然还有着较为明显的差距,在这场战争面前很无力。
大蛇丸对长生的执念、自来也对和平的渴求,乃至于纲手对忍者职位的逃避,似乎都有了由来。
这场战争持续得实在太久。
偏偏,直到战争的末期,对于整个忍界而言,他们都算不得最巅峰的那几人,那让自己活着都困难,更别说保护其他人了。
忍者村内部的医疗行业,在这种情况下才开始进步,要由治愈身体的伤势,发展到关注心理健康这种,自然完全来不及。
朝夕相处的亲人、爱人等,刚好都是牵扯情感最深的部分。
从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间线来看,这两怕是刚好陪伴那一位最深的,刚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倒也正常。
佐助回忆自己幼年时,对很多族人印象并不深,痛苦真正爆发到极致时,刚好也是在见了邻居、父母之后。
因为最熟悉,所以才最疼痛。
而战争偏偏不会允许伤者花时间去治愈伤势。
人生最苦,莫过于生离死别,在这种情况下,大蛇丸以可以逆转生死的“禁术”诱惑纲手,自信可以达成交易。便是佐助,回忆自己原本产生的“捕蛇想法”,跟这个完善过后的“秽土转生”也不无关系。
当然,如今他使用寄宿在万花筒写轮眼右眼之中的禁术,看到了比“秽土转生”更高阶的术,能让生者完全复苏,对比下,秽土转生还是有些不够。
但这个术经过改进后,终究更方便快捷,在暂时无法真正复苏亡灵时,暂时打破生死的界限,已经足够做到很多事情。
从纲手的状态来看,对于大蛇丸的诱惑,她似乎已经有了触动。
这让佐助稍稍安下心来。
看来,能够屹立于忍界巅峰的强者,心态并没有那么容易完全崩溃,终归有所执、有所念,只是第二次忍界大战的环境,确实太过特殊。
但纲手如今的实力,跟当年终归今非昔比,承受力自然大幅度上涨。
只是有些心结,或许还需要一个契机。
这需要更细致地去了解这个心结所在。
佐助慢慢缓缓了解着这位前辈的信息,很快,又重新翻回赌钱这个爱好,发现,好像这位医疗专家虽然借赌消愁,但她同时也是真的爱赌钱。
并非出于什么医疗知识,只是纯粹的逃避,这才误打误撞地给了身体和精神以缓冲的时间。
医者不自医。
何况,心理问题要被称之为疾病,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奢侈的行为。
对于拥有统治力量,但实际终究不属于统治集团的忍者而言。
这造成的苦痛是连锁循环的。
每个忍村都在旧贵族制定好的规则里做事,最终忍者军事力量的扩张,反倒造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