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我做不到那么洒脱,所以我的妈妈,以及我,都要隐藏这个血统。
“可惜最后这个血统还是被发现了......
“等我反应过来时,爸爸也被我杀了。
“我那时也理解到了什么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鸣人轻声询问:“是什么?”
“是不被人需要,也就是.......【孤独】。”白认真道,“我没有那么强大的承受孤独的能力。
“当有一个人打心眼里认同我的时候......
“他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鸣人轻轻点头。
他看向了佐助的方向,忽地回忆起自己曾经觉得最开始的时刻,从内心中......
忽然理解了对方的话语。
“所以,再不斩的梦想也成了你的梦想。”佐助填补上他未完的话,“他希望能够重新完成政变,拥有水之国,所以......
“你也希望能够成为他最好的......武器。”
“是的。”
白轻轻点头。
这时候,鸣人沉默了下来,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
对于这样一个在世间完全找不到存在意义,只有一个人认同他的人,却要让他去离开那个人,这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尤其他对于这事有着同样的执着。
倒是佐助的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仿佛从一开始就看到了答案般:“你对再不斩的感情我能理解,只是你对他的理解......
“其实还并不够。当然,这并不怪你,作为一个被集体排斥的人,要让你去深入了解集体的存在,这太为难你了。
“尽管再不斩的梦想跟这有关,只是同样出生于血雾之里的他,也只懂得用手中的刀与剑去做事,甚至无法清楚地去表达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跟再不斩先生有关?”白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难道您比我更了解再不斩先生吗?”
“作为他的小跟班,你应该听过再不斩杀戮上百毕业生的事迹。”佐助幽幽解释,“但在次年开始,雾隐村的忍者学校的毕业方式直接更改了。”
这个残忍的事迹,让血腥的雾隐村都觉得再不斩太血腥了。
此刻佐助重新谈起这个事件,语调平和,却让白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是他思虑许久,也没想到个中缘由。
所幸佐助并不是单纯给个谜题,在对方开始思考时,他也是缓缓解释道:“雾隐村的忍者,被灌输的定义确实是忍者与忍者之间只有利用的关系,忍者也只是工具,但这些都是人为定义的。
“你是因为自己是再不斩的工具才选择帮他,还是因为他......
“是唯一认可你的人?”
白回答道:“当然是因为再不斩先生是真正认可我的人。”
“这其实也是他真正认可你的原因。”
“啊?”
白迷惑了。
鸣人也跟着迷惑了。
他们感觉佐助说的是大白话,但有时候就这个大白话,却让他们无法理解。
佐助也知晓他们迷惑的地方,所以很耐心地接着解析道:“如果只是个单纯渴望杀戮的人,或者只是单纯有野心的忍者,都不会选择政变这条路,就像我前面说的一样,工具以及利用等都是成为忍者之后才被后天灌输的概念。
“选择政变的再不斩......
“显然并不相信这个被灌输下来的东西,否则他按部就班就行。正是因为不认可这套固有的制度,甚至不认同血雾之里的行事规则,所以他才处心积虑地想要去夺权,想要掌控整个水之国。
“我曾经说过,冰遁并不是什么强大的血继限界,只是你确实将它发挥得很好。你真正让再不斩认可的,其实不是你的力量......
“而是你的善良,这其实也是我认可你的地方。”
“我的......善良?”白回忆着自己跟再不斩相处的细节,对方对于他太过于心软这事,似乎总是有些无奈。
可对方真正认可的......
是这点吗?
“一个手上染满鲜血的人,喜欢的却是一个极其厌恶杀戮的人,这种发展确实很有戏剧性。”
佐助幽幽叹道,“但如果他喜欢的根本不是杀戮,只是忍者已有的规则如此,而他甚至还希望改变整个水之国,那看起来就很正常了。
“因为......
“你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模样,他拿起了屠刀,做事远比其他忍者要更加凶残很辣,但他也定下了一定要回雾隐村夺权的梦想。
“因为他希望水之国都是你这样的人,在你因为感情而选择他的时候,他也在因为感情而选择你。
“你就是他最重要的人。”
“我是再不斩先生......最重要的人?”
白有些犹豫。
未曾想到可以是这个答案。
鸣人也慢慢放下了他先前的不平,重新去思虑两人的关系。
“那个家伙......不是纯粹的利用白吗?”
佐助摇头道:“再有天赋的人,早几年在再不斩这种上忍旁边,作为累赘的时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