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起来,眼前突然有些晕眩,她知道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算着时辰,她该“醉”了。
“荼蘼?”
黄金屋的声音压得很低,唤她的名字时说话也很慢,好像他放慢了速度就可以将时间延长,延长到等待的回应可以及时赶到,虽然他敢对荼蘼有万分的放心,可那毕竟是王藏一,谁也打不了他的包票。
“对,我醉了。”
荼蘼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意,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掩饰不住满脸的期待在等着那只待宰羔羊出丑,那双半寐半睁的眼睛似是糅合在半睡半醒之间,悬浮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有一问,喝醉了的人通常都会说自己没有醉,如今我说我醉了,你们说,那我到底算是醉了还是没醉?”
“你看你,随便三两言,就把这明白给引出来了。”
“明白?”
“醉者隐于无醉之论,装醉者隐于认醉之言,而朱颜隐于香屏,单单这一个‘隐’字,那学问可就大了,因何而隐,隐为何物,我想……这大抵也不在望闻问切之中吧。”
“黄大人问得正好,这确实不在刚才那小小的江湖把戏之中,而是……”
竹叶青听着他们的一唱一和,已知退无可退,既是如此,那倒不如反客为主,
“你们一直执着于求证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