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道:“姬商下达圣旨,将天机道门定义为‘邪’教,也是我逼的!”
“所以,在你的定义中,天机道门与烟雨楼并无二致?”楚云飞眼睛微眯。
“不!二者是有区别的!”林苏道。
“区别在何处?”
林苏道:“区别就在于其立派宗旨……世间组织,立派宗旨各异,最终带来的结果截然不同,烟雨楼就是靠搅乱世间秩序,而让自己得以存在、并乱中取利的罪恶组织,立派宗旨本身就是邪恶的,它一整座楼就是邪恶的,纵然其中有些许良善之光,这座楼都不该存在!而天机道门不一样,它的立派宗旨以道窥天,本身并无邪恶之处,到了后期,这个组织里的人,其实只是一个个个体,一人误入歧途,只代表他本人,并不代表整个道门……”
楚云飞叹服:“世间各种势力纵横,一般人何曾有过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慧眼?果然还得是林三郎,一番话,寡人也是拨云见日也!”
“陛下过奖!”林苏道:“其实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的。”
“要事?”楚云飞和星月公主同时一震。
“正是!”两个字一落,林苏手中茶杯里,一滴茶水轻轻弹起,嗡地一声轻响,化为一层幕布,封锁这间禅室。
这是文道之封,亦有水规则之力。
这一封,纵然是月影,都不能穿透。
楚云飞和星月公主同时心头大动。
他们身在禅房,原本就在隔绝状态,室外还有两个超级高手,而林苏这一加封,连这两个超级高手都隔离在外,意味着什么?
“我有一内线,目前身在滩州,我怀疑,她已经接近烟雨楼总部所在!”
林苏一句话,石破天惊。
楚云飞脸色大变:“烟雨楼总部?滩州?”
林苏道:“陛下应该不会感觉惊讶。”
楚云飞脸色风云变幻,慢慢托起手中的茶杯……
滩州,如果说世上还有某个地名,是他不想提及的,无疑就是滩州。
这座州,曾经也是烟雨画坊地,风流雅致乡,但是,截心教将其发展成了大本营,其恐怖的教义,如同一根毒草,只要生出来,就完全无法根除,官员进入,官员同化,民众进入,民众同化,逼得他这个一国之君,只能举起屠刀,屠了一州之民。
因为那一屠,他的皇位不得不易手。
因为那一屠,他与他的部下不得不遁入空门,青灯古佛十三年,也洗不掉心头的罪孽,陷入负罪之中,时时走火入魔。
后来他才知道,截心教就是烟雨楼!
他的皇后自杀,他的子女一个个惨死,全都因为烟雨楼!
无数正直的大臣,无数古国的遗老死于这场史无前例的大劫难,也是因为烟雨楼!
而烟雨楼总部在哪里?
他重归皇位两年来,一刻都没有放弃寻找,但是,他找不到!
这个组织,似乎一夜之间在南阳古国断根!
而今日,这个远道而来,他最为看重的一个年轻人,给他带来了消息,烟雨楼,极有可能就在滩州!就在他这个一代帝王最深的那道伤疤之内。
“你说了,目前只是怀疑……”楚云飞道。
“是,目前只是怀疑,但是,直觉告诉我,这怀疑是对的!”林苏道。
直觉,怀疑……
这都不是帝王该重视的词汇,但是楚云飞目光缓缓下落:“你希望寡人如何做?”
“我希望陛下作好准备,一旦查实,大军要能随时出动!”
这才是他而风楚云飞的根本原因。
因为滩州不是大苍国的地盘!
即便查出烟雨楼就在滩州,大苍国三百万大军也不可能跨境而攻,唯有借助南阳古国的军事力量,才能从根本上铲除一座有着无穷底蕴、手段完全不可预测的神秘之楼。
楚云飞轻轻点头:“大军没有问题,滩州四周俱有大军,加起来超过百万,而且都是寡人所信任的,但是,你的内线……真有能耐查出烟雨楼的根脚?”
林苏点头:“如果说世上有一人可以查出烟雨楼的根脚,也会是她!”
“寡人有点震惊了!”楚云飞道:“你竟然对一个内线如此信任。”
林苏轻轻一笑:“谈及信任问题,我还真有一件事情想问问陛下和公主殿下……”
楚云飞和星月公主目光同时射在他脸上……
林苏缓缓地道:“外面有一人,你们真的信任?”
父女二人目光对视,有几分惊讶,但目光回落到林苏脸上,却又带上了几许神秘,星月公主开口了:“你说的是微瑕?”
“是!”林苏道。
“你看出了什么?”
林苏道:“我与魔族打的交道不少了,我可以隐约判断出一个人的血脉,如果所料不差的话,这个微瑕血脉并不正宗……”
星月公主轻轻叹口气:“微瑕之血脉异常,极其隐蔽,你居然一眼就看出来,眼力还真是可怕!”
轮到林苏惊讶了:“你其实知道?”
“当世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我,当然是其中之一,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我想跟你说一说微瑕的故事,实话实说,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