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小玄猫再听不见房内动静,它不死心的攀上窗,带动脚下梧桐叶发出些微动静。
一股奇异的心里预感,使它嗖的攀墙飞出,给等待的十寸示警。
就在他两个疾速退出巷子的同时,房间俩人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他们齐齐发力,一个冲出门外,另一个则破窗而出,可是院内并无外人在。
“我刚刚不可能听错,有动静。”青衣人目光搜索大院,这处乃是他们拱卫司的据点之一,其他人此刻都散在内外城做着普通的工。
行凶者则在窗下发现了猫爪印,他延着印记寻到墙边,观察后才道:“一只猫,刚跑。”
青衣人皱了皱眉,“你别讨价还价,尽速离京。”
“但任务并未完成,还是由我做完才好。”行凶者很清楚,打发自己到西番附近,不几年自己就会被遗忘。
青衣人道:“此事到此结束,就当没发生过。”
“不是,我可以弄些石灰一撒……”
“闭嘴吧,你以为人家接下来不会防备,速走,否则就别走了。”
“是。”
……
小玄猫并不甘心退离,它好容易凭气味追到人,得盯住。
所以在十寸抱它绕出好远之后,它又跳出来对着他喵喵两声,又返身回去了?
“诶!”十寸想了下,还是跟上了,但他刚追到巷口,就见小玄猫飞一般的迎来。
他张手准抱时,猫儿已然越过他扑向寻迹而来的沈小叶三个。
有经过的住户因这几个少年衣料上乘,还多看几眼。
“他从盔甲厂溜出时被我抓个正着。
跟来这边不久,有个很严肃的男的进去,我跳进去才听几句,就踩到树叶。
但在这不多久又溜了,院里边没人不说,还故意放下几枚臭药球,我的嗅觉受到干扰。”小玄猫终于能将所知讲出,尽管它用的是传音,那也好过用爪比划。
沈小叶低声问:“院里没别人?”
“没有。”不然它哪那么容易被发现,“他们提到的大都督让我想起件事,去年我到拱卫司找沈长岁时……”
沈小叶借着抚毛的动作,听它讲完后,眉头紧锁,拱卫司指挥使要断舅舅前程?就因为舅舅两次婉拒他的招揽。
小玄猫不知她所想,曾经以及方才听到的两场对话,都一一背给她听。
另一边十寸说的大差不差,但他对走进去的严肃男形容的更细致,面容普通但身材较壮,一身青衣短褐,腰里似有武器。
陆观打断他道:“回去再细说,我试着画张像。
这边的院子大多住着相熟的人,我们不便在此停留,找个小食馆打听下。”
他话音刚落,沈小叶走来说:“不打听了。”
“为何?”沈存庚满脸疑惑,另两人亦是不解。
沈小叶努力寻找借口掩饰,“即然他们能来此又火速离开,说明此处并不多重要。”
“总能多条线索的,肯定要比那什么厂方便查找。”沈存庚并不认可她的说法,且隐晦的扫了眼小玄猫,朝夕生活中家里早知这猫儿有异,但也不必让外人察觉。
像陆观和十寸,都是很有脑子的人,推说小玄猫聪明根本糊弄不了他们。
然而他却不知,陆观一听沈小叶搪塞的话,就明白定是她从猫儿口中知道了关键信息。
他道:“天也不早了,我们先……”
可不等他话说完,就有一老者领着两三大汉并一中年人直扑而来,嘴里还说着:“里长,就是他们,还有那个高个的,他探头探脑来回在这好长时间了。”老者指着十寸道他行迹怎般可疑。
“你们是什么人?到此处做甚?”为首的中年甲长看几人长相周正不像是贼,但人不可貌像。
委实近来进京乡试的秀才多,引得不少市井毛贼诸多坑骗拐偷,他已经抓了不下五个。
有那骗子长的比眼前几个还好看。
陆观拱手道:“我们来找个人,但不知他住哪一户,才在此徘徊不前。”
“是啊,这位老伯想必也听说过,有位灶上手艺极好的易家娘子住附近,家里想请她做厨娘。”沈小叶说的是已经嫁给边贤的袁娘子,前几天她去给布店送布才见过人家。
老者回想了下:“你说是袁娘子吧?她早在去年搬走后就改嫁了。
听说还是个官儿太太,你们请不起了。
而且她从前也不住这条巷子。”
这点倒没错,边小旗已经升任总旗,高低也是个正七品。
沈小叶敛身谢过他,“这么说来,倒要再找他人了。”
老者连连点头之际,里长瞥一眼他,三两句就被人哄住的邻里,真是让人操心。
陆观见他不肯信的样子,且两三大汉已分立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打架肯定不合适,他不禁笑道:“我们还得赶时间进城,再晚关城门就得借宿外城了。”
说着,就抱拳告辞,里长却道:“诸位,何不通报下姓名。”他先说了自己是谁,然后仔细看着几人。
沈存庚叹气,何必搞得这么麻烦,“里长,我们家住北居贤坊针匠胡同。
您不妨找西河沿珠市街的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