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知道的。”徐秀才摇摇头,施施然离开上衙去了。
“诶……这打什么哑迷?”朱太太尽管不解,但也不会在外人面前去追着丈夫问。
她再看沈小叶若有所思的表情,便道:“即然不方便上街,这些活计就交给我吧。
干果铺子刚刷过墙,还得晾几天才能往里置东西。”
“不能让您累着,这样吧,布料您帮我找家相熟的成衣店做。”沈小叶想起杨家有人在大兴县做吏员,应该是徐秀才听到些什么。
尽管天子脚下的治安还不错,若在规则之内对付自己还好些,但若用些所谓江湖手段,她防不胜防。
看来,需要让小玄猫帮忙在附近侦查一下,她才好做到心中有数。
“嗯,那我帮你送到鼓楼附近的成衣店。”朱太太和她点着布料,又道:“对了,我看你的布便宜又好卖,有没有考虑开个铺子?
眼看着京里的房价越来越高,有机会买个铺子将来自己用或租出去,都合适。”
“暂时不需要,本钱过高。”关键还是沈小叶的生意不稳定。
她和朱太太聊了会天就告辞回家,而这时,玄参已经等着她了。
他道:“沈姑娘,见到祝掌柜了,他说等到下午申时会带了契书,和我们上衙门交接。”
“这个胡同的房契,需要到顺天府还是大兴办理?”沈小叶突然想到。
玄参道:“城内归顺天府负责,城外由东西两个县衙管理。”
顿了顿他又道:“沈姑娘近几天还是不要再去靠近城墙的各个坊内卖布的好。
方才我见西城那边,官军正在大肆捉拿人,好几个运送煤的大汗被抓。
后来,还有一些身高马大的力夫,也抓走了。”
“我晓得。”沈小叶点点头让他去吃早饭,自己则是给刚醒的小玄猫端来热羊奶,并道:“再给你找个出去玩儿的机会。”
“好啊好啊。”小玄猫是乐意出来跑的。
它这一天一直把灵椿坊跑遍,还真见有两个可疑的人,头一个是货郎常在胡同口转悠,没人买东西他不在意的样子。
再一个,就是半大小子,每隔半个时辰,就会从支巷里出来,往这边门口张望两眼再走。
而且,在沈小叶穿过巷子前往顺天府交接房契时,还遇见这个半大小子。
后来小玄猫告诉沈小叶一声这人有问题之后,就追着货郎到底,居然发现这人比那个丰久还警觉,且他钻进一家酒肆后,再没有出来。
晚上它回来和沈小叶道:“那里一定不对劲儿,他进去的酒肆说不定有暗道。
可惜我在门口守的太久,发现他不出来再找已经找不到,他是在监视你吗?”
“不知道,就看他明天还来否。”沈小叶仔细想想,杨家女婿应该不会大费周张让人如此监视她的,那个半大小子倒有可能是杨家人。
那么,货郎会是丰久一伙的?昨天抓人,今天就有寻上门的,这帮人反应速度会如此之快?
真有这么快的情报反应能力,当年北虏就不会被打回草原去。
如此推敲,监视自己的人,答案呼之欲出。
沈小叶并未太过纠结,主要原因还在于这里距府衙太近,同一胡同右走几百米,就是朝廷的净车厂。
所以在次日早上打拳之后,她就抱着小玄猫经过净车厂,向着热闹的鼓楼这边来,可是半道扫见昨天的货郎正在几步之前卖东西给人,她又突然的回转。
跟着她的玄参不解:“沈姑娘,是忘拿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我突然想起来,直接找去皇城给陆大公子送契书,不大合适。
还是由你一人送去比较好。”沈小叶把包里的小匣子给他,里面装着房契了剩下的银票。
玄参道:“我送姑娘回家后再去,走解家胡同支巷,一样可以到皇城。”
实际由支巷走,才是到达大少爷值守的皇城东面最近的路线。
他不明白沈姑娘为什么要绕个远路。
“嗯。”沈小叶并未拒绝,且很配合的走回家,但小玄猫被她放了出来观察货郎。
而在她等待结果的时候,大舅舅沈长寿这边,已经到达灵河县城。
他们昨天出门的很早,可惜在通州府城外遇到赶赴京城的另一队骑兵,一耽搁时间,就只能夜宿客栈,直到次日上午才到达。
沈长寿和袁氏道:“你们母女要不要找个客栈吃点东西?”
“不饿的,直接去县衙可好?
到时,先远远的看上一眼。”袁氏知他好意让她们梳洗,她搂搂两个女儿,只希望快点见到人。
沈长寿也不强求,但在经过陈记肉饼铺时,还是下车买了几个饼,好在半晌午时没什么人排队。
车上照看孩子的婆子,千恩万谢,她从没想到还有如此简单的活计,管吃管住啥也不用干,陪好两个孩子就行。
“谢谢沈伯伯。”两个女孩儿也跟着娘谢过之后,才张口咬饼。
沈长寿看着她俩瘦瘦的样子,眼里都是怜惜,同时又想起儿子和怀孕的娘子,干脆又和老板再要十个饼。
只是老板摆手道:“剩下的饼,是给务本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