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想。”陆观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回到京城的一路上,总见有人手里拿着块红布,他不解的问接他的护卫道:“陈哥,京城这是有什么风俗?”
“不是,就民间突然流传,上战场穿大红裤衩避劫保平安。
也不知道哪个商家为了挣钱乱传的,凡应役之家都去买了,没有应役也一起凑热闹。”陈护卫自己也买了块,结果跟妻子买重了。
沈长岁看看街上行人,目力所及几乎有三成人都拿了块红布,“还是上次民夫死伤的多,百姓们买个心安。
我们快些查些资料,尽速上疏。”
“国子监的书楼也不好进的,守卫不知会不会卖我个面子。
我倒觉得尽快通知沈小叶,带上布来京里卖完更好办别到。
不如,把周文辰找来给我们开路?”陆观现在,没了出入牌也不一定会被放行进国子监。
然而他的想法是多余,在他们还没踏入国子监大街,就有大营里的传令兵追来:“两位公子,将军急招。”
“可知为何事?”打转马头后,沈长岁问道。
传令兵言:“有一卫骑兵献上只花豹,说是开始还好好的,可一入京就绝食了。
然后捕到它的人提到,似乎、大概,花豹就是出现在开平,接应到两位公子那一只。”
“我去,豹妈妈被抓了。”陆观想催马而行,无耐闹市人多他得慢慢走,见沈长岁下马扔绳给玄参,一曳袍角就跑,他索兴也保持一致。
心里还嘀咕着:也不知道沈小叶知不知。
沈小叶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她在送走苗东家两位后,就和外婆商量着进京。
林氏道:“我就不去了,但你把小豹子带去,万一上边收了之后放养到南苑,将来它们母子岂不是都会成为秋猎的野物?”
“外婆提醒的及时,我还纠结小豹子会不会被养的失了野性,却忘了它也会被当作猎物讨权贵们欢心。
还是得找四舅舅一次,看他能知豹妈妈送到了何处,但愿是南苑,还有机会把它操作出来。”皇家的猎场也就那么回事儿,常时无人狩猎动物生的太快的话,负责看护的官员们倒卖一些,简直不要太容易。
咳咳,沈小叶口中说了声无量天尊,她只是顺心而为,不是故意要腐蚀朝廷命官。
黄氏考虑的多:“会不会,陛下收了直接留在军中效力?”
“呃!?”沈小叶抓抓耳朵,“不会吧,豹妈妈这种大花豹很寻常的。”
“找到再说吧。”林氏刚打断这个话题,就听见院外传来钱壮壮的声音:“小叶小叶,道长拉了三辆车给你送东西。”
“来了。”沈小叶和两位长辈说了声,准备迎接。
但林氏并没放她出去,而是道:“你上次不是说订了一万斤,三辆车哪里拉的回来?”
“外婆不急,我是觉得家里没地方放,且土房易受潮,就和道长说剩下的七千斤还放在灵虚观在渡口租的仓房。
且从今天起,租金由我们来付。”沈小叶耐心的解释完才离开。
林氏叹道:“小叶是个舍得花钱的,买点儿药草还整出个仓库来。”
“庚哥儿就相反,死攥钱。他搬入潘先生的学舍后,就连县城的房子也租给了别人。
特别是年前分过红的钱,说啥也不乐意交给我帮存着。
我说钱分完后帐上没钱求借一二,他居然还让我打借条。”黄氏没有听出点什么来,她自动屏蔽了儿时压岁钱不保的经历。
林氏听得哈哈大笑时,沈小叶迎来了三车茜草,足够二月天气暖和后开染用。
恒溪道长取出一张契书,并有言道:“一共一万斤,你统一结款?”
“统一结。”沈小叶收回契书道:“车马费也加上,每斤三十五文可行?”
“我师兄说的是四十文,减五十两定银,需得再付三百五十两。”恒溪道长公事公办。
沈小叶不同意,“当初约定按当时价码算呗。”
“要不我拉回去?”恒溪道长打趣她。
“那倒不必,我拿钱去,里边有银票也有现银。”沈小叶一直都知道,这片土地的古代实际上十分缺银缺铜,她手里的那点现银是真心不想拿来付账。
有钱赚,恒溪道长不介意是银、铜、还是票。
待车夫们卸完货离开,他又主动道:“小叶,有没有兴趣往陕甘一带贩布?”
“有,但目前去没有熟人,很多人并不愿意跋涉。
最主要的是,当地拼不过那些动辙十几万匹的大布商。”沈小叶深知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道理,就县城到京城,已经够她摸索好几年。
不过,她迟疑的道:“您要去那边?”
“嗯,去道家名山闭个小关。”恒溪道长说,“我们师兄弟好几个,很安全。
其中,女冠也有随队同行。
你若是去那边,一路上可得我们免费的保护。”
“暂时不必了,我大舅母快生了,不出远门。”但她出近门,比方说第二天她就带着两小只,由大舅舅带着前往京城。
两人还专门拐了一趟宝河县北祁村,由辛老太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