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咋就突然冒出个人?”外公沈善宥不禁叹气,幸好亲家母把儿媳妇教的好。
感叹完见小叶还站着,他道:“去吧。”
沈小叶提示:“外公,外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找了很久但没找到。
这些年可以说是天下迁民,原来住的地方早早就换了一波新住户。”
“瞧瞧,小叶都比你想的全。”外婆林氏说完丈夫,又把视线对向沈小叶,“以礼相待,暂不见面。
你大舅母这胎需得小心再小心,”
“明白。”沈小叶领命而去,小玄猫不甘示弱的追上,独把小花豹留在外婆这里。
刚好她出来时,沈存庚也套好了车,“我又去看了下,娘一直说没事,但我不放心。”
“要不,把葛老大夫请来?”沈小叶坐上车板,也觉的有必要看看,现在不是前两年没钱的时候,定期孕检家里还是做的起。
沈存庚很是赞同,车子穿过村庄,不少村民和他俩打招呼,大家都知道他们家正给村里孩子盖教舍,没有不热情的。
其中钱里长让两人停一下,道:“有个事儿,刚钱二和我讲,前两天他发观有外乡人一直在你们家附近徘徊。
我正打算找你们爷爷说一下这个事儿,荒地平整出来后,买回的砖瓦也放那儿得注意看着。”
“砖瓦应该不多,也有人惦记吗?”沈小叶还没去看过。
钱里长不赞同的道:“针头线脑儿都是财,何况是砖瓦。
现在的砖可不便宜,如果不是需要一些防潮,咱们全打成土坯更省。
你们也多上点心,有事先忙去吧,我找你们爷爷说去。”
“里长爷爷费心了,回来我们一定上心。”两人和钱里长话别,快到村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一队车马向这边行来。
沈小叶道:“车赶快些,如果是汪公子就让他们停下。”
沈存庚现在赶车的技能也在提高,当他看清打头骑马的就是汪公子时,远远的把车一横,瞬间卡住这条必经之路。
汪公子一行靠近之前,速度减速下马,他皱了皱眉,扫视两人道:“你们这是作甚?”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动代入长辈的角色,他现在不怕他俩的武力。
沈小叶笑道:“汪公子,我大舅母只有哥哥呢!”离家时没有弟弟。
汪公子:“我姨娘是嫡母离家几年后,才入门的良妾。”
“妾?”沈小叶和表哥还挺意外的,而且对口里的嫡母?
汪公子自己知道自家事,他挥挥手让小厮带后边的人后退,再看左右没有离的近的谁,又道:“祖母收到大哥的信,亲自从老家出发,把那人处置了。
然后派人追嫡母和姐姐,可是没有追到,后来收到消息,她们路遇山贼没了。
三十年前天下还不太平,家里派出好几批人,都没找到,还有人在外遇袭再也没回到家。”
“不是,你确定我娘的身吗?”就敢把什么都讲出来,还处置,沈存庚不认同自个作妖反而打杀别人,也对连累别人身死感觉难受。
当然,前提是汪公子就是娘的娘家人。
沈小叶就慬慎些,她问:“处置是何意?”
“给她一笔嫁妆远嫁。嫡母还是嫡母,她的留书,祖母不认。
老人家临终前,还念念不忘。”汪公子正色道:“我自是查到了当铺留存的记录,又找人打听玉坠的原主人何在时一直没有消息,所以才到通州府找线索。
后边马车上就是当铺的朝奉,他见过你们爹娘。
今天带他来,再确认一下。”
“原来不确定啊,我大舅母有孕在身,经不得刺激,不如请汪公子暂回县城?”沈小叶从大舅母的神情里看出,她记得生父名字,与汪公子所言也一致。
汪公子见他们没有半分让路的意思,于是道:“总得让你大舅舅出来一见吧?”
沈小叶和表哥没应,两人下车到边上商量着,“见一见?”
“见,不然也不知真假,潘先生讲过有些骗子高明的很,专冲乍富之家下手,能把人骗的倾家荡产。”沈存庚得先确定人。
沈小叶反驳他:“我们家不是乍富。”
“形容,形容,好不好?我找爹来一趟。”说完,人就往回走。
沈小叶这边又走来车边,道:“这么多年,你们一直在找?”
“没有,只开头几年找过,每每得到的消息不是人不在了,就是查无此人。
嫡母娘家叔父迁居到西南的住处,我们也找过,他们没有见过人回去。
确切说,黄家人早在嫡母回娘家前,被奉令移民西南了。”汪公子请求道:“我能不能远远看一眼姐姐?
前两天我已经往家里写信说有了消息,不过就会有老仆过来。
总不能到时,我还没有见过姐姐。”
“我可以慢慢转达,但……”沈小叶没说完,他就道:“我买你家三千匹布,可以登门验货吧?
是真的买,陕甘那边非常缺布料。”
沈小叶摇头,他道:“五千匹?”
沈小叶还摇头,他道:“一万?”
“你家很有钱吗?什么官职?那边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