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叶:“所以抓到的少年们什么罪刑?”
沈长岁道:“待定,关在拱卫司衙门不许探视。
要知,参宴者多是官勋之子侄,请罪者众。先生说接下来倒不会丢命,但看如何罚。
希望跟树林那人一起的,不是伯府之人。”
皇权之下,他太过藐小,只能求了先生再打探陆观的后续,他明日再进城看看。
“就此打住。”黄氏收拾碗筷。
沈小叶倒是松了囗气,没犯死罪就好。
……
然而,被赵百户找到的人,确是忠勤伯府的公子。
陆观终于见到了原身生前所见最后一人,他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呵。”对面之人冷笑一声再不看他,装不认识?亏自己离开时还给他包扎。
不久两人被隔开。
陆观逼自己想现在是谁,却把自己逼得吐血连连,差点醒不过来时,他听见有人说:“叔父,那园子里的薰香可香疯不少人,还好他症状轻。”
“那种乱人心智之地你不许接近,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这小子不知深浅跟人家游园,说出去总少不了个攀附的名声。”
“侄儿不敢,可惜他爹舍命挣到的荫封。”
“安排回京吧。”
原身父亲是官身?他如今排行为四,有荫封?陆观彻底沉眠之前,终于理出一点头绪。
等他再有意识,睁眼黑乎乎一片,如果不是远处闪动一抹飘飘晃晃的灯影,他还以为伤情加重。
适应下光线,他也看出此间不是白天看押自己的房间。
陆观刚想坐起,就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稍倾一盏亮灯推门而入。
他望过去,见是今日看押他的人拎着食盒进来,且道:“里面有米有肉,药也放凉过。”
说着,拉张凳几在床边放食盒,“快吃。”
“我还在县衙吗?”希望没押往京城,头晕,脑震荡忌车马长途。
来人还贴心到底,肉粥小菜花卷,都给摆出:“别问,这些是蒲九哥费心给你备的。”
“蒲九哥是?”陆观脑中闪过今日警告他的人。
来人仔细打量他几眼后道:“吃饱不想家,当然,说不定睡一夜你又想起来了。”
话音未落,人已飘移到房外关门离开,亦是半分不给他探听的机会。
还好,澄亮的风灯放在圆桌上未收。
陆观深吸一口气狠咬半个花卷,古人的心思你别猜。
许是吃的太快,他头上的伤隐隐有些作疼,瞬间,他放慢速度细嚼慢咽。
就目前的待遇来推测,自己一时半会儿的还能活。
正想着,又有人出现,且站在窗外阴影静静的看着。
从呼吸频率判断,是警告他那人,应是蒲九。
陆观不看对方专心吃完,闷了口药汤倒向床板闭目。
良久,听见窗外远去的脚步声,他才放心的集中意识呼叫沈恒……的车。
……
同一时间,还想再看会儿书的沈长岁,被大嫂斥道:“昨晚忙半夜,天不亮又进城,下晌再上菜地施肥。
看看小叶,早早洗漱歇下了。
你不想长高长壮了?熄灯睡觉。”
那是你不知道沈小叶说要集中精神召唤神龙,沈长岁笑道:“我听大嫂的。”
黄氏见他收起书本,在门外点头离去,转身瞄见儿子啃着吃食打厨房走出,她迎上前一巴掌就要呼在儿子肩头。
怎料沈存庚迎风弹跳出半丈,“娘,我是你亲儿子。”
黄氏举起自制风灯,微蹙眉:“怎么没背书?”
“你刚才可是催着四叔休息的,而且我今天功课有做完,肚子又饿了。”沈存庚顿觉手里的甜瓜不很甜。
黄氏:“你不会加课?再跟我取几个包子,和你四叔分食。”
沈存庚:……
他餍哒哒的回房时,沈长岁已躺在床上,并拒绝他的甜瓜和包子,“庚哥儿?”
“嗯?”咔嚓咔嚓,今天摘的甜瓜脆甜。
沈长岁看他吃的快乐,打消让他看信的念头:“吃完稍动动再睡。”
“好的。”庚哥儿选择睡炕,翻身打滚儿更自由,宽敞的土坯房哪怕西厢也属实能冬暖夏凉。
他不知道这还得益于屋顶加厚并覆瓦,单纯的茅草顶可是比不得地。
而住在他们上首的沈小叶,真在集中精力下办成了大事。
她调整了N多个通关秘语,终于在一句“非礼勿视”后,进到久违的车厢内。
神奇的很,车外实时显现黑夜,车内如同白昼。
她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想抓起手机,被动戒网两年,她容易吗?
然而定睛一看,没有手机,不仅她的,包括舅舅的手机都不在。
噢对,他们的手机下车时随身带着,搞不好都摔碎了。
可她放在后座的背包和零食袋,以及陆观的背包也通通没有。
等等,上午进来时有没有?没印象。
沈小叶努力保持镇定细看,伸出小手按向方向盘的喇叭,不出意料的没有响。
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体不是真实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