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元婴三劫,四处寻找有助于渡劫的淬体灵药、结婴灵物,距离结婴之日,依旧遥遥无期。
陈渊只是一个散修,当时提升修为最为困难,需要强化肉身的体修,还要分心炼丹术,却已经有信心渡劫结婴,简直是天方夜谭。
陈渊自嘲一笑:“张兄谬赞了,我比不得张兄,无依无靠,囊中羞涩,就算想要寻找结婴灵物,也不得其门,还不如冒险一试。”
“所幸我本就是体修,肉身不敢说多强,但度过阴火劫还有几分希望,至于天雷劫、心魔劫,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灵脉,没有灵脉,结婴也就无从谈起,此番我才厚颜前来,恳请张兄伸出援手。”
张武山哈哈一笑:“陈兄休要自谦,在范阳拍卖会上,你可是豪掷千金,甚至还驳了晏同春的面子,你要是囊中羞涩,晏同春岂不是成了穷鬼?”
“此事交给我就是,我与陈兄一见如故,陈兄开口,我岂能推辞。”
“上次范阳拍卖会结束之后,我回宗拜见师父,将与你相遇之事如实禀告,师父对你也是多有称赞,应该不会拒绝此事。”
“只是师父还在闭关修炼,暂时不会出关,还请陈兄在崇德城中稍作等候,待师父出关,我就立刻引你去见师父,如何?”
陈渊面露感激之色,拱手道:“那就有劳张兄了。”
张武山道:“陈兄客气了,之前陈兄送我一根清风竹,我还欠你一个人情,现在终于有了还上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只是借灵脉结婴一事,需要提请门中决定,师父也只有建议之权,若是不成,陈兄可不能怨我。”
陈渊笑道:“张兄哪里话,张兄肯促成此事,我已是感激不尽,无论最后如何,都不会有半分怨望。”
忽然,他顿了一下,皱眉道:“还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告知张兄,三十年前,我曾去参加白鹿书院山长石屏山人的结婴贺宴……”
陈渊将逼退晏同春之事和盘托出,末了面带歉意:“彼时我迫不得已,不得不借青柳前辈与张兄之名,震慑石屏山人,还请张兄见谅。”
“经此一事,我与晏同春结怨不小,他师父顾长老是元婴中期修士,青柳前辈若是为我作保,是否会得罪顾长老?”
看着陈渊略显忧色的面容,张武山冷冷一笑:“陈兄不必担心,你有所不知,我师父本就与顾长老有隙。”
“顾长老修为更上一层楼之后,对我师更是几番打压,结怨更深,连带那晏同春也是屡次三番找我麻烦。”
“但他不是我的对手,被我狠狠削了几次脸面,只敢仗着顾长老之势,在背后搞一些阴谋诡计,让我烦不胜烦。”
“陈兄把他打得落荒而逃,也是替我出了一口恶气,师父得知此事,绝不会怪罪于你。”
陈渊这才放下心来,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在范阳拍卖会结束之后,张武山曾说他与晏同春有过节,自己询问原因,他却含糊了过去。
此事涉及到青柳居士与顾长老,是浩然宗内部之事,自然不便告知陈渊。
只是现在陈渊与晏同春结怨更深,张武山才如实相告。
张武山又问道:“借本宗灵脉结婴,需要缴纳一大笔灵石,或者珍稀宝物,陈兄可有所准备?”
陈渊道:“我愿拿出一株千年雷昙,献给贵宗,不知是否足够?”
“陈兄手中还有千年雷昙?”张武山很是惊讶。
“我手中共有三株千年雷昙,当初在绝灵岛中,本想一并献给青柳前辈,但青柳前辈却言两株千年雷昙便已足够,将最后一株留给了我。”陈渊解释道。
张武山面露笑意:“原来如此,这倒是师父的做派,不过陈兄可想好了,真要献出千年雷昙?”
“据我所知,此种灵草在外界几乎绝迹,只有十大宗门的灵药园中尚有少许留存。”
“千年雷昙有削弱雷劫之效,虽然弊处不小,但价值堪比三千年灵草,陈兄就这么拿了出来,未免有些可惜。”
陈渊道:“千年雷昙虽然极为珍贵,但没有灵脉,就无法结婴,而我为了提升修为,身上灵石已经耗尽,唯有此物,还称得上珍宝,只好舍弃了。”
张武山微微颔首:“陈兄肯献出千年雷昙,只要师父再为你作保,门中应该会同意将灵脉借给陈兄。”
陈渊抱拳一拜:“这就要仰仗张兄了。”
张武山笑道:“陈兄放心,只要师父出关,便立刻为你引见。”
他起身告辞,陈渊一路将他送出崇德城,直至他进入浩然宗的护宗大阵,方才回转。
从这一天开始,陈渊就待在居处,哪里也不去,甚至连那名卖出残碑的炼气修士,也不再寻找,耐心等待青柳居士召见。
接下来三个多月,张武山又来了两次崇德城,拜访陈渊,但青柳居士一直没有出关。
直至五个多月后,张武山第三次来到崇德城,终于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青柳居士出关了。
第二天,陈渊随张武山一起,进入浩然宗山门,拜见青柳居士。
山门重地,外人不得擅入,何况是十大宗门的浩然宗,守卫更加森严。
但张武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