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幽真人?”陈渊眉头微皱,低头思索片刻,方才迟疑道,“余道友说的可是一千余年前,那位横行齐国,连杀紫阳宗五名结丹修士的庆幽真人?”
余清目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不错,陈道友博闻强识,连千年前的这桩旧事都知道,余某佩服。”
陈渊淡笑道:“陈某只是看了几部典籍,对这位真人略有耳闻,余道友所说宝物,便是与这位庆幽真人有关?”
他在藏经阁翻阅有关洞虚山秘境的典籍时,曾看到过有关庆幽真人的记述。
这是一位结丹后期修士,一千余年前突然出现在齐国修仙界,不知为何,与紫阳宗发生了冲突,连杀紫阳宗五名结丹修士,其中有两人还是结丹后期修士,凶威赫赫,震动齐国修仙界。
余清点头道:“不错,我手中有一块令牌,可以开启庆幽真人的洞府大阵,得到庆幽真人的遗宝!”
陈渊面露讶色:“道友所言当真?据陈某所知,庆幽真人应该是死于紫阳宗掌门始空道人之手,如何会有宝物遗留?”
余清笑道:“这不过是紫阳宗往自己脸上贴金而已,始空道人确实曾亲自出手,追杀庆幽真人,但却被他成功逃脱,只是始空道人碍于颜面,才宣称庆幽真人已经被他击杀。”
陈渊缓缓点头,又问道:“若陈某没有记错,从那之后,庆幽真人便再未在齐国修仙界露面,若是他没死,应该也已经离开了齐国,怎么会有洞府留下?”
余清肃容道:“庆幽真人其实并未离开齐国,他隐于鼎州,建立起了一个修仙家族,沿用他的本姓余姓,繁衍壮大,一直传承了千年之久,这个家族,就是我鼎州余氏!”
陈渊面露讶色:“庆幽真人竟是余氏先祖?陈某失敬。”
他对余清拱手一礼,余清摆摆手,苦笑道:“子孙不肖,竟令家族亡于魔修之手,愧对先祖威名,着实惭愧。”
陈渊安慰道:“道友不必自责,余氏并未尽灭,终有重整旗鼓的一日。”
余清振奋道:“道友说的是,余氏虽灭,但先祖遗泽还在,庆幽先祖在建立余氏之前,有一座极为隐秘的洞府,他在其中留下了不少遗宝,只要能进入这座洞府,得到先祖遗宝,我便可重建余氏。”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对陈渊深施一礼:“这就是我要与陈道友商议之事,还请道友助我一臂之力,进入先祖洞府之中,取出遗宝,所得宝物,你我平分,道友意下如何?”
余清神色极为诚恳,但陈渊并没有立刻应下。
他举起茶盏,饮下一口灵茶,心中思绪转动,很快就发现了余清话语中的矛盾之处。
庆幽真人若是余氏先祖,为何没有把自己的宝物直接留给余氏后辈?
余清必然有所隐瞒,但庆幽真人与余氏之间的关系,陈渊并不关心,有得到结丹真人遗宝的机会,却是不容错过。
不过余清肯与他这個外人分享宝物,此事肯定不会那么容易。
他放下茶盏,沉声道:“多谢道友信任,将这等隐秘相告,但此事关系重大,陈某仓促间难下决断,还请道友将事情说得详细一些。”
余清点头道:“道友就是不说,余某也会将此中原委告知道友。但我本为余氏旁支子弟,也是三年前余氏覆灭时,方才从族中长老口中得知此事,对内情也不甚清楚……”
“当时余氏遭到以柳凡为首的十几名筑基魔修围攻,柳凡突然祭出一件破阵秘宝,出其不意地破开护族大阵,闯入族地之中。我余氏不敌,节节败退,最后退守宗祠,眼看覆灭在即。”
“这时,族中大长老突然将我与几名存活的筑基初期修士召集到一起,交给我们一枚玉简,言明其中记载着一处秘窟,藏有不少修炼资源,让我们记下地图,分开突围,寻机将藏宝取出,重建余氏。”
“随后,族中仅剩的两位长老与筑基中期修士拼死一搏,我们几名筑基前期修士趁机突围,但魔修早有防备,其他人尽皆身死,只有我运气好,逃了出来,按图索骥,找到秘窟,将其中所藏之物取出,其中最珍贵的,就是这枚令牌。”
余清说到此处,一抚储物袋,拿出一枚令牌,抬手递给陈渊。
陈渊接过一看,这枚令牌约有巴掌大小,灰扑扑的,很不起眼,似是由凡间最常见的粗铁制成,一面刻着一个“幽”字,另一面无字无画,一片空白。
陈渊将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并用神识一寸寸扫过,却没有发现丝毫异状,甚至没有半点灵气,似乎只是一块凡人所用的令牌。
他将令牌递回给余清:“这就是能开启庆幽真人洞府阵法的令牌?”
余清点头道:“不错,在突围之前,大长老特意叮嘱,魔修之所以围攻我余氏,就是为了这块令牌,绝不能令其落入魔修之手。”
陈渊皱眉道:“如此说来,柳凡早就知晓洞府之事?”
余清神情凝重道:“正是,大长老将玉简交给我们时,也将庆幽先祖洞府一事,告诉了我们。原来我余氏先辈,早就发现了先祖洞府所在之地,但护府大阵威能极强,甚至能挡住元婴修士,根本无法破开。”
“想要破开护府大阵,进入洞府,只能用庆幽先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