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闻言,停住脚步,看着乔欣:“你所言为真?”
她立刻拜倒在地:“妾身绝不敢虚言欺瞒前辈!”
陈渊点点头,抬手一挥,三只火鸦凭空消散,然后举步走入屋中,坐了下来。
床榻上的英俊男子只是一个凡人,被陈渊神识一震,昏死过去,不必理会。
乔欣起身跟了进来,垂手而立,盯着脚下,心脏砰砰直跳。
她一个炼气修士,修为低微,哪里能抵御搜魂术?
刚才那番话,只是她急中生智编造出来的,此刻正绞尽脑汁,苦苦思索,如何回答陈渊的盘问。
陈渊并不知乔欣心中所想,不管此女多么配合,他最后都会用搜魂术验证一番。
他沉吟片刻,问道:“你既是血灵宗弟子,与凝碧是何关系?”
乔欣身子一颤,抬头看向陈渊,迟疑道:“前辈曾见过凝碧师叔?”
陈渊一抚储物袋,凝碧的头颅凭空出现在桌上,淡淡道:“她已死在本座手中。”
乔欣瞳孔一缩,满脸骇色,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烟消云散,连忙答道:“妾身只是血灵宗普通弟子,得宗门派遣,来到齐国,听凝碧师叔的命令行事,此外与她并无瓜葛。”
陈渊微微颔首:“余氏覆灭之事,你可曾参与过?”
乔欣道:“没错,当时妾身与二十几名同道一起,在余氏的护族大阵被打破后,冲入其内,剿灭余氏低阶修士。”
陈渊见此女所说,与他从孟门县魔修识忆碎片中看到的一样,神情稍缓,问道:“余氏覆灭之后,凝碧可曾让你搜寻残余的余氏修士?”
乔欣见陈渊问起此事,精神一振,道:“没错,余氏覆灭之后,晚辈去外州躲藏了几個月,然后得到凝碧师叔传令,重回鼎州,负责在中曲线传播灵神教,并且搜寻余氏修士踪迹……前辈也对余氏修士感兴趣?”
陈渊心中一动:“不错,你可是有所收获?”
乔欣闻言,目中闪过一丝喜色,恭声道:“正是,妾身几天前刚刚得知一名余氏修士的踪迹,正要上禀给凝碧师叔。”
陈渊道:“此人现在何处?”
乔欣摇头道:“妾身也不知道。”
陈渊目光一厉,散开神识,全部凝聚在乔欣身上,压了下去!
乔欣心神一震,只觉一块大石突然出现在神魂之上,欲要将她压扁一般,痛苦不堪。
过了一会,陈渊方才收回神识,冷声道:“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乔欣神魂遭此威压,心神震荡,冷汗淋漓,急忙答道:“前辈息怒,是妾身所言有误,妾身确实得到了一名余氏修士的消息,但却是听一位同门师兄所说,并不知晓其具体踪迹。”
陈渊闻言,神情稍缓:“将此事详细说来。”
乔欣恭声道:“是,前辈容禀,鼎州的血灵宗筑基修士,并不只凝碧师叔一人,还有一位庄季庄师伯,在博平郡的博平山脉中潜修,同样派出手下几名炼气修士,搜寻余氏修士踪迹,妾身的消息,就是从一位同门师兄处得来的。”
“此人对妾身极为痴迷,妾身前几日与他幽会时,他向妾身炫耀,找到了余氏修士的大致踪迹,只待确定之后,就会上禀给庄季,定会得到厚赏。”
她本在忧虑如何应对陈渊盘问,谁知此人竟对余氏修士感兴趣,却是正中下怀。
陈渊对凝碧追寻余氏修士之事,确实颇感兴趣。
修士逐利,余氏已经全族覆灭,血灵宗魔修却对余氏修士如此上心,所求无非是余氏潜藏下来的修炼资源,或者是余氏修士潜逃时带走的宝物。
而不管是修炼资源还是宝物,都是陈渊所需之物。
他追问道:“你那位同门师兄现在何处?是否也在传播灵神教?”
乔欣答道:“他并未传播灵神教,只是单纯搜寻余氏修士踪迹,只是他具体所在……妾身可带前辈前往,但不能告诉前辈。”
陈渊双目微眯:“你说什么?”
乔欣身体一颤,恭声道:“前辈就算对妾身搜魂,也无法看到这段识忆,若是前辈不信,大可一试。”
说话时,她双手放在身前,用力攥在一起,白嫩的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清晰可见。
陈渊冷冷道:“你竟敢威胁本座?”
乔欣闻言,当即拜倒在地,恭声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不想死,妾身带前辈前去寻找同门,就是犯下叛门之罪,从此再也无法回归血灵宗,从此愿为前辈效力,绝无二心!”
乔欣伏在地上,心中极为紧张,生怕下一刻就被眼前之人施展搜魂之术。
屋中寂静无声,过了一会儿,陈渊淡漠的声音方才传入乔欣耳中:“起来吧,本座不需要你做什么事,但你若是能为本座找到那名余氏修士的踪迹,本座可饶你一命。”
乔欣闻言,心中大喜,又是一拜:“妾身定不会让前辈失望!”
陈渊起身往屋外走去,口中说道:“换一身衣裳。”
“是。”
乔欣从地上爬起来,一抚储物袋,拿出一套素雅的蓝色裙服,把丰腴身躯裹了起来,跟在陈渊身后,走出房屋。
陈渊一抚储物袋,拿出渡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