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行房事。
而在另一边,邱卓瑞没有回到卧房,而是走过几条回廊小径,来到五进院中的一座二层小楼。
陈渊神识探入其内,一楼平平无奇,但二楼却是四壁光洁,只有一张供案、数盏长明灯以及一个丝质蒲团。
供案上摆着一座神龛,里面是一座三尺高下,白玉铸成的神像,雌雄难辨,面容威严,衣带飘飘,仙气十足。
在神像前方,放着一个黄铜香炉,旁边有一捆名贵的檀香。
邱卓瑞举步来到二楼,神色一下变得严肃恭敬起来。
他拿起一根檀香,借长明灯火点燃,双手插在香炉中,然后跪在蒲团上,对白玉神像叩首三次,才直起身来,双手合十,微闭双目,口中诵念道:“信徒邱卓瑞,恳请灵神保佑我邱家世代富贵,保佑信徒家人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他神色郑重,一连祈祷了十遍,然后又叩首三次,方才起身离开,回房安歇。
等邱卓瑞睡下,陈渊悄然离开房屋,避开仆役婢女,来到二层小楼中,在白玉神像面前停下。
这座神像,应该就是魔教供奉的神灵。
陈渊散开神识,凝聚起来,由外及里,一寸寸扫过白玉神像。
在神识近距离探查之下,白玉神像内隐藏的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
但陈渊一番探查下来,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座神像就是由普通的羊脂白玉雕成,在凡间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但其不含任何灵气魔气,对修仙者没有半点用处。
陈渊眉头微皱,又用神识仔细探查了几遍神像,还是一无所获。
“看来这座神像并不是关键……”
陈渊心中暗忖,离开小楼,回到房中,闭目打坐。
第二天,陈渊在邱行聪相邀之下,游览邱府园林景致。
邱卓瑞则是处理完一应俗务后,前往马场,驯服那匹乌云踏雪驹,傍晚方回。
吃晚饭时,邱卓瑞说起今日驯马之事,兴致勃勃,称乌云踏雪驹性子极烈,需至少半月方能驯好,让陈渊在府中多住几日。
陈渊当即应允,实则这是他做的手脚,给乌云踏雪驹渡入了一丝真元,激发其血气。
接下来一个月内,这匹宝驹都会极为暴躁,休想驯服。
在此期间,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邱府中,探查魔教之事。
今日与邱行聪同游邱府时,陈渊曾尝试对他施展迷魂术,但却受到那种遮掩法术的阻碍,没有成功。
陈渊只要催动真元,就可以冲破遮掩法术的阻拦,但却有可能惊动幕后之人,打草惊蛇。
既然邱卓瑞的精血亏虚,不是祭拜神像所致,那定是另有原因。
邱府上下所有人,都是精血亏虚,命不久矣,魔教定是用了某种手段,才会造成此种现象。
陈渊只需按兵不动,时刻关注邱卓瑞的动向,静待时机,就能探查到魔教的隐秘。
接下来一连七天过去,邱卓瑞一直未能驯服乌云踏雪驹,陈渊堂而皇之地住在邱府中,散开神识,严密监视邱卓瑞的一举一动。
但他除了每晚祭拜白玉神像外,并无其他异常举动。
陈渊极有耐心,并不着急,还悄悄回了恩济庄一趟,加固了柯修德与魏氏身上的迷魂术,以防出现纰漏。
但迷魂术对同一个凡人,最多只能施展两次,若是次数再多,受术者神魂手受损,就会变成痴傻之人。
陈渊还有二十天时间,若是在此期间,还无法在邱卓瑞身上找到魔教线索,就只能另寻手段了。
如此又是六天过去,这天晚上,陈渊吃过晚饭后,回到房间,照旧散开神识,笼罩整个邱府,监视邱卓瑞的一举一动。
但邱卓瑞祭拜过白玉神像后,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来到正堂,来回踱步,面色焦急,似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一会,与小妾行过房事的邱行聪也赶了过来,与邱卓瑞一起等候。
邱卓瑞、邱行聪的夫人小妾,则是来到会客厅旁的一处偏厅。
与此同时,邱府大门敞开,府中的仆役婢女、厨子花匠等所有下人,在刘管家的带领下,聚集在二进院中。
陈渊静静旁观着这一切,目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
他悄然离开房间,在荣丽坊中转了一圈,发现不仅是邱府如此,坊中各处宅院,都是同样的情形。
他心知今晚就要见分晓了,回到邱府,来到正堂屋顶,继续监视着邱府众人的一举一动。
子时四刻,一辆由马车缓缓驶入邱府,邱卓瑞与邱行聪眼前一亮,急忙迎了上去。
一名裹着黑袍,头戴纱巾之人从马车上下来,沉声道:“人都到齐了吗?”
邱卓瑞拱手一礼:“启禀神使,邱府上下一百四十六人,全部在此。”
黑袍人微微颔首,举步走入正堂,从怀中拿出一个玉碗,以及一个布袋。
他双手托着这两件东西,肃声道:“灵神赐宝,还不跪拜叩谢!”
邱卓瑞与邱行聪立刻跪在地上,叩首道:“信徒邱卓瑞(邱行聪),叩谢灵神赐宝,为信徒伐骨洗髓,祛除污秽!”
随后,两人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盯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