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在千两银子以上,珍贵无比。
但就在这时,陈渊忽然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心底涌现,耳边响起一声极为轻微的“咔哒”声响。
他瞳孔一缩,上身往后猛地一仰,几乎躺倒在地。
咻!
就在陈渊使出铁板桥的同时,一支袖箭从他眼前激射而过,几乎无声无息,射在一棵大树之上,入木三分,箭尾轻颤。
陈渊避开这一箭后,耳边又响起微不可闻的咔哒之声,当即一个地龙翻身,狼狈无比地往一旁滚了过去。
咻!
又是一支袖箭激射而来,擦着陈渊的咽喉,深深没入泥土之中,仅余一个细小的孔洞。
陈渊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举起鬼头刀,猛地向前掷了出去!
噗!
李管事勉强侧了下身,避开要害,但还是被刺中左肩,踉跄后退两步,坐倒在地,无力地靠在一块山石上。
陈渊死死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你找死!”
李管事脸色苍白,额头布满汗珠,双手无力垂下。
当啷!
鬼头刀落在地上,鲜血从他左肩的伤口处汩汩流出,顺着指尖,一滴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原来刚才丹药从玉瓶中滚出时,陈渊的注意力被吸引,李管事趁此机会,不顾伤势,猛然抬起受伤的右臂,朝陈渊先后射出两支袖箭,但都被他险险躲过。
但这个动作也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面对陈渊全力掷来的鬼头刀,无力躲避,落得个重伤的下场。
李管事倚在山石上,面色苍白如纸,苦笑道:
“我愿赌服输,你赢了。”
陈渊捡起鬼头刀,走上前来,神色冰冷:
“你要是真愿赌服输,就不会再出手了。”
李管事摇摇头:
“只要手段还没用尽,那就不算输,只有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我才会认命。”
陈渊一怔,随后点点头:
“你说得对,只有山穷水尽,才是认命的时候,莪受教了。”
李管事大感意外,叹道:
“历经生死,竟然毫不动怒,如此佳徒,被我错过了,真是可惜,可惜啊……”
陈渊冷冷一笑,举刀就要劈下。
李管事迎着刀锋,脸上却是毫无惧色:
“等等!你不想要真正的六阳功吗?”
陈渊动作一顿,刀锋停在李管事脖颈处,一条血线缓缓浮现。
“这六阳功是假的?”
李管事轻笑道:
“你说呢?”
陈渊微微皱眉,收刀转身,从地上捡起那本古册,翻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是空白的,什么也没写。
他把古册往地上一扔,又捡起那颗滚出来的丹药:
“这破障丹也是假的?”
李管事笑道:
“当然,若是真有破障丹,我早已服下,岂会留到现在?这只是最普通的解毒丹药而已。”
陈渊把丹药装回玉瓶,来到李管事身前,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真正的六阳功在哪?”
刀锋临身,李管事反而笑了起来:
“好,我这就告诉你……”
随后,他放低声音,说了几句话,又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钥匙,递了过去。
陈渊接过钥匙,目光闪动两下,却是把刀收了回去:
“你倒是够爽快。”
李管事笑道:
“愿赌服输。”
陈渊道:
“你就不怕我杀你妻女泄愤?”
李管事笑道:
“我相信你不是那种睚眦必报之辈,你我交手,生死各安天命,我当然要用尽所有手段,但她们和你却是无冤无仇。而且你如此谨慎,应该不会冒风险杀人,只为了泄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