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辽东王又被指了新妃,平原侯就像失去了力气般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唉,陛下终究是厌了我卫氏一族啊?”
“侯爷,侯爷怎么如此说?”一旁的管家就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平原侯就道,“我戎马一生,所上战场不知其几,所立战功虽说不能与武宁侯忠武侯相比,但也绝不会比他周襄少。
就单论身子骨而言,本侯怎么说也要比他周襄健朗些吧?他周襄废了足筋,一个跛子,大将军不在军中,陛下他宁愿启用周襄那个废人去坐镇西山大营和蓝田大营,也不任命本侯去。
本侯的一个孙女儿被废,本以为另一个孙女儿温顺小意,且还怀着皇家血脉,陛下他终归是要看在我一生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份上将她扶上正妃之位的吧?
却哪知等来等去最后却指婚了他人,而且她的那个位份仍旧只不过是王府里的一个普通的侍妾罢了,连个侧妃也不是!你说,陛下这不是厌了我卫氏是什么?”
那管家低垂着头不好吭声,只好安慰道,“侯爷,您莫要多想,您的功绩在那摆着的呢,陛下是记着您的呢。”
那平原侯就道,“记着?他怎么会记着呢?事实啊,能时用之,废时弃之,自古君王冷血无情莫过于此!
想当初,我家舒儿嫁与辽东王的时候是何等的风光啊,朝中的那些文武大臣们哪次见我的时候不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
可是现在呢,舒儿被废,而那些朝臣们看着我的眼神也都变了,不再那么恭敬与尊敬了,言辞也是变得冷嘲热讽和敷衍了。”
管家就发出长长一声的叹息。
时间人情就是这般,当你得势的时候,大家都来巴结讨好你,门庭若市,一旦当你失势了,那之前的恭敬与讨好也便变成了轻慢与踩踏,门可罗雀。
打从这个女儿在洗三之日那天被陛下封为了舞阳郡主之后,萧函就对这个女儿格外的上心,每天只要一有空就会来到南阳王妃的住处看她抱她,连带着南阳王妃费清铃都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初嫁入王府时那般受萧函的宠爱。
看到那个抱着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满眼都是疼惜的男人,费清铃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眼里也是光芒大盛,之前她还一直担心自己所生的孩子若不是儿子的话恐会遭到他的嫌弃,而自己也会在王府的后院里自己会更加的不好过,但是现在看来,却未必!
她这个女儿啊,是个福星!
“王爷,她才刚吃过奶,您把她抱高一点,小心别呛着了奶。”
“哦,好,”原本抱着女儿在逗弄的萧函听了,果真赶忙地就将女儿给竖着抱了,并且还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后脑勺,让她趴在自己的肩头。
就在两人逗着孩子乐时,管家却走了进来。
“王爷,王妃,陆詹士来了。”
“陆詹士?!”两人都是讶异,不过内心都却道:他来做什么?
那管家就回道,“陆詹士是携礼前来的,想来应该是为长公主和蜀国公主殿下送礼的。”
夫妻二人就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萧函将孩子重新递回给费清铃,“我去看看!”
“嗯,”费清铃温柔小意地点着头。
萧函来到会客厅,就瞧见陆詹士正坐在那里饮茶,而旁边的桌子上的确是正放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他走过去就同对方拱手打招呼道,“陆詹士,陆詹士怎么来了?”
见着他,陆詹士赶忙放下茶盏起身,然后也就同他拱手道,“王爷,打扰王爷和王妃了。”
萧函不甚在意地就摆了摆手,“唉,不存在,陆詹士是个忙人,平素请都请不来的呢。”
“不敢,不敢,王爷客气了,”陆詹士跟着就捧起了桌上的礼盒,“王爷,是这么回事啊,长公主和我家小殿下得知王爷和王妃添了一位小郡主,所以特从蜀地那边带回来了一份贺礼,让我给王爷王妃送过来。”
萧函就一副了然的神情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么这样,阿瑜和阿黎有心了,陆詹士请坐!”
“不了,王爷,在下还有事,既然礼物已经送到,那在下就告辞了!”说着陆詹士就朝萧函拱了拱手。
陆詹士是老皇帝亲自为萧黎挑的东宫属官,所以萧函也没打算去冒着风险地拉拢他,于是也就起身向他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留陆詹士了,有机会替我向阿瑜和阿黎道声谢。”
“好的,王爷!”陆詹士说完便就离去了。
待目送着陆詹士走远之后,萧函这才拿起那小盒子打开来看,就看到里面躺着的是一块外观极为精致的长命锁,那长命锁的正面除了雕刻有祥云和富贵花开以外,还镶嵌着几颗五颜六色的宝石,而它的背面则是写着“吉祥如意”四个字。
萧函拿着那块长命锁回到后院,南阳王妃费清铃就问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萧函微点头,然后就将手中的那个长命锁递给她,而他自己则是抱起女儿就开始举高高。
费清铃看着手中的长命锁,顿时就惊喜不已,“呀,这块长命锁可真漂亮,咱们收到那么多的长命锁,就这块格外的精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