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尧就道,“不,他已经回答了。”
“回答了?奴才怎么能没听出来呢?”何杰就一脸不解地道。
萧尧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你那个脑子能听出来什么?”
何杰就腆着脸恭维着道,“还请郡王爷示下。”
萧尧就道,“这王明德和何冲离开之时,据说是将太医院里所有的玉肌膏都带上了,可现在那何冲却说要回去研究新伤药了。
他可是才刚回来,还没有回过太医署呢,太医署里自然也不可能有新的任务分配到他,所以定是陛下给他下了令让他研制新的伤药。
这说明什么?说明萧黎的确是伤得很重,那带去的玉肌膏对她无用,不能助她恢复容貌,所以这才要重新地研制出新的祛疤伤药。”
何杰就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还是郡王爷厉害,从他那无关紧要的几句话里就能窥探出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过郡王爷,那何冲他们不会到时候真的研制出新的祛疤伤药来吧?”
萧尧就冷哼了一声,鄙夷道,“你以为那祛疤药是那么容易就能研制出来的?本王告诉你,就那玉肌膏都还是历经了三代太医署的太医们没日没夜地钻研,不知道改良和试用了多少的配方这才成就了它专供皇室独享的秘门配方。
这何冲和太医院的那一帮老家伙们的医术也就那样,中规中矩的,没有惊艳之色,一般一般吧,他们能研制出比玉肌膏还要好使的伤药来?”
何杰听了他的分析之后就一个劲地点头,“郡王爷说得没错,”说到此他突然就笑了,“那照这么说,那蜀国公主这一辈子都要顶着那张丑脸过活了?”
萧尧突然也就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所以不出半日的功夫,萧黎那一张被毁了容的脸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恢复的事就被彻底的坐实了。
“启禀两位王爷,大魏使臣来访,”就在西戎和北狄的两位头领私下密谋之际,突然一个腰挎弯刀的北狄士兵冲了进来禀报道。
西戎王和北狄王都不约而同地朝对望看了过来,西戎王就道,“大魏使臣?他们来干嘛?”
北狄王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西戎王随即就又道,“既是贵客来访,那北狄王,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就欲起身离开。
北狄王就阻止道,“西戎王且慢,不若你先下去休息,待我先会会这大魏的使臣,弄清了他们的来意之后,我们再继续之前的话题接着商议如何?”
西戎王略一想遂就点了点头,“那好,那本王就暂且在你这里留一留。”
“来人,”北狄王随即就大手一挥,站在大帐门外的一个北狄士兵就跑了进来,北狄王就交代他道,“先带西戎王下去休息。”
“是,王爷!”
西戎王离开之后,北狄王随即就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端坐在主位之上,对着帐中那个前来禀报的士兵道,“有请大魏使臣!”
“是,王爷!”那士兵抱拳离开。
很快,冯翊便带着匡律和齐飞两人持节来到了北狄王的营帐之中,他不卑不亢地朝北狄王拱手见礼道,“大魏使臣冯翊见过北狄王!”
北狄王将他从上到下地打量一通之后,才道,“魏使请坐!”
“谢北狄王!”冯翊走至一旁的案几前落座,匡律、齐飞二人分站他身后,营帐里的婢女立马就上前来给冯翊斟茶。
冯翊微点头致谢,北狄王随即就问道,“不知魏使前来所谓何事?”
冯翊看了看帐内之人,随即就道,“不知北狄王可否屏退左右?”
北狄王一怔,随即疑惑了起来,他再一次地将冯翊给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通,见他神情镇定,身板挺得笔直,并无丝毫的畏惧,他的心里不禁对他起了一丝的敬佩,他大手一挥,“你们都出去!”
“是,王爷!”
待众人都退出去了之后,北狄王就道,“魏使,您可以说了!”
冯翊嘴角微微一勾,“不瞒北狄王,本使此次出使是受了我家陛下之命。”
“哦,不知大魏的皇帝陛下是受您何等旨意前来?”
冯翊就道,“北方草原诸部苦齐久也,诸位早已有了脱离西齐国掌控的打算,我家陛下知道此事之后特派我等前来相助!”
北狄王瞳孔收缩,眼睛随即就眯了起来,一脸危险信号地望着冯翊道,“魏使恐怕是弄错了,我等并未有脱离西齐国的意思。”
冯翊不怵,嘴角扬起的弧度反而增大了些许,“哦?是吗?那西戎和北狄部族安插在西齐国皇宫中的间人弑杀了西齐国国主赵宣的事也不是真的咯?”
“魏使,魏使说话可要慎重啊,我北狄何时在西齐国的皇宫中安插间人了?就更别说去弑杀西齐国国主了,况且西齐国国主明明就活得好好的,哪有什么遇刺身亡啊?”
冯翊就笑道,“北狄王尽管否定便是,但是我大魏获得的信息也绝不可能有错!西齐国那边之所以还没有将赵宣遇刺身亡的消息公之于众,无非是那杜太后怕此事引起朝廷内讧,所以故意隐瞒了下来罢了。”
“你?!”北狄王顿时就瞪大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又盛怒且极不服气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