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桌的两个年轻男子紧跟着就丢下了一金,随即也就离开了。
在他附近招待着客人的一个店小二就赶忙上前去捡起那一块金疙瘩就一脸犹豫迟疑着的朝那两人喊道,“唉,客官,还没找你们钱呢?”
那两个男子中的一人就头也没回地回答道,“不用找了,多余的你就折算成食物拿到外面去分发给街上的乞丐们食吧。”
“哦,好的,客官!”
下午,萧黎下学从草舍里出来,等候在外面的雪见就即刻对她耳语了几句,萧黎听罢,随即就道,“让他们到书房里去等我!”
“唉,好!”雪见跟着就快步地离开了。
大概半刻钟左右,萧黎回到自己的书房里,就见那里早已经等候着了两人。
“具体说说,怎么回事?”萧黎走到书桌后的椅子上落了座之后跟着就道。
两人中的一人就朝她拱手道,“今日我跟贺宇两人轮休,所以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去淳世子家的冒菜店里食冒菜,就在我们刚坐下没多久,济南郡王就领着几个京中的纨绔子弟也来了,而且好巧不巧就坐在了我们旁边的那一桌。
在他们等饭菜的档口,几人就闲聊了起来,然后其中一人就说了他们家想要开个棉布庄一事,但是却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铺面儿而发愁。
然后有人就好奇他们家究竟是种植了多少的棉田,竟然还要自己来织布卖。
那人就说种植了两千多亩,大家都就很吃惊,因为根据今年棉花还是朝廷首次在全国推广种植,自然不可能给每家每户下发到多少的棉种,也就是说就算是勋贵大户人家所栽种的棉花也不可能超过二十亩地,但是对方却能种植两千多亩,于是大家就又好奇他们家是哪来的那么多棉种的。
对方就说是他父亲让人从一些老百们的手里高价钱收购来的,虽然他们说的很小声,但是我跟贺宇两人却还是都听到了,而且他们连借口都替那些老百姓们给想好了,倘若到时候官府或者有外人问起,就说是因为初次栽种,他们不懂技巧,给种植死了。”
现在一旁的雪见等人听到了,顿时就死不打一出来,“这些个奸商,就知道愚弄老百姓们,他们从老百姓们手里收走了种子,然后在自家的地上打量栽种,到时候种植出来了织成布或者是弄成皮棉又高价地卖给老百姓们,等于他们一分钱没出,不但将那些种子从老百姓们手里骗来了,反而还从老百姓们的手里赚取了不少的财钱,真是黑了心肝的了。
还有那些老百姓们也真是可恶,朝廷为了给他们解决温饱问题,免费给他们发放农作物种子,他们不但不知道感恩珍惜,反而还拿去卖钱,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就把自家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拱手让人了,我看他们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前年的大灾荒,天干又严寒的,既没有吃的又没有穿的,连咱们家小主子都给他们不知道捐献了多少的钱粮和物,还有好些的没来得及穿的衣服都给他们送去了,可结果他们却是这样的,简直是太让人生气了,我看要是再来一回前年的那种大灾害看他们怎么办,到时候恐怕就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了!”
萧黎觉得雪见这话说得有道理,那些奸商们固然可恨,可是一些老百姓也着实是可恶,她起好心地将那个农作物给种植出来,最后又无偿地献给朝廷,朝廷又无偿地分发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拿去种植饱腹暖身,可他们倒好,竟然给卖了,当真是不要钱的东西就不知道珍惜,要是早知如此,当初她还不如自己来卖种子呢,这样之少她还赚得是盆满钵满的。
萧黎跟着就看着他二人道,“你们接着说,可知道那富家子身份如何?”
那贺宇就道,“我们后来跟踪了一下那富家子,后来查得他叫邓伟,其父叫邓通,祖上是江浙那边的人,家里是开绸缎装和做米粮生意的,在京中的富商圈儿里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另外就是在他们老家那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富之家。”
萧黎就点了点头,然后就道,“好了,此事我已知晓了,过后我也自有计较,你们下去休息吧。”
“喏!属下告退!”
待两人离开之后,萧黎的手指就在桌面上很有节奏地敲击着,跟着就见她抬起头来对着一旁的小冉公公道,“你到时候安排人去查一下,看他们家那两千亩的棉田是种植在哪里的?另外,记住别打草惊蛇,监视着便好!”
小冉公公即刻便领会到了自家小主子的意思,于是立马就高兴地应了下来,“喏!”
雪见似乎也有些猜到了自家主子的意思了,不过却还是想要确认下,“主子,您是不是到时候想要将他们的那些棉花给抢劫过来呀?”毕竟干这种事情他们家主子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说是轻车驾熟。
萧黎就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还真把你家主子我当成山大王了啊?!”
雪见就一愣,“不是啊?!”
萧黎就道,“咱们家现在又不缺那些东西,咱们家自己在京畿附近的几个郊县的庄子上就种的有一千多亩的棉花,我跟姑姑的封地上也种植的有,那么多的棉花就是给没人做三套冬衣和三床被子也是足够的,我还干嘛稀罕他那两千亩地的棉花,而且这事也不能从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