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用道一半的时候,老皇帝就突然问,“粮饷筹集的怎么样了?”
两人就赶忙地放了碗筷起身,跪到大殿的中央回答道,“今天筹集到了一些。”
老皇帝就问,“多少?”
蒋泓辙就道,“几十石。”
“几十石?”老皇帝追问。
蒋泓辙就有些紧张,“三,三十二万石。”
“三十二万石,才多少?十来万斤,还不够我二十万大军一天的嚼用的。”
“是,是,是有点儿少,不,不过后面还在继续筹集,”蒋泓辙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
“不行,这个量也太少了,也太慢了,照你们这样个筹集法,半个月内你们能给我筹集到多少的粮饷出来?那朕的二十万大军还开不开拔了?”老皇帝说着就搁下了筷子,俨然已没了用膳的心情。
两个大臣跪在下面也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老皇帝一个不悦怪罪他们办事不力。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见老皇帝并没有动怒的意思,尉迟老臣相才鼓气勇气道,“主要是这次的时间紧,需要征集到的粮饷又有点多,还有就是陛下您也不许我们向民间老百姓征集,所以我们就只能向些富商征集,但是那些富商又都是些老油条子。
他们不满朝廷只向他们征集粮饷,而不向其他人征缴,所以在捐献的过程中就有些个阳奉阴违,个个哭穷。”
老皇帝就哼了一声,“那朝廷要养军队保家护国,是朕一个人的事啊?朕平时在政策上给与他们的好处还少了啊?
现在朝廷有难处,向他们征集点儿粮食就推三阻四的,找各种理由搪塞,就像在剜他们的肉一样,我看那敌人打到他们家里来了他们就不会哭穷了,那就只会哭命了。”
“唉,是是是,”两人就附和道。
老皇帝继续又道,“我燕京城里头的富贾商户们的,那家底儿加起来也不止这点东西啊?你们后面就去告诉他们,就说朕说的,他们捐献的那点东西不够,还远远的不够!那打发叫花子呢?真是一个个的奸商!”
跪在下面的两人就有些为难了,蒋泓辙就道,“可陛下,他们今天上午才捐献的呢,这立马又去让他们捐献是不是有点儿.......”
老皇帝见他那个样子,顿时就有些不悦了,“蒋泓辙,你是大司农,你把朕的国库管理成这个样子你还有理了是吧?
上午捐献的怎么了,那下午就不能继续捐献了?他们要是一次性捐到位了,朕和朝廷也就不找他们捐第二道了!”
被老皇帝的这一通责备之后,蒋泓辙一张脸是既羞又愧,那是半个字都不敢再吱声儿了。
那老臣相也是如此,眼看老皇帝盯着他们俩又要发火了,那坐在一旁一直默默用着午膳的萧黎却突然地出声了,“其实要那些富商们主动地捐献出大量的粮饷来也很简单。”
她这话一出,大殿里的几人都就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她,萧黎搁下筷子,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之后就道,“所谓士农工商,士排在第一位,农排在第二位,工排在第三位,商排在末尾。
因为商人不从事生产,靠投机取巧获得社会财富,虽然手握巨富,但是始终却是社会地位最低的。
像如今天下所有富贾商户家的子弟都只能从事商业活动,而不能入仕为官,这是他们那个阶层人士的一个统一心病。
当然,在这里,我也不是说咱们可以转变他们这一身份地位哈,我的意思是他们的身份地位在很多时候都是不被另外三个阶层的民众所认同的。
所以,他们是极想要提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得到他人打从心眼里的认同与尊重,咱们可以帮他们实现这一愿望啊。
朝廷也不需要出什么大的价钱,比如说,他们捐粮饷到一定的额度,咱们朝廷可以给他们颁发一张匾额,上面就写着‘良善之家’四个大字,这几个字由皇祖父您来书写,然后让工匠们去刻,皇帝的亲笔书写啊,谁不想要?
谁家要是拥有一块那样的匾额,那在他们那儿那还不是一件十分有面子的事情啊,那他们在他们那儿的名声自然就好了,随之而来的那他们的社会地位是不是自然而然地就提高了一些?
他们现在是钱有了,但是就差那个名,一个好的名声,我想像他们那样的人是谁都不想被另外三个阶层的人士动不动就骂着奸商吧?
又比如说像那种一下子就捐粮捐物高大几十上百万石的,那么朝廷除了颁发他们一块匾额之外,另外后面还可以出点小钱在他们那个地方修建个‘忠善祠’什么的。
将某人因某事向朝廷捐赠了多少的钱啊物的在其上面记载下来以示表彰和宣扬,这样同时也能警醒世人要多做善事,从而达到教化他们的子孙后代的作用。”
几人在听了她的这一番建议之后,都就激动不已,老皇帝更是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嗯,我看阿黎的这个主意不错,两位爱卿就按照着小公主的这个说法去做吧!”
两人欢喜不已,齐齐应着,“喏!”
接着老皇帝就又道,“我看也不能光从那些富商们那里募集粮饷,那朝中的大臣们也该出一份力,这样,明天早朝的时候咱们就把这个事情在朝堂上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