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就点了点头,“好,叫他好好的训练这三千人,”然后她目光便悠远地看着远处道,“萧莹的嚣张,说明了一个问题,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了,燕京城里很快就会不太平了,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无论如何,阿黎都不能有事!”
谁敢动她的阿黎,她便让他不得好死!
看着她狠厉的眼神,彩屏姑姑点了点头,安慰道,“公主放心吧,三公子是小公主的亲舅舅,小公主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是不会让小公主有事的。”
巴陵长公主就呼出一口气,眼神又变得随和,“但愿如此吧。”
世人都以为广平侯府只有两位公子和两个女儿,包括她的父皇在内,却不知道和最后那个女儿一同所生还有一位双胎的公子,只因那个公子出生的时候身体极为孱弱,险些没活过来,还是当时住在广平侯府里的一个广平候结交的道士好友救了他。
但是那道士却说他也只能保那孩子一个月的寿命,若是想要他真正的活下来,他就得把那孩子带走,然后至少要对他医治十年以上。
广平候夫妇没有办法,只得忍痛割爱,把那个孩子交给那道士让他带走。
就这样广平侯府的三公子就一直在道观里居住,而广平侯府也一直对外说他们最后那一胎也只生了一个女儿,但是广平侯府的几位主子们除了最小的那个女儿都是知道他们家还有一个三子的。
所以,包括广平候夫妇,大公子,二公子,还有身为当时太子妃的她皇嫂都会经常的找借口去那道观里看望他。
一直到他十三岁那年,那年他的病已经痊愈了,广平候夫妇去寺庙想要接他回家,可是却被他拒绝了,他说他从小生活在道观里,那里的师兄弟们,还有师傅都待他极好,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就让他继续在那里生活吧。
广平候夫妇虽然很是不舍,但是却没有办法,夫妻俩在那里抱着他痛哭了一阵之后,终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但是没多久,广平侯府夫妇就收到了他随着师傅去云游了消息,然后他还留言给广平候夫妇说待他云游回来就回去看望他们。
可是他这一云游就是十四年,要不是每年都会收到他寄回来的当地土特产,他们都会以为他不在人世了。
可是在他云游回来后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东宫,皇后,广平侯府,大将军府,城阳长公主府,等等,还有其他的府邸,都是和皇后,及其她所出子女的姻亲府邸全部因为那件事被下了大狱。
然后更多人都被诛杀了,也有很多家族被诛了九族,也就只有极少数,一些极为边缘的人物才逃脱了那一场差不多血洗般的惩罚。
她之所以认识他,还是因为那次她跟皇嫂一起去道观里进香皇嫂领着她见的,说那是她的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那是一个很英俊,也很淡薄名利的青年,当时她从他身上只看到了“玉骨如风,仙风道然”这八个字。
只觉他就该是一个得道高人。
没想到世事无常,造化弄人,昔日鼎盛的广平侯府如今却只剩下了一个从小长在道观里的三公子。
而曾经威名远博的大将军府也只能记在他们那显赫的战功里,物是人非,除了那空弃,已长满了杂草和青苔的宅子,却什么也不剩下了。
而她的母后,皇兄皇姐,还有皇嫂皇侄们也只留在了往日的音容笑貌中。
每当午夜想起这些,就犹如百虫啃噬,恨意难平!
可是再恨又有什么用,造成这一切的主要祸首是她的父亲,可是他现在又在倾囊相授地培养和不余遗力地疼宠着阿黎。
她看得出来他是特喜欢阿黎这个孙女的,他是真心待她好的,不是那种皇帝对宠臣,而是祖父待孙子孙女儿的好。
她看得出来他是想在他有生之年尽可能地将他所有好的东西都给阿黎。
可是面对这种大恨又大爱的父亲,他每次就极为痛苦和难受,因为她恨他的同时也爱他,因为毕竟小时候他也是出自真心地疼宠过她的。
她一直记得那样的温暖和幸福!
“公主,您又在想往事了?”看到她时而皱眉,时而目光狠厉,又时而目光忧郁,彩屏姑姑事实地出声安慰道,“公主,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就放过你自己吧,咱们凡是朝好了看,朝前面看好不好?
我们还有小公主!小公主她很聪明,也很懂事上进,一切都会好的。”
“我知道,放心吧,我是不会给她拖后腿的,”巴陵长公主点了点头,然后道。
萧莹退了东宫送过去的贺礼,正坐在她在凤溪街新开的食肆一间专用的包厢里一副洋洋得意自认为打脸了东宫那对姑侄俩脸面的时候,辽东王府的的一个小厮就走了进来,对着她道,“五公主,王爷和王妃叫你过府一趟。”
“何事?”萧莹扬起下巴,一脸高傲的神情,将公主的派头端的是十足。
那小厮道,“不知道,就是叫你过去。”
萧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这食肆今天才开业呢,要是没有什么要事的话,你就回去告诉皇兄和皇嫂,就说我晚点再过去,这会儿现在这里坐会儿堂。”
她得看看,她这食肆今天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