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老贼写得恁得慢,着实让人心焦,偏偏还催不得。
上次壮着胆子催了催,对方便勃然色变,厉声叱责。
“我把你这贪心不足的奸商,敲骨吸髓的恶棍,路灯挂着的资本家,木桩串着的吸血鬼,你个拼夕夕杀千刀的,你个挤牙膏的皮衣佬,猪场里卖纹玉的,提瓦特里赌石头的,直播间里演戏的,电视机里弹广告的!”
“你怎敢用你这强欲之壶般的大嘴信口干涉神圣的写作事业?我们文人可是有风骨的,岂能容你红口白牙、争多嫌少!快走快走!再啰嗦一个月连这些字都没有!你这厮催更,竟是连钱都不加,真真该死!”
暴风般的输出骂得陈老板抱头鼠窜、不知西东。
他心中气苦,却又毫无办法,对方明显不是那种读书不成、写点故事来换润笔费的穷酸,难以拿捏,非常难缠。
而且还有更要命的。
当时挨骂,他气不过,壮着胆子回了两句嘴,对方果然骂不过他,陈老板正得意间,便见到老贼擎出拳头,虚空晃了一拳。
恐怖的拳锋便如飓风般吹得他脸上皮肉抖动。
再睁开眼时,作者の反催更铁拳便停在他的鼻尖,再近一寸,便能在陈老板的脸上开一家酱油铺子。
——小妇养的,竟是个先天武者!
他吓得手脚冰凉,终于熄了催更的打算,只是吃了对方说的“你卖的多了,我自会考虑多写”的饼,开始着手扩大销售面、进行营销事项。
就在一切稳中向好之际……
他进班房了。
昨夜之事,恍如梦境。
收到新稿的喜悦,提前试读的兴奋,被衙役破门的惊吓,被轮番盘问的恐惧,悲与喜交织在一起,带给他的,是梦一样的时间,是即便被带回衙门、送进班房后也要大声喊出来的委屈……
——明明是我先拿到书稿的,为什么你们却抢去看了!
所以芷彤女侠到底有没有被……可恶啊!当初为什么不先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