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晌的时候,贾张氏跟一群院里的媳妇聚在垂花门外晒太阳,也聊起过何家大小子拎回一只公鸡的事。
但,昨天晚上那件事给她们的惊吓太大了,男人们又都不在家,她们哪敢跟何家大小子问东问西的。
要是何家大小子再撒野一次,出头的那人一定不好过,贾张氏自然也不敢出头。
回家小睡一会的贾张氏起来了,要给儿子贾东旭准备晚饭。
贾家的灶屋跟何家的挨着,这还是自家男人搬来这院后,见到这里有块空地就急三火四地用木头搭的灶屋。
这时,许大茂背着书包从垂花门走了进来,闻到香味,他一溜儿小跑地来到何家灶屋的门前。
“柱哥,这就做上了。”
何家灶屋门口的香味更浓,许大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哇,口水都快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大茂,小玲端了一盘孜然鸡肉回你家啦,赶紧回去尝尝。”
“太好了,柱哥。”许大茂转身就向后院跑去。
第二盘孜然鸡肉出锅了,“雨水,趁热尝尝。”何雨柱拿起一双筷子递给站在旁边的妹妹。
“好吃,”第一块鸡肉入口,何雨水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好吃就多吃点,以后哥哥经常做。”
洗好铁锅,何雨柱准备做另一道菜,辣子鸡块。
没有找到川地来的辣椒,何雨柱只好买了豫地来的朝天椒。
得空的时候,何雨柱还打算回去问问师父,看看能不能找个稳定的渠道买些川地的辣椒跟花椒。
不过,从记忆片段中得来的信息,再过几年供销体系一成型,这些东西就不好买了,只能通过单位对单位的方式,私人就甭想了。
有机会的话,还得囤一些。但一想起自己剩下的那点钱,何雨柱就觉得憋屈,还得想法挣钱,还得有个正式的工作做门面。
唉,随它去吧,走一步是一步吧。
“雨水,你靠后点,这道菜爆辣,小心呛着你。”
“嗯,”
本来是要油炸腌制好的鸡块,但家里哪有那么多的油呀,何雨柱只好变通一下,用煎炸的方式做出了金黄色的鸡块。
当泡好的朝天椒倒入放入底油的铁锅后,一股刺鼻辣眼睛的香味冲天而起,泛成白雾四外飘散。
何雨柱退了一步,躲开那股辣人的味道,锅里加入其他小料跟鸡块后,快速翻炒,鸡块在辣椒、花椒跟其他调味料中翻滚着变色,出锅装盘,当红的辣子鸡块做好了。
何雨柱朝周围看一看,咦,许家兄妹都没在。
“雨水,瞅瞅大茂跟小玲怎么没过来?”
“我去叫他们。”雨水转身就往外面跑,灶屋的味道实在太呛人了。
“哟,你家在做什么哟,呛死個人哟。”
刚跑出灶屋的何雨水就听到贾张氏带着抱怨的叫声,她瞅了一眼离她几步远的贾张氏,没理会她,掉头就往后院跑。
“你个死丫头,连个话都不回就跑。”
何雨柱正准备做第二次的辣子鸡块,听到外面有人嚷嚷,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右手拎着大炒勺出了灶屋。
“谁在哪没事干,瞎嚷嚷个啥。”人没出屋,声音就先喷了出去。
“哟,何家大小子,你看看,你在做什么哪,到处都是烟,要呛死人啦。”贾张氏夸张地说道。
瞅着贾张氏张牙舞爪的样子,何雨柱用大炒勺指着贾张氏嚷道:
“你在这干嘛,是不是想偷学我的厨艺?!
这可是我三个响头磕在地上拜师学的,我做菜时,你离得这么近,你想干嘛?!”
贾张氏被何雨柱的倒打一耙给弄懵圈了,我是谁?我在这干嘛?
噢,对了,闻到香味才过来看看何家大小子做的菜嘛,想着拉拉关系,弄点尝尝。
但贾张氏却不敢直截了当地这样说,这跟拿着破碗要饭的有什么区别,贾家的脸面不能丢。
“来我家灶屋做饭不行嘛,我儿东旭眼瞅着就下班了。”
“那你吵吵啥?老实做你的饭呗。”
“不是,你这弄得烟熏火燎的,又这样呛人,我说说不行呀!”
“行什么行,我学川菜的,不麻不辣,那还是川菜嘛!”
“你——”
“你什么你,我在做菜,你往这里凑,不是偷学,是在干嘛!”何雨柱很强横地捅贾张氏的肺管子。
这个老虔婆是一点好事都不做呀,自从她儿媳秦淮如嫁进贾家,她就躲在背后用道义跟孝敬操控秦淮如,而秦淮如在院里就扮作柔柔弱弱的受气包,让自己的这个傻柱子为了点男子气付出了多少呀。
何雨柱早就想好了,从现在开始,只要贾家的人往何家身边凑,他就怼死贾家人,让贾家的人离自家远远的。
“我——”贾张氏被何雨柱怼得张口结舌。
“我什么我,想学厨,行呀,来,给我磕头拜师!”何雨柱一挥大炒勺,豪气地说着。
“你——,我——”贾张氏见何雨柱要她磕头,一口气没上来,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怎么,讲理讲不过,又要讹人呀!”何雨柱继续喷着毒舌。
“柱哥,你做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