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我——”何雨柱早已想到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找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师父琢磨了几天,想了个法子。”王鸿烨慢条斯理地说着。
何雨柱跪在师父王鸿烨的面前,侧耳细听。
“川菜重味,尤以麻辣为胜,兼有煎、炒、淋、炸、蒸,炖等等多种技巧,调味料用的极多,善用三椒,就是辣椒,花椒跟胡椒,不同地方长出来的,味道还有差异。这些都是需要你自己去好好揣摩的。”
“食材的处理,你可以问问你父亲,各种流派大同小异而已。”
“说实在的,想在勤行里出人头地,最少得有一条好舌头,尝百味,识百味。调味料包里面不同的调味料,不同的比例,不同处理方式,要算下来,那就不知道有多少味啦。”
“所以,你没事的时候,要多转转,遇到常见的、不常见的调味料,不仅要买点尝尝,还要问问产地在哪里。
脑袋记不下的,用笔记在本子上,然后耐心揣摩,耐心调配,以后你也会做出自己特色的调味料包。”
“师父哪,也没有什么要讲的啦。这是一张我常用的调味品清单,你抄录一份。
我平时做菜也是在用这些调味品,哪道菜用什么,你就得自己琢磨了,明白吗?”
何雨柱明白这是师父王鸿烨在传他川菜的诀窍,那些记忆片段也让他明白了师父说的这些话有多么的重要。
邦,邦,邦,何雨柱重重地给师父王鸿烨磕了三個响头,接过师父王鸿烨递过来的清单跟纸笔,趴在地面誊录了一份,并把那张誊录的纸叠好,贴身放好。
“师父,您放心,您不发话,徒弟绝不外传。”
“唉,”王鸿烨叹了口气,“还有一句话,师父要交代给你。”
“厨艺不是死的,是活的。有机会,你就得多看。没机会的话,你得找找菜谱看看。
各家都有秘传的菜谱,但都是藏在自己家里,别人看不着的。
但是,有人却把菜谱印刷成书往外卖的,你见到就买,然后看看里面的成色对不对,跟自己学的有什么分别。时候长了,你的厨艺自然就提高了。”
“谢谢师父。”
菜谱,何雨柱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他知道何大清手中有本抄录的谭家菜谱,还以为这东西都是秘传的,根本就没想到书店还有可能卖菜谱。
这年月学厨的人很多都没有念过几天书,不识大字的真有不少。去书店这种文化人的地方,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胆子。
何雨柱知道自己没读多少书,识字读书是记忆片段中残留的,自己还得想办法认认真真地学习才行。
“柱子,师父今天就说这么多吧。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了,咱们师徒缘分就到此为止吧。”王鸿烨挥挥手,示意何雨柱离开。
何雨柱泪如雨下,趴伏在地上,说了一声“师父”,再也说不下去了。
“去吧,跟师兄、师弟们告别吧。”
何雨柱郑重其事地再次磕了三个响头,敛容说道:
“师父,若是以后有什么帮到您的,敬请吩咐。”
“好孩子呀,你若是成名立派,到时还望对师门后辈照顾一下。”
“敬遵师父吩咐。”
何雨柱又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抹着眼泪起身,后退着离开师父的休息间。
……
跟师兄弟道别后,红着双眼的何雨柱离开了师父王鸿烨的酒楼,他知道自己这一走,很难再和这些师兄弟有见面的机会。
师父王鸿烨早有回川的念头,若是师父一走,师兄弟们有跟着师父走的,也有自己讨生活的,一下子就散了,再想见面,那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情绪低落的何雨柱闷着头一路往家走,路过一家文具店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怀里的那张清单。
在文具店里,买了本硬皮笔记本,钢笔跟墨水,没敢买贵的,专捡便宜些的买,光这点东西就花了小十万(十块),文具真是贵呀!
问人家要了张牛皮纸,把这三样东西包起来塞进怀里,何雨柱赶紧往家走,雨水该放学了。
一进四合院,阎埠贵雷打不动地站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看似在打理自家门前养着的那些盆花,实际上他在观察着进进出出的邻居们身上都带着什么东西。
抄着双手的何雨柱朝阎埠贵点点头,径直往垂花门走去。
阎埠贵本想出声问问何大清的事,瞅着何雨柱的双眼通红,好似哭过了一样,也没出声,看着何雨柱的背影寻思着。
何家大小子回来前是哭过的,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这么伤心,难道是——,不会吧?!
阎埠贵的老伴杨瑞花从屋里出来,看老头子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就上前碰了碰阎埠贵的胳膊肘。
“想什么哪?像个木头人似的。”
“噢,”阎埠贵被老伴这一碰才回过神来,“刚才见何家大小子回来了,两眼通红,像似哭过了,我正琢磨哪。”
“啊,真的。”杨瑞花也吃了一惊。
“真的,他刚进去。”
“哟,我得到二门那里瞅瞅。”杨瑞花十分好奇何雨柱为啥两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