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辉从陆九公手里把车借了回来,阿仁骑摩托他开杀猪车,一前一后回到家里。
“大东,把水管扯出来。”
刚下车的陆永辉大吼了一声,听到动静的大东连忙撤出平时冲鱼的自来水软管。
拉猪车停在马路边,打开围挡后陆永辉接过水管对着车斗一顿猛冲,泥土粪便草屑,黑乎乎一坨一坨的都被冲了下去。
味道实在太重了,隔着好几米都能闻到酸臭味。
就算用水冲干净了依旧味道。
足足冲了半个小时才停下,收起水管后回到了屋里。
老豆正喝着酒看着球,还挺讲究的往杯子里放了几块冰。
陆永辉走过去,把酒收起来道:“老豆,这是假酒不能喝,喝多了老的快。”
“呸!你个衰仔,咒老子啊!”
正要继续骂,陆永辉的老妈回来了,怀里还抱着個小狗。
“妈,哪来的?”
“哦,你申伯家的,老狗生仔,家里养不下了我抱回来一只,正好家里缺个看大门的。”
老妈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逗弄着怀里的小狗子,陆永辉好奇凑了过去,发现这狗还挺不一般。
浑身乌黑色,只有胸口有一片白色,嘴巴和双肩都很宽,小小的看起来很萌。
好像是闻到了陆永辉身上的味道,四条小腿不停的乱晃,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老妈,你每天不是干活就是打牌,还有时间管它?”
“不是有你嘛。”
老妈头都没抬,很自然的把任务交到了陆永辉身上。
“妈,我也有事要忙...”
“忙你个头哇,整天就知道瞎混,再出门鬼混就带着它,就当遛狗了。”
陆永辉摇摇头,起身向外面走去,路过正在偷笑的大东身边,一脚踢到他屁股上,恶狠狠道:“笑鬼啊,还不去装车。”
两人来到外面,取车的时候,所有的酒都被阿仁和鸡仔用纸壳箱装好。
大东和陆永辉一个在车上,一个在车下,没一会儿的功夫都搬到了拉猪车上,接着用防雨布盖好,防止半夜下雨把纸箱浇湿。
做完这些后,两人准备回屋睡觉。
以前是陆永辉自己一个屋,后来大东来了,就两人睡一个屋,但不是睡一个床,老豆用木板给大东另外搭了一个。
刚脱掉衣服躺下,两人就听到‘呜呜’的声音,一个小小的身影晃晃悠悠的从门外溜了进来。
正是老妈刚带回来的狗子。
进屋闻了一圈,然后围着陆永辉的床开始打转,一边转一边叫。
陆永辉趴在床边,伸手揪着狗子的后脖颈拎到面前,狗子立马不叫。
放下就叫拎起来就不叫,反复好几次,搞的陆永辉很是无奈。
“唉,真拿你没办法咯,给你个位置,老老实实不许动听到没,好了,睡觉。”
最终陆永辉只好把狗子放在床上。
还真的很听话,趴在陆永辉的脚边一动不动,没一会儿就睡了。
次日。
正在熟睡的陆永辉感觉脖子有些痒,伸手扫了一下,什么都没扫到,没一会儿又继续痒。
怎么也睡不着的陆永辉只好睁开眼睛,起来一看,狗子正哈着嘴盯着自己。
“你好烦啊。”
伸手把狗子扔到地上,套上衣服趿拉着鞋走出屋子。
小短腿也跟在后面跑了出来。
“早啊辉哥。”
大东如往常一样正在健身,破旧的哑铃一上一下的。
陆永辉挠挠头发看向时钟,发现已经快十点了,扭头问道:“大东,有什么吃的没有。”
“四婶儿做了叉烧饭,我吃了一半给你留了一半。”
陆永辉走到餐桌旁掀开网罩,拿着勺子吃了起来。
正吃着呢,阿仁和鸡仔跑了过来,今天是第一次交货的日子,都想跟着一起去。
阿仁坐到陆永辉对面问道:“阿哥,真的能卖两万块吗,这么多钱咱们怎么花啊。”
看着眼里冒星星的阿仁,陆永辉笑道:“这几个钱就不知道怎么花了?以后要是赚更多岂不是傻啦。”
用勺子弄起一块肉,随手丢到脚边。
狗子立马跑了过来,嗅了嗅后一口咬到了嘴里。
牙还没长全,怎么咬都咬不碎,干脆一口直接咽到肚里,好像没吃够,急的围着陆永辉的脚打转。
吃过饭后,陆永辉把狗子扔到屋里关了起来,带着三人一起坐上拉猪车。
本来说好让阿仁去送货,却忘了阿仁根本就不会开车,只要陆永辉亲自去送。
启动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拉猪车缓缓驶了出去。
坐在前排的陆永辉和阿仁抽着烟,鸡仔和大东安稳的坐在后排。
说来也怪,长相最凶狠的大东不抽烟也不喝酒,鸡仔这个四眼仔只喝酒不抽烟。
陆永辉虽然两样都来,但也只是浅尝。
反而是阿仁这小子,简直是五毒俱全,吃喝抽暂且不提,还愿意泡妞,隔三差五就换一个。
有一次把隔壁村屠宰场老板的女儿给泡了,没玩几天就要甩人家,结果女方亲哥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