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想象力。”
这个浑身上下只在下身裹了几圈裹脚布的侦查盗匪,绞尽脑汁的思索着被硬塞给他的,原本不是他的任务。
草地上,被结实绳索捆住手脚的两个年轻难民,本来还以为刚才的殴打已经过去了,但面对裸着大半身体的盗匪,他们又尖叫了起来。
“救命!别过来!别过来呀!”
“啊啊啊!整他去,别整我,求求你了!”
侦查盗匪还未动手,却没想到自己此时的样子,已经将地上的两个年轻人给吓坏了。
也对,任谁在如此惊恐紧张的夜晚中,被声名狼藉的盗匪们抓住,又在被殴打后看到了喃喃自语走来的光溜溜盗匪,都会发出如此无助惊恐的尖叫。
嘴角翘起,侦查盗匪没想到被强塞过来的任务竟然这么简单就完成了。
“嘿嘿嘿嘿。”他故意装作一副表情怪诞的样子,嘴里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地面上两个年轻难民更害怕了,他们被捆着,哪怕这样,也都试图将身子拱起挪动,远离这里。侦查盗匪则故意冷笑着,也不直接打人,他用脚将两个年轻人的身子翻过来,随后抬脚踩住一人屁股。
被踩住的年轻人都吓尿了,湿了一裤裆。
即将预感到自己身上会发生一些不妙事情的他,嘴里发出了比杀猪还要凄厉的连续叫声。
哪怕这个盗匪什么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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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空地南边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徘徊在马车旁边的舔血草动了动长长的耳朵,随即挤开周围的无助年轻难民,往空地南边跑去。
而盗匪这边,两个盗匪亲信将任务推给侦查盗匪后,便立即带着人准备再一次行动起来。
他们两组人刚分开,就听到了身后不远处两个被捉来的年轻难民发出的尖叫声。
使弯刀的盗匪头领亲信挠挠自己的头皮,扁扁嘴对同伴说道:“好吧,看来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
另一个使斧子的盗匪头领亲信也同时发出了类似的疑问:“但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稍微疑惑完,他们便立即借着身后黑暗中传出的凄厉惨叫,狞笑着冲出的黑暗,先后袭击向有火堆照明的难民堆。
跟盗匪头领命令一致,先是难民防线一头冲出盗匪小队,依旧使用之前的方法,想要再从人堆中捉一个回去。
但这次因为巴塔尔教士的交代,前排的难民们一见盗匪冲出来袭击,他们就在投掷石块的同时,向后稍微撤退。
同时,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巴塔尔教士也骑马赶紧往这边赶过来。
“退去!”
他大吼一声,左手紧捉的护身神像便朝着袭来的盗匪小队前伸。
一股空气的波动逐渐从神像前酝酿起来。随即激发出一小股扩散而出的气浪,直接朝着三名盗匪吹去。
但盗匪们又不是傻的,他们早就防着教士的这一手呢。马匹朝他们跑来时,这三个人就停止了对难民们的袭击,而在谨慎中缓步后退。
当三人看到马匹上的教士抬起手臂后,便立即什么也都不顾了,三个人立即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翻滚躲避。
轰隆隆隆一股神力气浪朝前推去,但什么都没击中,打空了。
原本三人聚在一起的那个位置,下一刻便空无一人,气浪只将地面的一层泥土吹飞,刮起一股带有草腥味与土腥味的烟尘。
如果基尔此刻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吐槽一句有烟无伤的定律。
果然,还未等巴塔尔教士再驱动手里的护身神像发起新一波攻击,三个盗匪就连滚带爬的朝着来时的方向狼狈撤退。
年轻难民们见状立即叫好,可还未等巴塔尔教士谦虚两句,面朝商路的防线另一侧,就传出了惊叫和骚乱。
教士在马上一回头,就看到了让他羞愧的一幕。
盾牌上插着弩箭的盗匪们,此刻正拖着两个男女难民,一边摆脱难民人群的纠缠和石块袭击,一边拖着人往商路对面的黑暗中移动。
年轻难民们捡来的石块扔在穿着简易皮甲的盗匪头领亲信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是只穿着较为柔软厚实的皮衣兽皮衣的盗匪,还可以说将对方砸疼,但面对坚硬厚实的皮甲,石块砸上去除了发出砰砰声响之外,那是一点伤害都没有。
如果激怒凶残的盗匪算是战果的话,那也是负面效果。
使斧头的这个盗匪头领亲信本来就更为凶残一些,他在撤退时被年轻难民们石头一扔,立即激起了他的凶性,手里扯过一把防身的匕首,就朝着对他扔石头的难民反掷了回去。
一声痛呼,脖子被匕首穿过的年轻难民便倒在了人群中。
看到这一幕,巴塔尔教士立即拍打胯下的草原马,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势要将被捉走的两个年轻人再救回来。
“救我!救我!”
被拖走的难民一直发出凄惨的叫喊声,因为之前被拖走的两个家伙,虽然不知道盗匪将人抓走后发生了什么,但那一连串恐怖的尖叫声,还是让大家都不想也如此。
“¥%,还叫!还敢叫!”
但拖着人的两个盗匪却不喜欢被捉住的难民扭动反抗,直接抬脚就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