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的大仇,或许早就报了,报仇雪恨只在,一道飞剑取人头矣!
“报仇!”
“报仇!”
“.”
赵元不断的念叨着,没过多久已然是昏昏沉沉的睡去,那应是一场梦,一场大梦。
一场他父母身死当夜时的大梦,他看到了自己父母如何惨死,更看到了某些存在的颠倒黑白。
这是一个讲究律法的天地方,可面对律法本身,他又该如何讲呢?
都说正义一定不会缺缺席,只是会迟到,可是迟到的正义,还算是正义吗?
不知多久过后,赵元的魂魄出了躯壳,只有赵元还认为,自己身在梦中,子夜三更天。
“师傅啊!”
“您白天用拂尘敲了我三下,不就是在告诉我要在,子夜三更天后,拿走那道剑吗?”
赵元的神魂之身,去到了那间静室之内,握住了那一柄八面汉剑。
握住了这把八面汉剑,赵元仿佛是握住了,整个天地啊!
终南山上,亮起了一道剑光,直奔那红尘俗世而去,他们本是同样道人,那些人仗着祖辈的功劳簿颠倒黑白,他则是仗剑斩人头。
不曾修行,却只能梦中,斩人头。
“纪巡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当年你们颠倒黑白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般下场。”
身影笼罩在剑光之内的赵元,双目喷涌出了,无穷无尽的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这一座庄园,给彻底的覆灭。
剑光如雨落人间!
天上天下,这夜幕之中,也唯有这一道剑光了。
而在这座庄园内,纪家老爷子愤怒的训斥着,自己的儿女们,“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现在好了人家都找上门儿了。”
“纪巡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如果不是天地复苏,他家里属于要重点保护的地方,可能刚才那一道剑光之下,他们早就身首异处了。
“爷爷,您得救我啊!”
“我是您老人家的亲孙子啊!”
“那小子一定是投靠了魔道,得抓住他啊!”
“.”
纪巡喋喋不休的说着,似乎想要给自己开脱。
纪家老爷子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咱们一大家子,倒也是一起,上黄泉啊!”
话音不曾落下,那一道剑光便轰碎了那一层,淡薄得可怜的屏障,毕竟赵元手中的哪一柄剑,是一尊大罗道果境界修行者,早年间曾经用过的道剑。
赵元看着纪家的一大家子,看向了那纪巡父子母一行人,说道:“我今日前来只为报仇,所以纪巡一家五口必须死,剩下的人罪不至死,可闻心自问颠倒黑白的时,伱们难道没有一点儿责任吗?”
赵元面色冷漠,起手!
剑动,纪巡一家五口的项上人头,在这一平方米,便是五口之间两年用度的别墅之中,满地的打滚儿。
秉承着本心的赵元,面色平静道:“杀人者,赵元!”
“纪老爷子你若是想要报仇,尽管来找我好了,倒是侯生死自负。”
“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但是也有人替我们岁月静好,可究竟是谁,在替我们这些黔首,岁月静好呢?”
他知道是谁,在为他们负重前行,可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替他们岁月静好。
而后赵元的身影伴随着那一道剑光,消失在了纪家的庄园之内,若非是满地打滚儿的人头,在诉说着曾经的嚣张跋扈,恐怕众人都还以为,这就是一场梦啊!——
终南山上,那一座玄始观内。
赵元端着一个空碗,陡然间惊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多么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像梦中那样,飞剑斩了仇人的人头啊!
陈玄平静的说道:“黄梁一梦,梦了一个,飞剑斩人头。”
“甚好!”
“没事儿了,可多读一读公羊的春秋,复仇而已,何须如此的深藏心中?”
陈玄把手机扔给了赵元,说道:“你可入修行,复仇而不滥杀,可入我的门下,不过太过于心慈手软了,灵管局的人,已经开始通缉你了。”
能复仇者,而不滥杀自然是好,可依照律法而言,就算是把纪家剩下的人,都给杀了又能如何?
赵元双手颤抖的看着,手机屏幕上,正在不断播放的新闻,说到:“多谢师傅,给师傅您添麻烦了。”
早知道,吃了那一碗黄梁米饭,拿了老师的道剑,就能杀人的话,他就不报名号了,如今倒是徒增了几多的罪名啊!
陈玄面色淡然道:“无妨,公羊春秋的大复仇罢了,你既入玄始观的门下,我自当护持于你,就算是那位天师来了,也依旧如此!”
末法之末,众生难渡!
除了杀伐之外,本就没有什么,能够让人敬畏,举头三尺有什明,不也会被人给钻空子吗?
再怎么严苛的神律,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会被人给找到空子,所以他这是在给,神律打上一个,又一个的补丁。
赵元心领神会的说道:“懂了师傅!”
而后睡意朦胧的赵元,昏昏沉沉的枕着瓷枕睡去,月明星稀之下,无人知晓在这